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是个高度统一的整体,即便是内在的疾病,在体表也会有所表现,而九转医经望气境绝对不是说着玩的,如今的许超能从病人最细微的地方,判断出病人的身体状况。
他虽然只是大略看了规培狗几眼,便发现这哥们面色微黄,眼圈发暗,鼻子却微微发红,这些都是肝病的表现。。
规培医顿时脸色一变,说道:“许超,你逗我呢?你一个收破烂的,懂个屁的诊断?”
“信就信不信拉倒。有没有说中,你自己心中应该有底。过一阵子病情恶化,别哭都找不到地方。”许超冷笑道。
“你……”
规培医很想反驳许超,可是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心中更是慌得一批,因为许超说的全中!他最近也怀疑自己是得了什么毛病,不过一直拖着没检查。
许超懒得再理他,也没有在意那些大牛医生杀人的目光,他也没打算在一附院混,看他们的脸色干什么?
他现在只想得到一百万!
“老爷子,我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真的可以改善你的双腿情况,至少可以让你正常生活,不那么难受。”许超只是对病床上的老头说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听魏副院长喝道:“你给我闭嘴,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到吗?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他赶出去!”
一附院有教学任务,最不缺的就是规培医和实习生,一个规培狗下去了,三五个规培狗上来了,作势就要将许超轰出去。
许超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们,只是郑重对老头儿说道:“老爷子,我叫许超,既然你宁死不截肢,为什么不试试我的方法呢?如果想试试的话,你可以过后联系我。”
说完,许超转身就走。
老头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再耽误三两天也没事,他没有必要在这些大牛、小牛医生面前装逼,况且这些大小牛们显然也没打算给他装逼的机会。
然而他刚刚转身,却听老头子说道:“小兄弟,你等一下。”
许超停步。
那些要赶许超离开的小医生则将视线投向魏副院长。
许超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子是谁,他们可知道,老头子是金海市辉煌集团的老董事长乔松龄,在金海市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惊动这么多大牛医生。
现在他要留人,他们这些小医生就不好硬赶人了。
魏副院长也有些为难,苦笑着对老头子说道:“乔董……”
他想劝说一下老头子,老头子却瞥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道:“怎么?我不想截肢,想尝试一下其他方法都不行了?就算这位小兄弟的方法不管用,我也不会丢了腿吧?”
乔松龄腿有毛病,脑子可没毛病,刚才许超一招亮山门,说的那名规培医哑口无言,他就知道许超可能全说中了!
于是他立刻意识到许超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确实有两下子,何况他的情况已经不能更糟了,让许超看看又何妨?
许超脸上便露出笑容,说道:“老爷子这话说的对,多试一种无害的治疗方法也不会造成什么恶果。”
然后他又将视线投向魏副院长,“魏副院长,我倒想问问你,就算你们给老爷子截肢了,你们如何保证预后良好?”
许超早就看出,乔松龄的腿是典型的糖尿病足,俗称老烂腿,不过他这个太严重了,已经出现坏疽,危及了生命,一帮大医生准备给乔松龄截肢,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糖尿病足截肢的预后是个世界性难题,创面经久不愈,很可能会继续坏死!一旦发生感染,生命就可以按天计算倒计时了。
魏副院长自然知道这些,但他不会被一个捡破烂的吓住,立刻说道:“截肢了至少有活下去的希望!不截肢死路一条!你懂什么,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冲乔董喊出的一百万来的吧?”
“乔董,赶紧让他走吧,这就是个无知的狂徒。”
“我看他真是想搏一把那一百万呢!”
“小乔董,老爷子有病在身,情绪不好,你不能由着他任性啊。”
“就是,一个收破烂的,他懂个屁啊!”
周围的大小牛医生,有劝说小乔董的,也有劝说老乔董的,全都将许超贬低的一文不值。
许超不禁有些火大,忽然冷笑说道:“哼哼哼,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我能看出,你们曾经给老爷子做过双下肢血管支架!如果我没猜错,他的腿本来没这么严重吧?正是因为你们的鲁莽,手术造成的伤害迁延不愈,才让老爷子的腿到了今天这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
许超这话说到老乔心里去了,老乔顿时一巴掌拍在病床头上,瞪着牛眼说道:“小兄弟说的对!我的腿原本的确没这么严重的!”
魏副院长眉毛都竖起来了,被许超这么一说,本来正常的治疗成了医疗事故了!
京城来的高主任也听不下去了,他是京城御医,名声显赫,还从来没见过许超这样的,不禁讥讽道:“哼哼,小朋友,不要以为在学校学了几天医,就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医生了。你离医生还差的十万八千里呢!我刚才已经完整看过乔董的病例,之前的治疗完全没有问题。”
“呵呵,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你连自己的病都敢误诊,别说他人!”许超一边说,一边盯着高主任的裤裆看,“说来阁下还真是个狠人啊,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割了!”
众人不禁都偷偷看向高主任,心中满是疑惑:高主任自己把自己给割了?割了什么?阑尾?肝脏?胰腺?还是其他什么东东?
当这些人顺着许超的视线看过去,便不禁嘴角直抽抽,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一个个心中直嘀咕:我草,高大主任不会自宫了吧?
高主任却是脸色巨变!
原来在几年前,高主任先是嗓子疼,然后是肝炎,然后又得了疝气,接着是尿道炎,睾-丸炎,哩哩啦啦,经久不愈,药石无效。
中央保健组一位中医国手说他是肝经受邪,只要对症下药,让邪气原路返回,再得一遍尿道炎,疝气,肝炎,嗓子疼,病就好了。
然而高主任从来不信中医,以为这是无稽之谈,他怕自己的睾-丸炎如果不抓紧治疗会大面积感染,造成更大的麻烦,于是将自己的一颗睾-丸一割了之!
割完之后,他的睾-丸炎就好了,他还以此取笑那位大国手,然而没过几天,他的另一个蛋蛋竟然也感染了!
这回他抱着试试看心态,开始服用那位大国手的中药,结果三副药下去,他便又得了尿道炎,然后是疝气,肝炎,嗓子发炎,一切都按那大国手说的来了一遍,最后恢复健康!
直到那时,高主任才知道自己的一颗蛋蛋是白割了,幸亏已经有了孩子,不然自己就要绝后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只有当初参加手术的人还有那位大国手知道。
当初他手术后,那位大国手也是一眼就看出他已经割了,还说他太过孟浪,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那位大国手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想到眼前这个收破烂的年轻人,竟然也一眼就看出来了!难道这收破烂的医术已经到了那大国手的境界?
可是……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