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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带你们去华盛顿医院参观。”方寒道。
    “华盛顿和巴村一墙之隔,咱们到了华盛顿,普霍金斯那么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在这边折腾,就是不过去,他们就该着急了?”
    冷岑笑着道:“方医生,您这一招敲山震虎很不错。”
    “前提是咱们这次要争气。”
    方寒笑着道:“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明天吃过早饭咱们去华盛顿医院。”
    “您要不说,我们还能睡得着,您要说了,都睡不着了。”
    叶明岑笑着道:“普霍金斯,华盛顿,啧,回去吹牛逼都有面子啊。”
    不仅仅是叶明晨,冷岑几个人多少都是有些激动的。
    像华盛顿和普霍金斯这种米国的顶尖医院,寻常医生能来镀个金,回去都能身价倍增。
    很多国外的头衔其实都不怎么值钱,可回了国,那都是装逼利器啊。
    ……
    方寒和阮云飞还有司怀中所说的华盛顿医院,准确的说应该是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
    稍微有点医疗常识的人都清楚,一般大多享誉盛名的医院都是知名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如此。
    一家强大的医院,肯定要有属于自己的人才输出基地和相配套的医疗科研中心,而有着实力雄厚的医科大学做后盾,医院的水平往往都是毋庸置疑的。
    像协和,就是医学科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所,燕京医院则是有着特定的历史因素,江州省的几家医院,医附院是江州医科大的附属医院,军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江州交大附属医院。
    省医院则和燕京医院的情况差不多,除此之外,国内有名的医院基本上都是如此,米国也是一样。
    如麻省总医院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华盛顿医院说的也就是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
    华盛顿大学医学院是和哈佛医学院齐名的,可以说是世界大学的领导者。
    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位于西雅图,吃过早饭,司念华亲自陪同方寒等人前往了华盛顿医院。
    司家在华盛顿医院是持有股份的,司怀中同时也是华盛顿医院的议员之一,虽然比重不大,可司念华陪着,方寒一群人前来华盛顿医院参观也是畅通无阻。
    在很多人看来,医院自然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可米国的医院绝对没有国内医院那么多患者,不会有那种人满为患的感觉。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差,一个是米国人口和华夏没法比,城市的人口密度比起国内稀少太多了,再一个就是之前说过的预约制。
    看病先预约,医生常规叮嘱——多喝热水。
    司怀中能让方寒逗留华盛顿,自然是早就把事情安排好了,司念华带着方寒几个人到了医院,就有一位五十来岁的白人医生出面招呼。
    “方医生,这位是华盛顿医院的比齐耳医生,比齐耳医生是华盛顿医院著名的内科专家。”
    司怀中给方寒等人做着介绍。
    “比齐耳医生,这位就是方寒方医生,方医生不仅是华夏有名的中医,而且擅长心外、脑外和肝外等各个领域,曾经在华夏和麻省的乔恩医生同台做过手术,普霍金斯医院的索利斯医生对方医生在心外领域的水平也是赞不绝口。”
    “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比齐耳非常客气的伸出手和方寒握着手:“我知道,司先生那次的肾病就是您治好的……”
    方寒其他领域的事情比齐耳并不怎么感兴趣,也不怎么上心,无论司念华说的多么漂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司念华上次生病原本就是在华盛顿医院治疗的,主治医生就是比齐耳。
    当时司念华是肾病综合症入院,在华盛顿医院治疗了四十多天,不仅病情没有好转,而且持续恶化,当时找上方寒的时候已经高热五天不退了。
    比齐耳作为司念华的主治医生,是很清楚司念华当时的情况的,按照司念华当时的病情发展,极有可能出现急性肾衰竭等一系列并发症。
    当时要不是司念华的病情危急,司怀中也不会半夜直升机飞巴村了。
    当时司念华转院的时候,比齐耳其实是反对的,当时的情况他觉的转院的风险很高,也不觉的普霍金斯医院就有人有什么办法。
    然而仅仅半个月,比齐耳再次见到司念华的时候就震惊了,直呼上帝。
    之前司念华在华盛顿医院住院四十多天是什么情况比齐耳很清楚,可他再次见到司念华的时候司念华看上去已经宛若常人了。
    不仅仅没有出现他想象的肾衰竭等并发症,而且看上去格外的好。
    半个月,司念华当时还没有完全痊愈,可各方面的情况都已经相当良好了,比齐耳还亲自给司念华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他差点以为是检查设备出问题了。
    详细了解之后比齐耳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普霍金斯医院的某位医生给司念华治疗的,而是来自华夏的中医。
    之前比齐耳也只是听说过中医这个说法,他是完全不相信的,可司念华的例子就在眼前,比齐耳不相信都不行。
    大多数的米国人其实有一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那就是非常认可事实。
    没有见过,你说的天花乱坠他可能不信,可一旦亲眼所见,往往就会深信不疑,不像有些国人,背着牛头都不认账,事实摆在眼前,都不愿意承认。
    针灸之所以在米国大行其道,其实也正是因此,因为米国人见到了针灸的神奇,所以就相信,就认可。
    “也很高兴见到您。”
    方寒也非常客气的和比齐耳握着手。
    客套过后,比齐耳就带着方寒一群人到了一间病房。
    这次来华盛顿医院,参观是一方面,治病才是关键,司怀中给方寒介绍了一位患者。
    患者是一位白人青年,二十五六岁。
    来之前司怀中和司念华也没有给方寒说过患者是什么情况,只是说自己一位朋友的儿子,当然司怀中的朋友,自然也是非富即贵。
    青年认识司念华,见到司念华热情的打着招呼:“哦,亲爱的司,听说你给我介绍了一位医生?”
