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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漪有些享受地被萧子杞握着手。这时候的天气已经算很暖和了,但萧子杞的手仍是带了些冰凉的温度。
    他向来慢条斯理,整个人又如珠如玉,被这样一双手握住,明明该是静谧缱绻,但不知为何,却隐隐有了火花四溢的苗头。
    她与萧子杞已经很久没见了,据袅袅所说,那是因为萧子杞自皇帝驾崩后,便一直被元恪严密监控着的缘故。
    元恪自滴血认亲之事后,就像是得了失心疯。每每提及萧子杞,便是深重的咬牙切齿。
    虽然事实证明元圣为皇帝所出,但他却像是得了癔症,成年累月的疑神疑鬼,一会儿觉得元圣是否是先帝所出未可知,一会儿又觉得萧子杞弄出一个元圣来本质上就是别有所图。
    萧子杞的一腔心血,在他看来仿佛是全盘变了质。
    不过,先帝毕竟是崩了,整个朝廷如今都被元恪把控在手中,新帝又是个中规中矩,肯去听话的人。萧子杞虽未能将元恪送入帝位,想必他离帝位也不远了。
    这样细想下去,萧子杞反而有种所有事情都看开了的意思。若是按照他惯常的秉性,此刻他八成就该功成身退了,只是好巧不巧,元恪疑心病犯了,反而扒着萧子杞不让走,总觉得他是有所图。还有那突如其来的瘟疫,一日严重过一日,大有尸横遍野,以泽量尸的意思,
    萧子杞大概上辈子不得好死,所以今世今生同情心格外泛滥,他见大魏被瘟疫折磨得零敲碎受,半死不活,干脆那一走了之的想法,也跟着戛然而止了。
    陶清漪看了萧子杞一眼,那心中顿时浮出一丝担忧:公子,您今日这个时候来,承王他可知道吗?
    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远走故乡
    萧子杞与陶清漪对面而坐,像个孩子似的伸手将她一小段头发放在手中把玩,闻言他没有抬眼,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他陶清漪开口,声音中有说不出的焦虑。
    他知道你与皇帝逢场作戏,也自然知道你我之事。自先帝崩,我一切动向都被他掌握在手中,我入宫,他想必也知。萧子杞自嘲一笑,后续的话他不需多说,陶清漪心中已然有数。
    元恪他,疑心病又犯了。
    陶清漪听了萧子杞的话,心中一阵烦乱。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最近有事要发生,所以看着萧子杞的脸,她竟莫名有了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公子,近些时候,你还是别入宫了。她低着头小声道,一颗心纷乱的不行。
    萧子杞挑了挑嘴角,促狭地笑道:怎么,你不想再看到我了吗?
    不,不是!萧子杞话音未落,陶清漪便慌忙道。她抬起眼看向萧子杞,见他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那心中突然便有了深刻的患得患失。
    大概人都是这般,在得不到心爱之物时,心心念念,一旦得到,便时常要操心着哪日会失去。这种滋味甚至还不若得不到之时,因为得不到时还有所期待,得到了,便只剩惶惶终日了。
    公子,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她的语气平缓下来,我只是怕只是怕承王殿下他会借此发挥,对您不利
    萧子杞点了点头,抬手为陶清漪掖了鬓边碎发:傻瓜
    陶清漪心中一跳,便见他突然倾身,将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那唇间的温度带着他一身温柔的凉意,萧子杞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然方将那仿佛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他突然又觉得不够似的,头一次想要索取更多,于是便加深了那吻。
    陶清漪突然被他吻住,整个人都是颤栗的。那近在咫尺的萧子杞,像是一尊玉像,带着一层柔和的薄光,他翕动的睫毛绵密纤长,就连那微微张开的眼皮露出的瞳仁,都是圆润可爱得让人难以抗拒。
    陶清漪头一次想要溺死在这种静默无声的甜蜜中,万事万物,天地苍穹,此刻唯有他与她,其他,与他们再不相关。
    一直吻到他们两厢皆气息不畅了,萧子杞才放开陶清漪。
    陶清漪喘息着坐在矮几的另一头,满脸皆是通红。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心情,抬眼再向萧子杞看去,见他一脸笑意地也正盯着自己,陶清漪两颊那好不容易才落下的红霞,顷刻间又爬了满脸。
    公子,你莫要再看了。陶清漪低着头小声嘟哝着,抬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
    那萧子杞心头微动,看着陶清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压抑住那喉咙间的干痒,道:清漪,你背上的伤,可是大好了吗?
    陶清漪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萧子杞是在问西山射猎时为保护他肩胛骨所受的伤,便点了点头,对着萧子杞笑了笑:早就大好了,公子不必挂心。
    抬头的刹那,陶清漪又与萧子杞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她有些羞怯地敛了眼皮,但这样的动作看在萧子杞眼中,就好似她在故意闪躲一样,他当即便站起身来,跪坐在陶清漪面前。
    清漪,你是不是还没好全?他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按在陶清漪的肩上。
    陶清漪有些失笑:公子,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早就好了。因为萧子杞离得颇近,陶清漪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但这般僵直的坐姿放在萧子杞眼中,却真的好似坐实了她的伤还未完全大好似的。关心则乱,他的心不由得一紧,继而手上失了力道,扯开了陶清漪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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