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刚要出门去医院看厉衍,就听得佣人说有客人来访。
“司鸢小姐,皇甫小姐说想要见您。”佣人回禀道。
皇甫小姐?皇甫慈?
司鸢心里产生了疑问,皇甫慈来找她做什么?
可来者是客,她也不能拒人于门外。
“请她进来吧。”司鸢想了下,还是对佣人说道。
“好的。”
司鸢于是将外套重又脱下,她等了一下,就见到佣人领着皇甫慈从外走进来。
“司鸢。”皇甫慈倒是十分自来熟,朝司鸢点头笑着,在靠近她的椅子上坐下来。
司鸢对于皇甫慈这种洒脱的性格倒是十分欣赏,她一向谨小慎微惯了,反而有些羡慕皇甫慈的随意自然。
“皇甫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司鸢客气问道。
自从上次医院分开后,她就没再见到过皇甫慈,上次的事情,想起来多少还有些尴尬,因此司鸢是巴不得皇甫慈说完该说的,就赶紧离开。
“兰明珠生病了。”皇甫慈倒是没有一点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
她这次来找司鸢,当然不是单纯来聊天的,她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想到来找司鸢了。
听到皇甫慈的话,司鸢心弦一震。
兰明珠生病了?
怎么会……
上次看他不还好好的吗?虽然跟扶苏打了一架,可他走的时候,也没有看出什么重伤啊。
司鸢下意识问道:“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她问这话时,语气里已经不知不觉地带了担心之意。
她自己没有觉察到,一旁皇甫慈却看出来了。
皇甫慈摇了摇头,满脸的难过:“没用的,医生治不好他的病。”
医生都治不好?难道是……绝症?
想到这个可能性,司鸢吓得脸色苍白,手也不自觉抖了一下。
“他,他到底怎么样了?”司鸢声音隐隐多了一丝颤意。
皇甫慈看在眼里,却故作不知,继续道:“他这是心病,司鸢,你听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吗?他这病,又怎么会是普通的医生能看好的呢?”
听皇甫慈这么一说,司鸢脸色又白了几分。
话说到这里,她如果还听不出来皇甫慈说的什么意思,那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皇甫慈说兰明珠得了“心病”,这个“心病”当然指的就是她。
心病还须心药医……
司鸢心里难过起来,她不想也不能做兰明珠的心药。
“他现在不吃不喝,佣人端进去的饭菜,每次都原封不动地被送出来,就连他阿妈亲自进去劝说,也没用。司鸢,我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兰明珠这个人,但是他的死活……”
皇甫慈靠近了一点,盯着司鸢的脸一字一句说:“你不能不管!”
司鸢身体一颤。
脸上露出一丝凄切,一股苦涩在嘴里弥漫开来。
皇甫慈说错了,兰明珠的死活,她又如何能管得了。
“皇甫小姐,你今天来,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事的话,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司鸢说完突然站起身。
皇甫慈也跟着站起身,脸上隐隐带了一丝怒意:“难道你要眼看着兰明珠去死吗?”
司鸢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