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小子给我拉起来。
鼻青脸肿的贵公子被强行拉起来,他们团团围上,仿佛要将他大切八块才能泄愤。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莽汉问。
本公子从没见过你。
公子哥此时气息非常混乱,只剩一只眼睛还能看清东西,而只要嘴巴一开口说话,满脸都疼。
我们大哥可是这城北区响当当的顺义堂堂主赵广。一粗汉解释道。
赵堂主,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若有,你请说,本公子定当赔罪!
误会个屁!你勾搭老子女人,你竟然说是误会?信不信,老子现在一刀把你杀了,也说是误会!
赵堂主,本公子从未见过夫人,何来勾搭一说。随时可能小命不保,公子哥十分惊慌失措。
把那贱人给我拽过来!
两名粗汉拉着先前在舞台上唱曲的美娇娘下台,并且粗鲁地将她推过来。
赵哥。
哼,不要这么叫我?我赵广的脸都被你丢光啦!赵广呵斥完女人便转头对着贵公子说道,怎么样?小子,这贱人你可认得?老子没冤枉你吧!
赵堂主,蓉姐我认识。不过你放心,我和蓉姐见面并无出格,我们顶多只是逛逛街市、游游园子。若是早知道蓉姐是赵堂主你的女人,就算借我胆,我也不敢多看蓉姐一眼。
怎么,你随便说说就想将此事糊弄过去?
赵堂主请明察,我保证与蓉姐间绝无苟且之事。若有,我出门立刻被马车撞死!为了保命,公子哥什么话都敢说。
哼,若是被你两句话就轻轻松松打发掉,那我赵广岂不成为城北区又一个窝囊愚蠢的大笑柄。
知道赵广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公子哥艰难抬起受伤的右臂,从衣袋中掏出一沓银票。
赵堂主,为表歉意,这里有十万两白银,你请收下。
怎么,十万两就想打发掉老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顺义堂在西定城是这么好惹的吗?赵广生气,又一拳打趴下贵公子。
那依堂主之意,该多少才够表达诚意?公子哥跪地颤抖问道。
五百万两白银,少一个子都不行。莽汉强横地说。
五百万两白银!天啊,这可是他们分会半年净收入总额。就算他是分会副会长,也没那本事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银两,贵公子绝望了。
五百万两白银?这未免也太多了!
怎么,不想给?
赵堂主,公子我在商会里也只不过是个分会管事的,这么多银两我哪凑得出来呀!
你又想糊弄老子!你爹是墨泰商会总会长,还是一城之主,区区五百万两白银,你会凑不出来?
赵堂主,我爹他平日里对子女特别严厉,绝对不会让我们把钱花在无用之地的。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给!好,既然你不打算要这条命,那老子就打死你算了。
见赵广再次摩拳擦掌,贵公子吓得心惊肉跳,敞开嗓门喊道。
赵堂主,等等,我给!我给!
哼,真是贱骨头,逼急了才肯松口。说吧,何时拿来?
堂主,这可是一笔巨款,少说你也得留给我充裕的时间来凑齐。
多久?
一年?不,可能不够。二年?公子哥皱眉头思索着。
麻的,你敢耍老子!我看你是想现在就死,老子成全你!
赵广耐心已磨光,抬手就想一掌拍死贵公子。哪成想,抬到空中的铁腕,被一名不知道何时从哪冒出来的娇美稚嫩少女硬生生抓住。
赵广手臂一时传了难忍的疼痛,整只手臂似乎随时都要被分离出身体,因此他不敢小瞧眼前的少女。
堂主,逼人要钱,不必连人家的命也要吧。陆离陌笑着说道。
哪来的女娃娃?妨碍顺义堂办事,小心连你也一起杀!赵广身旁一位粗汉呵斥道。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放了他,我替他给。陆离陌宣布道。
一直跪在地上的贵公子小心翼翼抬头,想要看清楚是哪位女菩萨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结果一瞧,他两只眼眶顿时湿润。
你有这么好心?赵广疑虑道。
见赵广收敛很多杀气,陆离陌松开右手,不再抓着他不放。
呢,拿去。陆离陌豪气地甩了几大张银票给赵广。
五十万两白银?这笔数目不对吧。
怎么?你顺义堂随便动动几句嘴皮子,就净赚六十万两,这笔买卖够划算的。
不成!数目差太多,我若点头,如何向我的兄弟们交代?
笑话,你一个堂主还需要向手下交代什么!本姑娘刚才从头到尾都听到你们的谈话,这样吧,堂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那名唱曲的美女是贱人吗,那我现在就帮你把她杀了,也为你减少一件烦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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