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咕噜噜在眼前冒着热气,袁嘉律看着锅里的红油,有片刻的恍惚。
谢衡话落,上菜的间隙,他拿起旁边的公筷,就近端起一盘牛肉,将肉拨进滚烫的锅里。
他像是随口一问,可袁嘉律知道,他正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来解释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她说谎而产生的乱七八糟的关系。
怎么认识的?
袁嘉律想了下,过去的记忆太过遥远,也太过悲伤,以致于她很多都想不起来,只留一星半点存留在脑子里。
依稀记得,她和谢衡,在她被小姨带走前,她曾为了寻求慰籍,同他当面挑明过自己喜欢他。
她以为谢衡对她,同其他人不同,也会有一点喜欢。
结果可想而知,她被他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加上家里那一堆糟心的事,很长一段时间,她始终不愿意也不想再去回想那些事。
慢慢地,过去的记忆一点点流逝在时间里。
“我们是高中认识的,有一回上体育课,跑步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磨破流了好多血,是你把我送到了校医室。”
这是袁嘉律记忆中关于谢衡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她那时候痛到不行,只记得咬紧唇,沉默地哭着,眼泪流满整张脸,丑到不行。
她从小到大都怕疼,
因为打针这事,没少让许佳欣头疼。
后来,长大了些,她体会了更大的痛,身体上的痛跟心上的痛自然比不了,她学会了忍受。
袁嘉律躺在校医室的床上,依旧在哭着,连校医都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孩子。
谢衡眉间皱起,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伸手抓过她的手腕,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她的手心里。
她泪眼朦胧,眨了眨眼,才终于看清手上的是一颗糖。
袁嘉律视线往上,谢衡不自在地别开眼,“吃了它就不痛了。”
他似乎没有过安慰人的经验,丢下这句话就匆忙离开了校医室。
袁嘉律一直没舍得吃,放在柜子里,时间一久又融化在糖纸上,她都舍不得。
那颗糖最后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她没能带它走,就连她自己,差点也没能逃出来。
遗憾也有,更多的却是难过。
遗憾没能吃到谢衡送的那颗糖,难过的是再也不会有人笨拙地用一颗糖来安慰她了。
这个回答似乎真的取信了他。
谢衡夹了些肉放进她碗里,顺着她的话说:“后来呢?”
什么后来?
她疑惑地看向他,他回答道:“我们怎么在一起的。”
为了圆谎,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对你死缠烂打,才终于追上了你。”
袁嘉律借口上洗手间,逃离了谢衡探究的目光,等到她回到座位上,才终于结束了这个令她窒息的话题。
袁嘉律不知道谢衡怎么看出她在说谎,明明她掩饰得很好。
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
她心里一瞬间起了不顾一切说出真相的念头,只一秒钟,又泄了气。
谢衡最讨厌别人骗她,袁嘉律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
她不敢想,如果谢衡知道她欺骗了他,会怎样看待她。
她不再有勇气去面对他眼里对她的嫌恶。
她启唇,“谢……嗯啊……”
只说出一个字,便被他又快又狠地将炽热的性器顶进湿滑柔软的穴肉里。
又深又爽。
她头皮发麻,抱着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胸口,顿时只顾着吟叫,全然忘了方才要说出口的话。
媚肉层层迭迭地吸咬着侵略而入的肉棒。
穴道又紧又热,软得一塌糊涂。
谢衡停住,喘息间带着胸腔剧烈起伏,汗水沿着他的下颚线滴落,他哑声,带着隐忍和纵容。
“袁嘉律,我记不清从前的人和事,也记不得我们之间的过往,你说是你死缠烂打追的我,我想,我大抵也是喜欢你的。”
他脑子里有朦胧的片段一闪而逝,虽快到抓不住,但对袁嘉律,他并不排斥,心里还有些说不清的酸涩。
就好像曾经失去过的东西再一次回到身边。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袁嘉律,我算不上什么好人,跟我上了床,就不能再离开我身边。”
他伸手抚在她细白的脖子上,威胁道:
“否则,我会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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