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就觉得天空有无数小鸟,围着自己乱飞乱叫,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到了,这一拳差点把他打晕过去。
没等他明白过来,姜容已经冲到士兵人堆里,一面运着山字诀护体,一面抡开双拳,四下乱打。那些士兵用长戈来刺,却哪里能伤得到他一分一毫?
眨眼之间,姜容就打倒了十几个人。
那边子傲更不示弱,他运起五雷掌法,指东打西,挥洒自如。
五雷掌与姜容的太极图神功不同,这种掌法可以夹带着雷击,经常是一掌打在面前的士兵身上,这个士兵被震飞,连同挨着他的同伴也一起遭殃,被碰到的人全身剧颤,手足酸麻,失去力气,倒地不起。
姜容那里是“砰砰砰”连响,子傲这边是“轰轰轰”连击,也就是数十个数的功夫,三十多个士兵都被打倒在地,呻吟不起。
收拾了这些挡路的,姜容和子傲跨过宫门,向里冲去。
因为来过一次,所以两个人轻车熟路,一直冲到大殿前。
殿门外也有士兵守卫,一看两人杀到,急忙上前阻拦,可是如同螳臂当车,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姜容一个箭步跳进大殿之内,抬头一瞧,那个胖子国君姒原,正坐在自己的宝座上,而殿里还有几十个舞女,一看姜容杀了进来,吓得惊叫连连,缩到殿角里去了。这时子傲也走进殿来。站到姜容身边。
姒原看起来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对方只有两个人,就这么轻易的突破了自己的卫队,杀到自己眼前。
但他毕竟是国君,很能沉得住气,一指姜容二人:“你们好大胆子,居然犯上作乱,不怕砍头吗?”
姜容大叫:“章华在哪里?我要找他算帐。”
姒原听了一笑,指指外面:“他在自己的兵器场里,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
姜容听了,转身看着子傲:“他是你的。”说完了向外走去。
子傲冷然一笑:“我一定比你先解决战斗。”
姒原看看左右,约莫十几个站殿武士已经排成人墙,挡在子傲面前,手中挺着戈矛,明晃晃的尖锋对着子傲的鼻子,借着大殿里的灯火,晃出一片寒光。
子傲恍如不见,冷哼一声,举步上前。
前面的一个士兵咬紧牙关,眼见子傲走来,大吼一声,挺戈就刺。可是刚刚刺出一半,子傲已经消失不见,正在纳闷之时,腰间中了一掌,震得他全身酥麻,所有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立时软了。
子傲掌心一吐力,把这个士兵打飞出去,撞上后面的人,只听砰砰啪啪连声响,地上倒了一片,先被打飞的士兵撞到同伴,同伴一样也是全身瘫软,倒飞出去,再撞上了其他的人。
因为这些士兵挨得太近,所以子傲只用了一掌,就打倒了这十几个人。当然,他的五雷掌也是有限度的,先被打中的人瘫软得厉害,后面的人稍轻一些,尚可以挣扎着爬起,但是也失去了动手的力气。
众武士眼睁睁地瞧着子傲一步步向国君走去,谁也无能为力。
姒原看得清清楚楚,但他没有显出惊慌之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子傲一皱眉,脚步一顿。
就在这时,姒原猛地一回手,抓住身边一个吓呆的侍女,单臂抡了起来,向子傲砸了过去。
子傲不敢闪开,因为他若一闪,这个姑娘必定被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不被摔死,也得断几根骨头,因此他只能双臂一环,把这姑娘牢牢抱住,可是姒原的力气极大,子傲虽然抱住了姑娘,可也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险些坐倒。
借着这个功夫,姒原跳起身来,向后殿就跑。
子傲把惊魂未定的姑娘放在地上,顾不得安慰她,急步如飞,追赶姒原。
出了大殿,眼见得姒原在前面跑得飞快,子傲在后紧追。子傲一边追一边心里好笑,前面这个家伙别看胖,脚步倒不慢,带着一身的肥肉,还能健步如飞,倒也少见。
很快,姒原跑进了一个大院子,回手关上了大门,咣当一声,听声音还放下了门闩。子傲追到门前,暗自好笑,这样的门还能挡得住我?
他抡起手掌,连砸了两掌,这两掌没有砸断门闩,倒把门枢砸得松动了,眼看只要再砸几下,整扇大门就要倒塌,就在这时,子傲突然听到院子里有马嘶之声。
听声音,还不是一匹马。
紧接着,子傲就觉得地面开始微微地震颤起来,而且隐隐传来一阵像闷雷似的声响,而且这种声响越来越近,转眼间就到了门后。
子傲心头一惊,暗叫一声不好,他一个空心跟头,倒飞出两丈多远。
双脚刚刚落地,就听大门发出一声巨响,两扇门裂为数块,四下飞射,从大门后面奔出四匹高头大马。
健马狂奔,长嘶之声破空,马蹄踏在石板地面上,那声音如同铁锤击鼓一般,震荡人心。
四匹马冲破大门之后,丝毫不停,直奔着子傲冲来,看架式,只要被撞上,立刻性命不保。
子傲并不慌乱,就当奔马冲到面前的时候,子傲猛的跃起,向侧面横移出去,躲开了这一冲。
那四匹马冲过子傲身边,直跑出十余丈,这才收住,然后转回马头,对着子傲。这时子傲也看清楚了,这四匹马身上都有皮甲罩住,马后面拉着一辆铁车,车厢足有一人来高,车中有两个人,一个是车夫,手里握着缰绳,控制着四匹马,车夫后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姒原。
此时的姒原已经披上了铁甲,手里握着一支铁戈,这条戈比一般士兵战场上用的要宽得多,长得多。足见得姒原力大无穷。
别看在殿中姒原像个蠢笨的狗熊,穿上这身铁甲,挺起这条铁戈,跨上战车,居然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方才的慵懒之色,一扫而光。
子傲听泪水村的村民们说起过,所以没有半点轻视之心,他知道,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可是有战车,有长戈,有铁甲,有战马,而自己手无寸铁,只能步行,双方一比较,自己毫无疑问处于下风。
姒原命车夫勒住马,用铁戈一指,哈哈大笑:“野小子,今日让你尝尝本王的厉害,你想怎么死?是想被马踩死,被车辗死,还是死在本王的铁戈之下?”
子傲冷笑:“我听说,你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哭声,所以在全国之内禁止啼哭,对不对?”
姒原点头:“不错,只有让所有人都开心的笑,大家才会拥戴本王,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这种狗屁道理,也只有你这种混蛋才想得出来。对你我已经懒得再说一个字了,放马过来吧,用不了多久,我会让全国人都听到你的哭声……”子傲抚摸着手腕,轻描淡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