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戒指的空间远比储物袋大得多,里面空间纵横百丈,大的出奇。
“元气!”神识沉入其中,张一田发现戒指空间内蕴含大量元气,极为充沛,这是储物袋所没有的现象。
空间内堆砌大量药材,在元气的滋润下,所有药材都保持着刚出土时的生机勃勃状态。
区分出了储物戒指和储物袋的差别,张一田心中感慨,“果真是个好东西呀,居然能够保存药材的新鲜度,以后出门就再也不用只吃干粮了。”
东西到了张一田手中想让他吐出来那就不大可能了。
此刻张一田萌生了贪念,已经把储物戒指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他的初衷非常简单,储物袋虽然能够保存物品,却维持不了新鲜度,如果是肉制品,在外面或许要四五天才坏掉,而在储物袋中,保存两天都够呛。
究其原因,还是一个环境问题,在这一点上,储物戒指自然要胜出一筹,能够无限维持新鲜度。
检查了一下储物袋中的物品,里面除了药材以外,没有任何杂物,可见索图只是将此物当成了一个可移动的药材仓库来使用。
在成堆的药材中,张一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地开始炼制丹药。此次炼丹不仅仅是为了个人,还照顾到了旁人。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众人的关注,护卫们都朝这边看稀奇……
忙活了一阵张一田炼制出了第一批丹药,招来索图,加以嘱咐,“索大人,此乃避毒丹,万一待会再遭遇到蚀骨虫,也可抵挡一阵。”
药材到了张一田手中发挥了作用,看着地上一大批丹药,索图极为兴奋,“甚好!甚好!张大师辛苦了。”说完他摞走了丹药。
接着,张一田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找出所需药草,开始炼制解毒灵液。
几次三番和五毒门遭遇,让张一田产生了警惕之心,要不是解毒灵液,恐怕他早就翘辫子了,由此才深刻认识到解毒灵液的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张一田才准备炼制一批解毒灵液,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多次炼制,加上神龙炼丹诀的进阶,现在他的炼丹术得到了极大提升,不需要像之前那样花费大量心思去操控火焰。
但为了表现出炼丹的艰难,此次炼丹张一田耗费了好一会功夫,实际上,他本人根本没花什么心思,一直在闭目养神,恢复着修为。
待到灵液炼成成功,张一田这才站起身,收起了丹炉,与队伍一起启程,朝着冰湖继续前行。
朝前走了一段,前面探路的护卫忽然大叫,“公子,找到骆驼了。”
大伙起初吓了一大跳,朝前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几匹骆驼。之前经历了变故,场面异常混乱,有几匹骆驼受惊跑得不知所踪,却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护卫将骆驼牵回,却因为数量太少不够分配,明溪公子单乘一匹,作为城主孙达也有一匹,还剩下一匹骆驼,护卫们自然不用考虑,但现场还有三位炼丹师,给谁都不好,最后明溪公子做出了调配,“另一匹给张大师骑乘。”
在沙漠这种恶劣环境中,能够骑乘骆驼自然再方便不过,但张一田却没接受,“还是给端木大师吧,她是一介女流,作为同道应该给予照顾的。”
本来涨一天是一片好心,怎料人家端木弦月不领情,“不必,张大师请自便。”
张一田以为女孩是不好意思,于是再次谦让,“端木大师不必客气,在这种形势下,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嘛。”
这次端木弦月连话都没说一句,独自朝前走去,众人见状都暗笑不已,丹丘生似乎知道些什么,叹息了一声,凑上前小声嘀咕,“张师兄,你叫兄弟怎么说你才好,人家一个有夫之妇,你这般献殷情,也太那个啥了。”
张一田略微吃惊,“有夫之妇!你怎么不早说?早上在城门口我可是问过你的。”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郁闷表情。
“我以为你知道呢。”丹丘生耸肩表示无奈,然后解释,“上个月,端木家举办了一场比武招亲,连战十场,端木弦月败在了血公子手中,两家本来商定一个月后完婚,岂料血公子第二天带人前去冰湖采莲,一去不回,为了救夫,端木弦月才来参加丹王赛的。”
张一田颇为感慨,“没想到她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得妻如此,血公子倒是好福气!”
丹丘生惋惜道:“福气好有什么用,现在人生死未卜,我看八成是死在冰湖中了,血家人都这么看,为此血鹰团长才找到丹心阁,请我来炼丹,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得进入冰湖的资格,好寻回血公子的尸体。”
说起血鹰团长张一田愣道:“你说的血鹰团长不会就是血鹰佣兵团的那位吧?”
