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深眼皮子跳了两下,见对面很快回复:[我不要钱,也不是坏人,这是一件有预谋的谋杀案,聂小姐也是其中的受害人,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你不想知道吗?]
霍正骅:[我想知道,但我觉得接下来是付费内容,你休想骗我!网络上像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
对面:[我真的不收钱,只是想请你帮忙。]
霍正骅:[哦,那你还不如收钱呢。]
对面:[……]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歪,偏离轨线长达几百公里,霍正深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些年霍正骅为了打游戏特意练过手速,打字速度比公司里专业的打字员都不遑多让。
短短几个来回,已经怼得对面哑口无言。
霍正骅后知后觉的发现话题偏离,对面也不吭声,隐约觉得自己疑似犯错,连忙重新捡起刚才的话题:[那真正的主谋是谁啊?你有证据吗?]
霍正骅:[朋友,我可以付费的,一个字五块不能再多了。]
霍正骅:[你怎么不说话?我付得起钱,不赖账。]
霍正骅:[到底是谁啊?]
对面越是不吭声,霍正骅就越是好奇,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骗钱的准备,但很快当他再发消息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叹号。
系统提示,当前已不是好友关系。
霍正骅气得从沙发上又跳起来:“哥,你说他是不是玩我?说话说一半,勾起人的好奇心就跑!可恶!真是可恶!”
“是你话太多,把人吓跑了,”霍正深无奈的按了下眉心,低声说道,“也许他真有什么线索,但恐怕没什么证据,最终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骗你钱。”
霍正骅满脸疑惑的盯着他,霍正深只能慢吞吞的解释道:“他想骗你的人,骗你帮他做事,好把自己摘清,如果是想骗钱,前几句话就会报价。”
“啊这……”霍正骅只觉得自己的小脑袋更懵了,迟疑道,“那我岂不是坏了大事,如果我假装上当,可能就骗出案情了呀。”
霍正深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霍正骅顿时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心虚的瘫回沙发上,像摊煎饼似的翻来翻去,划拉着手机列表又不敢跟叶之衡说。
青涩又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焦虑。
“你别担心——”霍正深刚开口,正在翻面的霍正骅一个没收住,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摔在与茶几间的毯子上,恰巧是脸着地。
全家人:“……”
霍正深扶额,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没上当是对的,他要做什么事跟你无关,既然是想让你为好兄弟报仇,就不会伤害到之衡和楚楚,剩下的事……不必插手。”
如果只是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被人骗去当牛做马,这种蠢弟弟不要也罢,好在霍正骅小朋友蠢得另辟蹊径。
还算……有救吧?
如此想着,全家人好像也多了些慰藉。
七八月的天气正是最热,地面好像被铺了一层炭火,踩上去都会觉得火|辣辣的烫。
医院各种设施齐全,叶家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朋友,非但请了护工和保镖,还有专门送自制的饭菜过去。
叶之衡一度想帮他请老师授课,鉴于他汉语水平有限,只能暂且作罢。
转头帮他报名幼儿网课。
“我三岁的时候学过,还挺有用的,你现在学正合适。”
叶之衡的话好像又在耳畔响起,惊得吴培从病床上爬起来,被养得日渐红润的小脸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女护工温柔的提醒道:“又到上课的时间了,培培,要帮你打开平板吗?”
吴培深吸一口气,望着平板上浮现的弱智画面,小脸莫名有些发僵,恰逢此时护工出门,他关掉视频,试图打开网络。
网络连接失败,电话卡也被拔掉。
他没办法联系到外界,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保镖和护工盯得他很紧,连帮他换药的女护士都鲜少能说几句话。
偶尔有机会上去看望吴婵娟,也是在严密的监视下,他甚至发现附近有警|察守着,似乎在盯梢。
吴培心中不安,第一次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选择留在医院,被叶之衡横竖一顿折腾,还要被当犯人一样的监看。
他们到底在怀疑什么?
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
视频看到一半,病房里突然想起一阵惨叫,女护工连忙推门进去,见吴培在地上打滚,平板也被摔裂,心底一跳,连忙将他扶起来。
“培培,你没事吧?摔倒了吗?我去叫护士。”
女护工闻言要走,吴培瞥见她兜里的手机,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阿姨,我好疼,我肚子好疼……”
“我去请医生。”女护工连忙说道。
吴培被扶到病床上,表情依旧痛苦,女护工不敢耽搁,转身去楼下叫大夫,房门外守着的保镖向内扫了眼,冷淡的带上房门。
痛呼声依旧在响,吴培翻出藏在被子下的手机,脑海中掠过几串号码,最终选择一个拨出:“我想离开医院,你叫人来接我。”
比起叶安这家子,柳驰盛那家人显然更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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