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忍不住道:“入宫这么久以来,阿炎从未给过权卿卿什么希望,是权卿卿自己执迷不悟,这难道也是别人的错?”
韩晋咬牙切齿地说:“他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当初他在权家,有人对他虎视眈眈,所以他需要寻求庇护。”
权家又不是傻子,当时局势对南宫炎十分不利,怎么会尽心尽力保护他。有什么比让卿卿爱上他更好的法子呢?
只要卿卿对他有了感情,一定会死心塌地的护着他。
所以韩晋坚持认为,是南宫炎引诱了当时天真善良的权卿卿。
纪青雪快被他给气笑了,南宫炎就算再怎么不择手段,也绝不会拿感情这种事情开玩笑。
尤其还是对自己有恩的人。
“南宫炎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你就是想要卿卿对你死心塌地,这样权家才会效忠于你。你就是个感情骗子,你欺骗了卿卿的感情,却还装作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所有的人都被你伪善的样子给欺骗了。你简直就是虚伪至极!”
“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揍你啊。”
说着纪青雪就要动手,南宫炎却及时的拉住了她。
“阿炎你放开我!”那个韩晋都已经说出这种话了,自己绝对忍不了。
南宫炎轻声说:“你不必动怒,我来解决就好了。”
纪青雪气呼呼的坐了回去,她现在真想把那个韩晋打得满地找牙。
南宫炎平静的看向他:“你很喜欢权卿卿?”
“是,我喜欢她,喜欢很久了。南宫炎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喜欢卿卿,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害她呢?”
韩晋心里那个恨呐,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在南宫炎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多少个午夜梦回,韩晋都像发了疯似得嫉妒着南宫炎,恨不得能够亲手杀了他。
可是无论他有怎样的怨恨,到了白天他依旧要对那个人俯首称臣。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韩晋越来越不平衡,所以他才要报复。
“你说完了,那就该听我说了吧。对于权卿卿我一直心存感激,但是除了感激之情,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别的。”
“你怨恨我抢走她,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
韩晋面容扭曲的说:“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过,却那么轻易的得到了卿卿的青睐,所以我才更加的恨你。”
我付出了那么多,她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你呢,你什么都没有做,她却一直把你放在心尖儿上。
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呢?
“好吧。韩晋撇开其他不谈,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你觉得我不相信你,可你扪心自问我又何曾亏待过你?”
韩晋冷笑:“这种时候你就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吧,我不会是你用来平衡朝野各路党争的棋子,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他这样的人只怕根本就不知道愧疚两个字该怎么写,他的心里现在只有怨恨。
“你的确太高估你自己了。”南宫炎的确是把他当棋子在用,但是也不曾亏待过他。
凡是背叛他的人都该死!
南宫炎让人把韩晋押进大牢里去了,剩下的就只有龙游。
龙游面无惧色的说:“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怎么说龙游也救过他们,真要杀了他,之前的他们忘恩负义吗?
不过恩情归恩情,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问清楚的。
纪青雪问道:“司马镜悬让你来偷我们的边关军防图,难道是打算对大燕动手了吗?”
龙游干脆闭起了眼睛,一副你随便问,反正我也不会回答的样子。
纪青雪叹气,猜到了,以龙游对他司马镜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来人,把他也关押到天牢里面去听候发落!”
他们把龙游给押走了,纪青雪心里的担忧慢慢的浮上来:“阿炎,司马镜悬虽然人在卫国,但是野心却从未减少啊。”
他一直在试图渗透进大燕的内部,看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吞并其他各国的想法。
“司马镜悬野心实在太大了,就算现在不动手,早晚也会发起战争的。”
纪青雪也觉得是,如果不是孟子期的事情耽误了,只怕各国现在已经陷入了战火当中。
“那龙游跟韩晋你打算怎么处置?”
南宫炎冰冷的吐出一个音节:“杀!”
龙游曾经帮过他们,所以可以让他死得痛快些。至于韩晋,没有那么容易了。
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兵部侍郎通敌卖国的事儿在小范围内传开了,但是南宫炎很快就派人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所以大家只知道韩晋入了大狱,却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有些不知情的官员,甚至还想替他求情,通通都被南宫炎挡了回来。
有些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皇上的态度已经如此坚决了,谁是傻子才会往前凑。
一看就知道这事儿应该躲得远远,这得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帮那个韩晋求情啊。
韩晋下了大狱的事情,权卿卿很快也知道了。
权大人还觉得可惜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皇上,皇上竟然做的如此决绝。”
之前他挺看好韩晋的,甚至一心想着要撮合他跟自己的女儿。
但是现在想想,还好没有跟他攀上关系,要不然不止女儿,只怕整个权家都会跟着遭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爹说的那些,权卿卿本能的觉得韩晋再入狱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
她咬着嘴唇,突然想起那天他在屋子里自己说的那些话。
不会吧,他难道真的做了什么伤害南宫炎的事儿?
再加上南宫炎最近对外称身体抱恙,一直休朝。
权卿卿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喉咙,难道她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吗?
不行,她得亲自去看看,要不然自己不放心。
权卿卿提着裙子就往外跑,权大人莫名其妙:“女儿你去哪儿啊!”
权卿卿头也不回地说:“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