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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监视我。你脖子上的那点抓伤,是这件事的利息。切记,游戏才刚刚开始。
    湖蓝,湖蓝!姜楚宜紧紧攥着信纸,攥的骨节发白,朝外面大声喊道,如同求救。
    小姐您怎么了?湖蓝冲进来扶住姜楚宜,却发现姜楚宜整个身子都在抖。她想站起来,腿也用不上力气,那是被活生生吓的。
    这个姜楚沫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该说,姜楚沫她真的是人吗?
    姜楚宜被吓得魂游九天的时候,姜楚沫正房门紧闭,一个人坐在屋里喝茶。清茗的袅袅热气扑在她脸上,为那冷艳的轮廓添了几分柔和。她直直盯着脚前的火盆,若有所思。
    那火盆里燃着不大不小的火,每当火快要熄灭时,姜楚沫就往里添一张纸,渐渐被烧碎的纸页上满是姜楚宜柳氏柳瑜之类的字眼,那刚劲有力,笔走游龙的字迹,与写出它的人形象完全相反。
    写字的人是惊羽。真正如鬼魅般盯着整个将军府,将柳氏她们的龌龊事看得一清二楚的,也是惊羽。是他将这些事告诉了姜楚沫。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惊风又满不着调的男人,竟然拥有这种逆天本事。他表面上嬉嬉笑笑,实则谁的秘密他都能打探到。至于他是怎么打探的,姜楚沫不在乎。
    当初她留他,看中的就是他这种本事。有了惊羽,她就好比有了一个强大的资料库,永远能知己知彼。
    第二十章 神秘的小鬼头
    姜楚沫喝完最后一口茶的时候,手中也只剩了最后一页纸,是一张四四方方的便条小沫沫,我要离开几天时间,不要太想我呦。
    字的末尾,还有些可疑的水痕。姜楚沫严重怀疑那是惊羽亲上去的口水。于是一脸嫌弃的将便条丢进了火里,眼看着它化为灰烬。
    其实惊羽说的很对。
    他们俩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姜楚沫没资格也没立场要求惊羽绝对忠诚。她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不过是利益当头下的各取所需罢了。
    但是惊羽又害的她被萧恒炎缠上
    姜楚沫一想起那个盛王牌的扫把星就烦的不行,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可以进去吗?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点小孩子特有的稚嫩。
    姜楚沫开门,正看到捧着大海碗站在门口的西林,有些疑惑,有事吗?
    昨天姜楚沫已经让管家给西林安排了差事,在账房,不会累也能学个营生。姜楚沫挺喜欢他的,但也只是把他当成个聪明的小孩儿看待而已。
    西林听到姜楚沫的话,脸上不大高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明明说要给我一个家,却又把我丢在账房。
    姜楚沫听到了西林的小声嘟囔,心中微动,刚要开口,却被忙不迭的塞了一个大海碗在手里。那海碗里是一大滩绿了吧唧的东西,黏糊糊的,看着像海藻面膜,有股淡淡的药草味儿。
    她一挑眉,这是什么?
    西林把两手背在身后,有些不安的搅着手指,有点怕姜楚沫嫌弃,你你把它抹在脖子上,淤青很快就能好,虽然看着不好看,但是用起来是很好用的。
    姜楚沫摸了摸纱巾遮挡的脖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有淤青。
    西林听到这个问题却沉默了一下,半晌,忽然小声道,我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那天在七皇子面前保护我。说完,他就将脖子一梗,眼睛看向了房梁。
    姜楚沫看着这个身高只到她腰际的孩子,看着他明明实心实意却非要装冷淡的傲娇模样,忽然想起了某个年龄段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这样,赤诚,倔强,想对人好,却要小心翼翼。
    西林偷偷的瞥姜楚沫,却忽然发现她眼底一片薄凉,那是一种失望到不再有期望,死气沉沉的眼神。
    你怎么了?西林皱着眉头问道。
    他顿了一下,忽然去抢姜楚沫手里的碗,懊恼道,算了,你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姜楚沫从记忆里抽身出来,将海碗攥得死死的,蹲下身子,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问西林,你说你想要个家,我把你领回来,让你吃饱穿暖学一门本事,你觉得不好吗?
    西林涨红着脸,有点气愤,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笨蛋!
    在这之前,西林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她以为他不怎么喜欢她。再说姜楚沫也不擅长跟孩子打交道,所以没打算把西林留在身边。却没想到西林外冷内热,其实是个很渴望人关心的小傲娇。
    这个性格她倒是不讨厌。
    姜楚沫伸手摸了摸西林的头,直接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反正我答应过你的。
    说着,领着他进了屋。
    姜楚沫解开脖子上的纱巾,将海碗里的东西抹在了脖子上,皮肤凉凉的,很舒服。她问西林,你懂中药?
    西林坐在椅子上晃腿,只是跟我爹学的土方子而已。
    他看着姜楚沫脖子上黑紫黑紫的印子,惊叹于伤势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不禁有感而发道,那个萧恒炎,你离他远点,不要跟他有牵扯。别看他现在很风光,迟早要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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