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只是为了不吃亏?那我又何必!”王美秀哼道:“听那人的意思,你这个外甥儿位置不低,只要他说一句话,宋泱就能毫发无伤的从看守所出来,别人绝对不敢追究。要背景后台什么用,不就是关键时候让人不敢欺负,就算是我们错了别人还求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回头看了眼四合院,王美秀啐了一口:“秉公处理?我呸!”
这时,门又从里面打开了,白玙提着夫妻两个带来的东西,放到门口的地上,兴味的看了眼两人道:“骆老说他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些补品,你们还带回去吧!”
“都带来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宋仁书连忙拒绝,被王美秀狠狠拉了一下,假惺惺的道:“我们普通老百姓,知道老爷子看不上我们的东西。”
既然不想帮他们出头,东西送回来她就收着!
白玙看着夫妻俩推推搡搡的上车离开,转身进了屋子,听到骆老正在问主人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骆老知道自家孙子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任何事只有确定了才会说出来,所以,他真的要离开待了这么久的部队?
“就是想换个地方,爷爷您不用担心。”骆凛泽轻描淡写道。
骆老虽然从来不说,但心里对孙子种种举动后的目的是一清二楚,叹气道:“我不管你都是做什么,我只有两个要求。”
“您说。”骆凛泽恭敬站在爷爷面前,低头听他教诲。
“一,不能做对不起国家的事。”
“我答应。”
“二,别让我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骆凛泽沉默一瞬,慎重道:“我保证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里。”
这个要求只是个心理安慰,骆老和骆凛泽都知道,真遇到危险,骆家人只会往前冲,不会往后退。
白玙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骆奶奶站在她旁边,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笑容温暖的道:“凛泽跟他爷爷的脾气一模一样,这话也就是骗骗自己。”
“不是骗人。”白玙道:“有我保护主人,不会让他有事的。”
“是。”骆奶奶脸上的笑绽开,“小白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
晚间饭桌上,骆老想起来问道:“宋泱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同学之间的口角争执,事情刚发生时,就有人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骆凛泽给爷爷夹了筷青菜,道。
知道孙子做事周密,骆老不再多说。
饭后,照顾老人休息后,骆凛泽冲白玙招招手,两人进了书房。
“你说他们两个身上缠了东西,是什么?”骆凛泽斜倚在书桌旁,抓过书架上一个鸡蛋大小的玉壶握在手里。
白玙眼睁睁看着自己拿走一个旧爱,主人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骆凛泽没有听到白玙的回答,抬头看到这一幕,扬眉道:“怎么?这一个你也喜欢吗?”
他书房里的摆件虽然小巧,但都是些造型简单没什么新奇模样的,像上次送给白玙的那个只是表面寥寥几刀,平时骆凛泽当镇纸用的,满屋子找不到一个女孩子会喜欢的花鸟鱼虫和带繁复花样。
白玙重重点头,“喜欢。”
“给你。”骆凛泽好笑,果然是小姑娘。
白玙伸手接过,环视书房,一点也不开心。
“那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不重,虽然会给人带来些影响,不过不会危及性命。”白玙闷闷道。
“能看出来是什么吗?”骆凛泽不懂白玙得到了喜欢的东西,怎么还不高兴,难道她不喜欢?那为什么又有盯着他的手,一副占为已有不允许别人碰一下的表情?
“我见过的东西不多,不知道。”白玙摇头,有些沮丧,她没能帮主人分忧,主人身边又有这么多比她好看的同类,会不会有一天她就变成多余的了。
“没关系。”骆凛泽不知道白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但能看出来她的失落,在低垂的黑色头顶上按了一下,道:“按照亓老的说法,每个城市都有特殊部门的人坐镇,真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会比我们更早一步知道去解决。”
“而且,他们两个这两天也该来了。”
果然,第二天,骆凛泽接到了潘轲的电话,没有多寒暄,直接和亓玄清约在了外面见面。
骆凛泽答应见面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亓玄清看到一起出现的白玙,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满意表情。
“我可以去您那里,不过我有条件。”既然已经确定,骆凛泽就没再说多余的话,直截了当的道。
“你说。”亓玄清也不意外,点头道。
“我要部门里所有人的全部资料,最清楚详细没有任何隐瞒的。”
“这是正常的,你不说我也会给你。还有呢?”亓玄清道。
“我要绝对的指挥权。在我没有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时,不管任何命令都必须严格执行,包括您在内。”骆凛泽道。
房间里陷入安静,亓玄清眼神莫测,骆凛泽平静的任他打量。
“哈哈!”亓玄清蓦然大笑,“不愧是我相中的人,果然是够胆识。”
“我可以答应你。”老人笑容里带着狡黠,“但是别人能不能对你的命令做到如臂使指,我就不能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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