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作者在写赵应城的时候,有意避开了比他强的,只让他在比他弱的人面前耍威风?
因这一发现,陆娆震惊的久久回不了神。
“阿娆,你怎么了?”秦氏伸手在陆娆眼前晃了晃。
陆娆退开半步,像第一次认识秦氏般,从上到下将秦氏打量了遍:“少夫人,您……是您力气太大,还是世子爷绣花枕头不中看啊?”
这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秦氏不答反问:“你是因为觉得他绣花枕头不中看,所以才不愿意给他做妾的吗?”
陆娆不过是随口一说,秦氏反问了,她才察觉到其中的深层含义。脸微微一红,她忙反驳:“怎么会,我可没那么饥渴!”
秦氏噗嗤笑出了声。
陆娆愣了一瞬,脸彻底爆红,她都说了什么啊她!
秦氏靠在圈椅里,笑看陆娆。
羞臊到极点的女孩脸红的犹如云霞,雪白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或许是因为用力太大,又或许也是因为羞臊,慢慢的那手指也红了起来。
秦氏听见自己懒洋洋的声音道:“没事,可以理解的。你要是真那么饥……”
“少夫人!”不等秦氏说完,陆娆猛跺了下脚,扭身跑了出去。
秦氏又笑起来,声音低低略带沙哑。
但听在陆娆耳朵里,却好似吹风机被开到最大档的热风模式,直直冲着她耳朵在吹,吹的她整个人都云里雾里,头重脚轻起来。
直到跑出上房,这种失重感才慢慢消褪。
赵应城就站在院子里,陆娆不敢上前,也不敢回自己房间。
她贴着上房一侧廊下站着,低着头不去看赵应城,却忍不住回想秦氏的话:你是因为觉得他绣花枕头不中看,所以才不愿意给他做妾的吗?
秦氏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她不是女人吗?还是古代女人,古代女人怎么会这么奔放!
陆娆伸手捂了胸口,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跳的欢快,不由想:真是要死了,从前跟舍友熄灯后也会说点儿限制级的东西,那会儿她只会听的发笑,可从没像今天这样听的不好意思,听的羞耻不已。
秦氏分明也是女人,就算还不算熟悉,但讨论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她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或许……是因为秦氏喜欢她?
想到这里,陆娆刚刚好一点的脸,又“腾”地烧了起来。她立刻确定就是这个原因害得她受不了的了,因为秦氏喜欢她,所以秦氏说这些就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而因为秦氏喜欢她,她就算直的不能再直,也因为清楚知道对方是对她有欲望的,而没法把对方当成普通女孩子来看。
唉,她还是道行不到家啊!
或许她可以主动点?
秦氏这种时不时的挑逗实在让她难以接受,不然她干脆主动点伺候秦氏一回算了,这样一来她也算升职了,二来秦氏得到她后,应该就不会再这样总是逗她了吧?
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的,索性今晚就迈吧!
陆娆这里纠结半天终于拿定了主意,院子里赵应城目光阴鸷的盯了她半天没得到回应,脸色铁青的一头钻进了西厢房。
上房的动静西厢房虽说不是听的清清楚楚,但在有心偷听的情况下,大概也能猜个大概。因此赵应城进门,香怜什么都没敢说,只无声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赵应城坐下了,又小心送上一杯茶。
茶的温度正好,赵应城端起一口喝尽,偏头看香怜时,想到了救香怜那日,大声呼救的分明是另有其人,但等他赶过去时,却只有香怜在了。
他放下茶杯,道:“那日你落水,是不是还有人与你一起?”
茶杯放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这响却好像响进了心里般,香怜吓了一跳,慌乱中决定实话实说:“是,那日阿娆也在。”
赵应城抬起眼睛:“那日呼救的是阿娆?”
“是。”香怜小心翼翼回答。
赵应城声音变冷:“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来。为什么我赶过去的时候,岸边没有阿娆,只有水里的你?”
那日被救后,香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因此自然想好了对自己有利的回答。只不过想到刚刚上房发生的事,又想到赵应城现在的心思,她把那说法稍微变了变。
“阿娆和奴婢一样,同样心里偷偷喜欢着您,那日——原是阿娆说想试试,试试看若是她落水,您会不会救她,而若是救了后,又会不会负责,纳了她。”
赵应城惊讶道:“你是说,她也喜欢我?”
“是。”香怜点头,继续道:“我们都说好了,她假装落水,奴婢在岸边大声呼救引您过来。可……可那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临时变了卦,不仅自己不肯假装落水了,还把奴婢给推进了水里。然后,她在岸边大声呼救,引来了您。”
赵应城皱眉:“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把大好机会拱手让给你了吗?”
香怜当然不知道当时的阿娆已经变成了陆娆,阿娆一心爱慕赵应城想给赵应城做妾,但陆娆却恨不得离赵应城十万八千里。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还是会按着自己的想法说:“奴婢原也不知道,但今儿见她在少夫人身边,且少夫人为了她还训斥了七五,十分护着她的模样。奴婢就想,是不是因为少夫人想做什么,所以威胁她不许勾引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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