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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苑摇了摇头,“没有。老夫人的药,我怎么可能离开,自然是要一步不离的守着的。”
    宁晚夏立刻道:“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示意丫鬟婆子,“带出去!”
    紫苑却又突然大叫起来:“不不不!我奴婢,奴婢的确没有离开,但是……但是……”
    她言语间吞吞吐吐,眼神也不自觉地闪躲起来。
    苏景奇察觉异样,立刻怒声问道:“但是什么!你从实招来!不得隐瞒!”
    紫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雅诗。
    苏雅诗顿时跳脚,“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还会谋害祖母不成?”
    紫苑急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奴婢在煎药的时候,二姑娘身边的佩青来过大厨房……”
    苏景奇立刻问道:“佩青何在?”
    苏雅诗抖着嘴唇,立刻有人将佩青传了进来。
    苏未眠问道:“我且问你,你今晚去厨房做了什么?”
    佩青原先还不知道叫她进来是为了什么,听得此问,顿时心头一跳,偷偷看向苏雅诗,见她满脸惊慌却强装镇定,正对她使着眼色,立刻知道不好,慌起神来。
    她跪在地上,强装镇定,声音却有点发虚:“二小姐饿了,奴婢去给她拿些点心。”
    众人看向苏雅诗,苏雅诗镇定道:“是,父亲,祖母身体不适,女儿晚间吃不下饭,后来饥饿难当,才让她去厨房拿了些吃的。”
    苏景奇道:“就只拿了些吃的?没做其他的。”
    佩青转着眼珠子,“老爷说的奴婢不明白,奴婢能做些什么?”
    苏雅漾突然冷笑道,“什么都没做?那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番泻叶的味道?”
    番泻叶气微弱而特异,一般人根本她不出来,但她从小就鼻子灵敏,又经过特殊训练,什么样的味道都能闻得出来。
    佩青额头冒汗,“大姑娘在说些什么?奴婢不懂。”
    “不懂?!”苏雅漾笑笑,突然伸手从她发尾捻下一片残叶,残叶微黄,藏于发间,室内烛光又昏暗,若非她眼力好,怕也看不出来。
    她将残叶递到她眼前,“那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宁晚夏和苏雅诗忍不住后退一步,佩青瞪大双眼,浑身抖的厉害,见苏雅漾目光灼灼,所有人目光都在她身上,急忙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知道……”
    这模样,哪里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苏景奇拍桌怒起:“贱婢!还不快从实招来!”
    佩青急忙磕头,哭喊道:“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老爷……”
    “不知道!哼!好一个不知道!”苏景奇气的浑身发抖,“那就给我拖出去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佩青很快就被拖了出去,外面很快就响起惨叫声。
    苏雅漾好整以暇的盯着宁晚夏母女,发现,佩青一声惨叫,这两人就要抖上一抖,顿时觉得好玩。
    “夫人似乎很紧张呢。瞧妹妹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苏景奇不由看向她们,皱起了眉。
    宁晚夏知道到此时,事情算是定了局了,佩青肯定是保不住,现在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把自己和女儿给摘出来。
    她怨毒的看了眼苏雅漾,突然跪地哭道:“老爷,是妾身对不住老爷。万万没想到佩青那贱皮子竟然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老爷,妾身失察,还请老爷恕罪。”
    一边说一边对苏雅诗使眼色,苏雅诗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眼泪也说流就流,“爹爹!爹爹,女儿也没想到那贱婢竟敢这么做!女儿是实在不知情。”
    宁晚夏哭道:“妾身见那贱婢性情不错,干起活来也不含糊,才将她给了诗儿做丫鬟。万没想到她……老爷,这是要传出去,外人不知内情,还以为诗儿谋害祖母,不孝至极,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雅漾在旁边看的心内直乐。
    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佩青就撑不住了,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被人拖了进来,“老爷,这贱婢愿意招供了。”
    苏景奇厉声道:“还不快从实说来!”
    宁晚夏母女也站起身,这位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苏夫人,眼下又变得色厉内荏起来:“佩青,你可要好好说!将你的所作所为交代的清清楚楚,不得有一丝隐瞒。不然,别说是你,就是你还在府中的兄弟老娘,本夫人也绝不放过。但你若是说了,本夫人保证,绝不迁怒于你的老娘和兄弟。”
    佩青浑身一抖。
    苏雅漾挑眉,哟,这位夫人,表面上是关心真相,实际上可是在威胁人呢。
    佩青浑身颤抖,也不知是被疼的还是吓得,又或者是被宁晚夏的不要脸给气的,她原本熬不住酷刑,想要说出真相,可见也不是多烈性的人。
    但老娘兄弟的性命被人握着,她便是咬碎了牙关,丢了命,也得把真相吞进肚子里。
    她吐出一口血,一字一句道:“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宁晚夏母女暗地里松了口气。
    苏雅漾早就料到,对这个答案也没有多意外,“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夫人苛待你了?”
    佩青垂着头,“没有。奴婢针对的也不是老夫人,”她抬头看向苏雅漾,“而是大小姐你啊。”
    苏未眠怒喝道:“放肆!”
    苏雅漾笑出声来:“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佩青姑娘这么恨我?”
    “大小姐可还记得那日,”佩青闭上眼,“您曾打了奴婢一耳光。”
    “就因为这个?”苏景奇瞪大双眼,觉得可笑之极。
    苏雅漾冷笑出声,“好一个打了你一耳光。为人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觉悟,我可没听过,哪家的奴婢因为受了一个耳光,就要针对主人家的。佩青姑娘如此烈性,怎么会与人为奴呢。”
    佩青咬着唇不回答,面上露出一派为难之色。
    苏雅漾想了想又道,“便是姑娘对我怀恨在心,也只管针对我一人便是,祖母年迈,可经不起你这一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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