    “不错。”
    司念华点着头,给对方介绍道:“这位是方寒方医生,我华夏的名医,我上次生病就是方医生医好的。”
    “华夏的中医吗?”
    青年听说之后反而显得相当兴奋的样子。
    一方面是对中医的好奇,对于国外的人来说,一部分人类似于索利斯,认为中医完全就是骗人的,坚决不喝中药,还有一部分人对中医不了解,反而有点好奇,就像是遇到华夏功夫一样。
    另一个方面,司念华上次生病青年是清楚的,当时病的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之后司念华恢复他也清楚,前后对比,就对医好司念华的方寒有了几分好奇和期待。
    第1671章 蓄水证(上)
    白人青年说的是英语,司念华给方寒几个人做了翻译。
    方寒向青年点了点头,然后向比齐耳询问:“比齐耳医生,患者是什么情况?”
    其实进了病房,方寒和阮云飞、晋博几个人就看出来了,白人青年的这个病应该是个怪病,而中医对所认可的怪病却真好有奇效。
    所谓怪病,其实也就是指现代医学没法解释的一些病症,亦或者闹不明白病因的病症。
    现代医学是微观的角度来解释世界,也就是说现代医学的所有观点都是站在自己能看到,能认识的角度,哪怕是有所推断,都要证明确的证实某个东西的存在才能下结论。
    而中医则是站在宏观的角度,站在规则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并不一定要完全是看得见摸得着。
    对西医来说,天冷了要穿衣,为什么要穿衣,嗯,人体的正常温度是36度左右,当周围的温度低于人体温度的时候人体的温度就会扩散,体表温度流失,所以会冷,就要穿衣保暖,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体温计啊,可以明确测量。
    可对中医来说,天冷就要多穿衣服,天热就要少穿衣服,这是常识,至于天冷为什么人会感觉到冷,不知道,反正是规律,放在哪儿都一样。
    所以在不同的认知下,西医面对发热、发冷的患者都是按照体温来衡量的,体温计测量的温度超出了标准,那就是发热,可对中医来说,一旦数据没问题,西医就要抓瞎。
    而中医则始终是站在规则的角度,这个人发抖,会穿衣服厚,那就是发怕冷,坦胸露背,衣服都穿不住,那就是怕热,喜欢喝热水,那就是体内有寒,喜欢喝冷水那就是体内有热。
    我不需要明白为什么,因为这是常识,而中医则是基于这种常识之下来治病的。
    对西医来说,一些解释不清,病因不明的病症,那就是怪病,可这样的怪病到了中医手中其实往往并不难治。
    换句话说,西医确诊讲究的是证据,而中医则注重的是推断,只要推断合理,那么就可以确诊用药。
    刚才走进病房,方寒和阮云飞几个人其实就在观察白人青年了。
    白人青年是坐在病床边上的,穿着鞋,脚就放在下面,看上去病症应该不重,面色微微偏黄,身材偏瘦。
    司怀中能给方寒介绍患者,最起码说明患者的病不好治,要不然人家华盛顿医院不可能治不好,看上去不严重,却又不好治,那很显然,就是怪病了。
    比齐耳向方寒几个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患者的情况。
    白人青年的病症看上午确实不严重,不过却很煎熬人,症状是排尿困难。这个困难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没有排尿的感觉,无论喝多少水,过多长时间,去不去卫生间,都没有想要如厕的感觉。
    这个没有如厕的感觉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就像一个人不知道饿一样,你不知道饿,不想吃东西,可你的身体却依旧需要消耗能量,如果长期不吃,是没有饥饿感,可人身体也就垮了。
    这个没有如厕的感觉,其实也是差不多,没有感觉和不需要完全就是两回事。
    另一个方面则表现在排尿上,正常人排尿,到了卫生间直接如厕就是了,可白人青年却不行,需要用手使劲的挤压小腹,相当困难的才能排出来。
    如果说正常人,只需要打开阀门,就会自动排出来的话,青年则需要不停的在外部挤压才行。
    “那患者平常如厕怎么解决的?”方寒问道。
    “看时间!”
    比齐耳道:“基本两三个小时,患者会主动去一次卫生间,因为如厕困难,患者平常也尽量的减少饮水量。”
    比齐耳医生同样不会说中文,依旧是司念华在边上帮忙翻译。
    “这个情况大概多久了?”
    方寒又问再次问道。
    “差不多快一年了。”
    比齐耳医生解释道:“这一年,患者基本上在很多医院都治疗过,各大医院对这个情况有着很多判断,不过……”
    后面的话比齐耳医生没说,却也不用说,自然是毫无效果,要不然今天也轮不到方寒来了。
    “哦,我的朋友,你怎么不早说。”司念华关切的对白人青年道。
    类似这样的病症,哪怕是在米国,依旧是难以启齿的,全世界所有的男人,不分国度,不分种族,凡事在牵扯到有可能让人误解自己某方面能力的事情上都是一个态度。
    所以哪怕是司念华也是第一次知道白人青年的这个情况。
    “我要是早知道你认识神奇的华夏中医,我肯定不会隐瞒。”
    白人青年向司念华耸了耸肩:“当然,前提是你给我介绍的这位华夏医生真的有那么厉害。”
    这会儿双方交流,方寒等人这边用的是中文,而比齐耳和白人青年说的是英语,司念华充当翻译,所以白人青年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方寒几个人不懂英语,说过之后还提醒司念华:“我的朋友,这句就不用翻译了。”
    司念华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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