妇人脸色微微变了几许,半响才道,“这与案情有关?”
见向晚点了点头,妇人沉默了片刻,这才道,“有。欢儿其实与陈员外家的陈公子兴趣相投,只可惜她与张公子指腹为婚,我魏家与张家是世交,老爷拂不下面子,这才不得不依婚约将欢儿嫁过去……”
“既然魏小姐与张公子要好,那得知魏小姐嫁人,陈公子可有何反应?”
魏夫人抽噎了一下答道,“没有,陈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但到底也是大户,得知欢儿婚期定下之后,那陈公子便再未上门,欢儿因为那陈公子无消息哭了几次,最后无法才应了婚事。”
说到这里,魏夫人抬起头来,眼睛红肿着,“不知……这与欢儿……的死有何关联?”
向晚安慰笑了笑道,“夫人莫要忧虑好好歇养,余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我们自会还小姐一个公道。”
出了魏宅,向晚又转身去了那妇人口中的陈员外家里。去的时候是陈员外亲自来迎接,得知向晚要见陈公子,那陈员外吞吞吐吐,待见到陈公子之时,这才看到,那陈公子竟然浑身是伤躺在榻上,听闻已是多日粒米未进。
看到向晚一行人,那陈公子仿佛瞧见了希望一般,一把抓住向晚袖角,“欢儿……欢儿她真的死了?”
向晚细细看他表情,见他的确是真的悲痛,遂点了点头,那陈公子浑身的力气似一下子被抽去一般,卧在榻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一旁的陈员外眼见着这一幕就来气骂道,“你看你,为了个女人,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你……真是逆子!家门不幸!”
身后的朝阳冷冷瞥了那陈员外一眼,对方立刻噤声,悻悻然走了出去。
向晚又问道,“陈公子,能问一下你与魏小姐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那陈公子良久没有出声,在向晚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这才出了声,“是一月之前,欢儿确定婚期之后,我爹爹便不让我出门,一直将房门缩着,自那以后,我再未见欢儿……再后来就是得知她出事的事情了……”
向晚又问了一些别的,确定他与那魏小姐是两情相悦之后这才离开了陈宅。
叹只叹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人,什么指腹为婚更是糊涂,这个陈公子身上的伤想必是因为家法,有这样的父亲在,孩子的婚姻必定不会幸福。
但这些事儿从古至今,不是她一个凡夫俗子的力量能扭转的。向晚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这才离了陈宅。
再去了一趟张宅再次来到客栈,向晚问过店掌柜那日魏小姐入住的事情,那掌柜记得清楚道,“因为客栈女子入住极少,未出阁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那魏小姐当日面戴薄纱,要了房后便叮嘱我们无事不可前去打扰,我们做生意的,自然不会生事,谁知道,第二日早上有客退房才看到那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看这才看到那姑娘居然已经断气,尤其是,那原本一身衣着居然成了喜服,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