丹丘生耸耸肩,表情很随意,“除了他还能有谁?只不过……
跑去冰湖的这位血公子在家行二,是庶出的,血家还有老大、老三和四小姐,总而言之,老血家不缺香火。
至于这个老二,和其他几位兄妹相比,头脑简单了一点,心思比较单纯,打打杀杀倒是挺在行,别的就不行了。”
听丹丘生这么一说,张一田才搞清楚状况。无论是血鹰还是端木弦月,参加丹王赛都有一个共同目的——寻找血公子。
但听丹丘生的语气,似乎血鹰对这个庶出的二儿子死活并没那么在乎,那么可想而知,争夺副城主这个位置才是血鹰的最终目的。
而端木弦月则不同,完全是为了寻夫而来,从这方面来看,这个女人还是比较重情重义的。
与此同时也凸显出刚才张一田那番谦让有多冒昧,惹人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是我冒昧了呀!”张一田苦笑,却不打算去解释,这种事越解释就越是说不清。
让来让去骆驼没让出去,张一田又让丹丘生来骑,结果这家伙却苦着脸说是喜欢在黄沙中散步,婉拒了好意,实际原因张一田看得清楚,他是害怕明溪公子。
最终骆驼还是归了张一田。
一行人继续上路,与之前相比,大伙的警惕性都强了不少,直到快要接近冰湖的时候,意外不期而至。
“大家小心,沙暴快来了,我们要加快步伐,在沙暴来临之前赶到冰湖附近躲避,否则就危险了。”孙达望着远处突然黑下来的天空,脸色大变提醒着众人。
明溪公子明显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对沙暴并不了解。他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沙暴要来得?”
孙达赶忙解释,“沙暴在沙漠中非常常见,此地又是沙暴频发的地方,每年葬身在沙暴中的采莲人不计其数,时间一长大家就都知道了。”
明溪公子哦了一声,抬头看向远处黑压压的天空,语气平淡道:“沙暴看起来还很远呀。”他语气中没有半点着急的意味。
张一田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心中了然。
据他所知,一般冷热气流对冲比较明显的区域,最容易出现异常天气现象,此处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沙漠,但在沙漠中却藏着一座冰湖,冷热气流对冲,沙暴频发纯属正常现象。
“明溪公子,孙城主说的没错,沙暴不是那么容易抵挡的,一个不慎就会死于非命。”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一田稍稍提醒了一句,却没拿气象学说来作佐证,即使说了也没人能懂。
明溪公子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对人客气那只是一种表象,当权威受到质疑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大讲理了。
“无妨,依本公子看,那沙暴还远,不妨让大伙休息一会,毕竟走了这么长时间,都累了。”明溪公子拍板做了决定。
孙达急了,刚想劝说一番却被索图给拉住了,两人附耳嘀咕了一通,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孙达消停了下来,眼神中的焦虑却难以遮掩,是不是朝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看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处的末日般的场景渐渐拉近,场面异常动人心魂,直到这时明溪公子才意识到了危险,但才休息了没多久,要是现在就宣布启程,那就有点尴尬了,因此明溪公子按捺住了,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脸上云淡风轻。
“我去,关键时候掉链子,王孙公子脾气害人不浅啊。”不止张一田看出了明溪公子那点心思,旁人都一样,只是碍于其身份没人敢明说,要是换个人来作死,估计早有人上去给他一巴掌了。
过了没多久,众人休息的地方风势渐渐增强,地面卷起了小型龙卷风,从众人脚边呼啸而过,带起了地面的黄沙。
“信风来了,公子,不能再等了,否则就晚了。”孙达真急了,极力劝说着。
明溪公子本来已经打算起来了,听了孙达这番话,倔脾气又上来了,把眼一瞪教训道:“亏得你还是一城之主,小小沙暴就把你吓成这样,还如何统领偌大一座城池?”
此时急需一个和事佬来和稀泥,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但那些随明溪公子一道来得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丹丘生和端木弦月更是不发一语,为了小命考虑,张一田只得无奈起身,咕故弄玄虚长叹了一声。
闻听叹息众人皆惊讶不已,明溪公子皱眉道:“张大师为何叹息?”
张一田眼神凝重望着前方沙暴,正色道:“小小沙暴自然没那么可怕,就怕这沙暴来者不善,是有人刻意而为,要知道五毒门百年前可造就了这一大片沙漠,即便现在落寞了,招来一场沙暴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明溪公子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不自觉朝着沙暴奔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不确定道:“你是说这场沙暴是五毒门余孽弄出来的?”
张一田本就是在胡说八道,目的是吓唬这公子哥,岂能承认这一点,那样就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清楚,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在下曾在一家酒楼中,听说书人说过这么一段,说是五毒门邪修能够呼风唤雨,经过招来一场大风,风中携带毒物,凡是沾染上沙暴,身体就会瞬间化为浓水。”编够了瞎话,话锋一转他又趁机提议,“所以在下愚见,为了以防万一,暂避危险为好,请公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