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恒炎会强行冲破穴道。他这么做,意味着刚刚姜楚沫为她压镇毒素所封的穴道也全部冲开了。而萧恒炎那皱着眉头极力隐忍的样子也验证了这个事实。
萧恒炎一脚将绝影给踢了出去,随后将门从里面锁死。
室内的烛台刚刚就已经被吹灭,此时光线暗淡,姜楚沫只看见萧恒炎背对着月光朝自己走来,浑身都笼罩在浓重的阴影里。他倾身而下,她身上一凉,这次,衣服是被直接扯掉了。
本王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仁慈,但你不够识相。萧恒炎说着,一口咬在了姜楚沫的肩膀上。姜楚沫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很想骂一声变态,却被忙不迭的堵住了唇舌。她死咬着牙不肯配合,他便掐着她的手逼她张口。
暧昧相贴,辗转噬咬。
姜楚沫手疼,嘴也疼,偏偏萧恒炎吻的霸道,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好,既然你想让我难受,那你也就别想好,他咬她,那她就得咬回去!霎时间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这哪里算是个吻,根本是一场战争。
等到姜楚沫终于能喘匀气了,萧恒炎却已经向下,在她的锁骨处流连厮磨,一双大手在背上游走,肆意作乱。
难受过后,便是迷醉。姜楚沫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些什么,却被萧恒炎攥入了掌心。不同于之前,这次他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与她十指交握住。
萧萧恒炎你慢些她颤抖着声音道,之后明明听到他嗯了一声,却半点也没照做。
她被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已经起了困意,萧恒炎却又凑过来吻她。轻啄几下,浅尝即止,不那么腻人,倒叫她没那么讨厌了。姜楚沫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的,便顺着感觉回吻了过去,萧恒炎眼中渐渐淡下来的情欲复又浓烈起来,好不容易温柔下来的动作便又消失了,姜楚沫简直追悔莫及。
究竟做到了什么时辰,姜楚沫不知道,她实在太累了。但即使这么累,她也依稀能知道,萧恒炎帮她擦了身子。那时候她还晕晕乎乎的想,这人不是还在毒发吗?又好了?
再然后,她便感觉好像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还摸了摸她的脸。那个怀抱一点也不舒服,仿佛带着地狱的气息一般,阴冷阴冷的,又好像有一种凛冽的花香,她像是闻过,又像是没闻过。
后来好像还有谁说了什么,而她已经听不清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萧恒炎不在身边,被角是严严实实掖在身下的,对于这些小细节,姜楚沫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疼,四肢无力,暗暗问候着萧恒炎家的祠堂,她伸手扣住床框,想要借力把自己撑起来。
这时床帐却被人掀开了一角,一张素净的小丫头脸探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
姜楚沫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沉声道,你先出去。
那小丫头露出受伤的表情,但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姜楚沫倒不是针对这个小丫头,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睡觉的地方有陌生人出现。就好像在将军府里她不留人伺候自己一样,不是不习惯,而是压根不能接受。
然而自力更生自强不息了半天,她发现真的很困难,叹了口气,没办法还是将那小丫头唤了回来。
小姐,奴婢叫月莹。月莹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伺候姜楚沫穿衣服,脸上一直笑意盈盈的,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消沉。
姜楚沫暗叹一声亲王府就是亲王府,下人素质就是不一样。殊不知,这月莹乃是萧恒炎亲自指过来的。他知道姜楚沫是个耳根软顺毛摸的人,伺候的人自然得找个脾气好,会说话的。
穿完衣服,外面又进来了专人伺候姜楚沫洗漱,洗漱完毕,月莹在梳妆台前为姜楚沫梳头发。
梳妆台打开,里面满是头饰和手饰,各色朱钗项链,全是上等的物件。姜楚沫见状忍不住嗤道,传闻盛亲王不近女色,如今瞧着这齐全的珠宝,可见传言有误啊。
月莹正拿着象牙梳为姜楚沫梳理头发,听到这话赶忙解释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九殿下送来的,往常都搁着,有您在才拿出来的。我家王爷不曾娶亲,也没有姬妾,小姐您是王爷带回家的第一个女子。您可千万别信外头那些不实的传言。当然了,不近女色什么的,倒是事实,不过王爷这也是洁身自好
月莹是个话匣子,提起个话头来便能说上许久。
东西是九殿下送的?
姜楚沫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箫云默在萧恒炎面前那副小孩儿的性格,觉得这话倒也可信。
连自己的侄子都来提醒自己该娶老婆了,也不知道萧恒炎心里始终什么滋味儿。
说起来,姜楚沫自己就算京中有名的大龄剩女了,二十二岁还在闺中,真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姑娘。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有婚约的,即使这婚约是一纸笑话。
而萧恒炎呢,比她还牛,二十七了,没有夫人就罢了,连个妾室都没有,若不是昨天晚上亲身经历了一下,姜楚沫真的要怀疑这丫其实是某方面功能不行,性冷淡,或者压根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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