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警方的调查之后,又有电视台记者过来采访现场众人。
记者叫虞纪,是个干练果断的女人。
一位幸免于难的阿姨抚着胸口告诉虞纪,多亏了一个小伙子提醒,要不然她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她就坐在那个小伙子的前面那桌。
虞纪遵循着阿姨的指引找到陈宵寅那里,看到紧紧相拥的兄妹二人。
一开始,虞纪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直到陈宵寅说“想保护好妹妹,也想提醒大家远离危险”时,虞纪才反应过来,这牵着手的二人原来是兄妹。
不过这也无妨。
关系很好的兄妹俩共同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危险,牵手拥抱、相互安慰,但乃至亲吻头发和脸颊……大庭广众……正常吗?
出于一些新闻报道的敏锐直觉,虞纪有些迷惑。
但很快,她将脑子里的奇怪想法赶了出去。
就算十指相扣,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吧?情绪激动之下做出的举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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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的现场笔录和记者的临时采访结束后,兄妹二人离开了现场,没有再多加逗留。
山城的冬季向来缺乏日光,阴阴沉沉地冷。
陈卯卯坐在出租车后座,她紧紧地攥着她哥的手,暖气之下她也并不觉得热。
“乖乖,哥哥在。”
陈宵寅朝她靠过来,搂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
不知不觉中,他又开始称呼她乖乖了。
二人都没有觉察到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
司机的车载音响里放着新闻,女主播刚好说起刚刚那个餐厅的后厨爆炸案。
陈卯卯听着这播音腔,又开始发起抖。
她记得很清楚,她哥发现后厨出事,第一反应不是拔腿就跑,而是越过餐桌拉上她。
中间的蛙锅底下烧着炭火,他也不怕被烫伤。
她想起什么一般,拉起陈宵寅的衣袖。
外套袖子果然有不少的油污,将袖子扒开,发现里面的毛衣也浸了油。
而她甚至没有注意到。
“哥哥没有被烫着。”
他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将毛衣往上拉开,露出他骨肉丰匀的小臂。
他比从前白了些。
她的心中莫名地冒出这个念头。
青色的血管在他的小臂上蜿蜒曲折,于皮肤上微微凸出,像是古树的根须。
没有油污和烫伤的痕迹。
陈卯卯盯着他的手臂,慢慢将脸贴了上去。
她的耳朵刚好贴在他脉搏的地方。她能听到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流动。
她听到了他的脉搏声。也或许那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陈卯卯鼻尖发酸,又有些想哭。
陈宵寅敞开了外套拉链,解开了陈卯卯的发圈,一点一点地梳理着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梳好了之后,再将她的头发重新扎起来。
他的目光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到了地方,出租车师傅提醒了两次才回神。
一回到家中,陈卯卯便主动抱住了她哥的腰,不再像下车时那样,只是挽着。
陈卯卯很清楚她哥硬了一路。
她躺在他腿上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他的性器是随着她的靠近缓慢膨胀起来的。即使是隔着厚牛仔面料,她的皮肤仍旧能感受到那块逐渐顶开的帐篷。
她主动去亲他。
白日里的陈宵寅,比深夜的陈宵寅更多几分理智和清醒。
“你快结婚了,”他语气里尽是压抑的欲望,“清醒一点,阿卯。”
饶是如此说,他也并未推开她。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得更深。
“你昨晚把烟塞到我嘴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卯卯用她那泪痕还未干的、湿漉漉的眼睛去看她哥。
她明白这种眼神到底含着什么样的意味。
是引诱、挑逗。
陈卯卯告诉他:“哥,我想做了。”
陈宵寅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太敢看她。
这具躯体熟悉又陌生,那些过往无数次在梦境里重演、被他反复咀嚼。
昨夜他喝了些酒,借酒装疯,但他从未打算做到最后。
她快要结婚,他也有他人作伴,总得为所有人保留最后一丝回旋的余地。
如今呢……
朝思暮想的人,唾手可得……
要继续么?
还是像昨天那样,过一把瘾,然后在最后一步之前收手?
“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成为引爆所有理智的炸弹。
陈宵寅将妹妹放倒在沙发上,解开她的扣子,脱下她的大衣和毛衣,跪在她双腿间,用唇舌亲吻她的下体,用鼻尖碾压她的阴蒂。
如何取悦这具身体,是他二十岁时就已习得的技能。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旧轻车熟路。
陈卯卯动情得很快,体液很快打湿了身体下的沙发,呻吟从鼻腔里溢出来,她微微眯着眼睛,催促陈宵寅进来。
陈宵寅扶着性器进来的时候,陈卯卯的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他的腰。
她从未告诉过陈宵寅,每次她和王绥安上床的时候,都需要用润滑液。
肉体碰撞、体液交换。
赤裸的躯体在寒冬之季紧紧相贴,黑色长发凌乱地铺散在陈旧的沙发上。
被填充的感觉如此真实且鲜明。
皮肤与皮肤亲密无间,性器镶嵌,严丝合缝得仿若是与生俱来。
陈卯卯贴着她哥,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脏都快被他的热度所融化。
直面他的热情时,她终于从禁锢了自己许久的平静中解脱出来。
除了他的热情,还有她自己的热情。
她简直要被自己的热情震惊了。
若是王绥安看见这一幕,怕是会惊讶于他那个文文静静的未婚妻,竟也有这样缠人的一面。
这叫作什么呢?
陈卯卯在欲海翻腾的空隙里,抽出一分神思去思考。
她与他,都背叛了各自的恋人。
乱伦,出轨。
一切都往更加罪无可恕的尽头狂奔。
“乖乖,认真一点。”
陈宵寅察觉了她的走神,刻意地往前深顶,抓着她的大腿,低下头,用狂烈的热吻将她淹没。
陈卯卯尖叫一声,抽离的神思回到脑中。
即使是冬日,他的躯体也滚烫,陈卯卯并未觉得有半分寒气入侵。
她伸出舌尖舔弄他额头滚落下来的含住,与他共同沉沦在这份无可救药的畸恋里。
他们早就是共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