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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找出来的这些,总共也没几件。
    不过整理起来,也需要费点功夫。
    三小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去年夏天的衣服有的已经小得没法穿了。
    最近在穿的这些,有一些部位已经磨得快破了,而且现在穿着刚刚好,到了秋天或者明天春天估计就穿不了了。
    她把衣服拿到院子里,准备大批量进行改造。
    程白杨的衣服简单,现在穿着正好的把袖子或者裤腿剪掉,改成短袖短裤。
    舒兰小了的衣服,可以改一改给程白鹭。她俩现在能穿的长袖长裤也可以一样改短裤短袖。
    不过来岛上之前,她给舒兰做了两件衣服,舒兰夏天的衣服现在不缺。
    程白鹭看见舒兰的新衣服,一件绿色的裙子,一身蓝白色碎花的短袖短裤。大眼睛亮了亮,糯糯的小奶音问:“这是谁的衣服?”
    最近在她的“饲养”下她胖了些,白白的小脸蛋嘟嘟的,配上大大的眼睛,样子更萌了。
    舒月看她,这么小的人都爱美,果然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舒兰在旁边说:“这是姐姐给我做的。”
    程白鹭白白的小脸蛋皱了起来,问:“我的呢?”
    舒月解释:“你的衣服有的小了不能穿了,我把舒兰的改一改给你穿行吗?”
    程白鹭指着那条绿色无袖小裙子:“这个是我的吗?”
    舒月告诉她:“这个是新的,不能改,你穿太大。等舒兰穿小了可以给你。”
    程白鹭立刻就哭了起来,小眼泪顺着脸蛋流到下巴底下汇聚成水流,源源不竭。
    舒月无奈扶额,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说哭就哭,眼泪也太多了吧。她打算再看看,她到底能哭多久,有多少眼泪。
    又三分钟过去了,还在哭……
    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过,再放任下去,左右邻舍不会以为她打孩子吧?
    第25章 陶醉   自找苦吃。(一更)
    程白杨皱皱眉:“你们女生怎么这么爱哭。”
    舒兰踌躇了半天, 咬咬牙对程白鹭说:“我的衣服给你穿好了。”
    程白鹭又看看舒月,发现她没什么表示,继续哭。
    舒月心里自然是有点偏心自己妹妹的。
    程白鹭虽然跟她和程山都没血缘关系, 但好歹也是烈士子女,她看出来程山是真拿他们当亲生对待,并且在努力地扮演着爸爸的角色。
    罢了罢了,她也不能跟个三岁丫头计较, 只好哄她:“给你做新的行不行?”
    程白鹭这次哭的有点凶, 自己想停下来,可有点刹不住车,声音断断续续:“跟这个一样吗?”
    舒月:“比这个还好看!”
    舒月心想,就一件衣服,也不是难事。不过以后要让她捡舒兰的旧衣服穿, 估计没可能了。
    程白鹭自己用袖子擦擦眼泪:“那我要红色的。”
    “行。”舒月答应。
    王大嫂在房顶上一边缝被子, 一边探头看着这边的动静。
    她笑着给舒月支招:“大妹子,你这没当过妈没经验。我跟你说啊, 这孩子就得打, 不打就不听话。”
    程白鹭抬起水雾未散的眼睛看了房顶一眼, 刚刚舒展的小脸,小嘴又瘪了下去,用鼻子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不满:“哼!”
    舒月:“……”
    也许王大嫂代表着这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家长,但是舒月可是从孩提时代过来的人。
    她从小没挨过打,也没想过以后要打孩子。
    她听过一个说法叫:可怕的两岁, 糟糕的三岁。
    她曾带过几次侄子侄女, 跟程白鹭相比,熊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只期待程白鹭是处在叛逆期,希望这个叛逆的阶段早点过去。
    舒月翻出仅剩的几块大白兔奶糖, 给了程白鹭两块,其他两个一人一块。
    程白鹭看到自己手中比他们多一块,心满意足,剥开糖纸吃了起来。
    奶香味飘溢四散,瞬间盈满了他们周围的空间,空气都沾着浓郁奶香和丝丝甜气。
    果然只有吃才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舒月想好了怎么改衣服,却怎么也没找到针线。
    来了这么久都没缝过衣服,也不知道家里没有针线。程山倒是从宿舍拿回来一些东西,她翻了翻还是没有。
    王大嫂正在用针线缝被子,而且她也不太跟她借,怕她又来热心的指导自己。
    她准备去隔壁谢秋珊家借。
    谢秋珊家的院子也是关着门的,她敲了敲,立刻有人出来应声。
    谢秋珊的婆婆王云凤抱着孙女走出来,到了门口跟她说:“她妈不在。”
    周思文一副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看见舒月却眯着眼睛对她笑。
    她忍不住伸手去抱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愉快的伸出手去,喊的却是:“妈妈,妈妈……”
    舒月被她叫得一愣——
    后面却传来一声:“哎,妈妈回来了。”
    她回头一看,谢秋珊刚下课回来,手里还拿着课本。
    舒月说要借针线,她进去翻了翻找出了全套的顶针、针和黑白色的线,又问她:“你要不要用缝纫机?我家里有。”
    舒月有点不好意思,又拿她的花,又要用人家的缝纫机,干脆邀请她:“我请你去我家喝咖啡。”
    她料想,谢秋珊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讲究情调的。放眼整个岛上,知道咖啡的人想必也没几个,她笃定谢秋珊应该算一个。
    果然,谢秋珊带着兴奋的声音答道:“好啊,你家竟然有咖啡?”
    老太太王云凤问:“啥玩意儿?”
    舒月笑着说:“婶子,是咖啡。一种能喝的水。有点苦。”
    王云凤皱起眉:“苦的还能喝?”
    舒月笑得灿烂:“能喝。你要不要尝尝?”
    王云凤摆摆手,朝地上吐了口痰,“苦了还喝?那是图啥?”用一丘之貉的眼神看着她俩。
    谢秋珊脸色微变:“妈,不能随地吐痰。不卫生,影响不好,还有孩子在呢。”
    王云凤嗤一声,不以为然。
    舒月拉了谢秋珊的胳膊,她回家找出咖啡和在连城市新买的杯子,冲了两杯咖啡。
    清苦的气息盈满口腔,舒月长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岁月静好,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她玩笑似的问谢秋珊:“谢老师,你说我们这叫不叫自找苦吃?”
    谢秋珊耸耸肩:“我觉得算。不过喝的就是一种感觉。跟男人喝酒一样。”
    她没太理解,“男人为啥喜欢喝酒?”
    谢秋珊说:“男人喝酒是喜欢那种晕晕乎乎的状态,能短暂的逃避现实。喝咖啡也一样,也会有陶醉的感觉。有时候沉浸在这种感觉里,自我陶醉了,很多烦恼就没了。”
    舒月好像懂了。
    程白杨听她们说话,觉得好复杂:“什么是陶醉?我也想喝。”
    舒月拒绝:“小孩子不能喝。会睡不着。”
    程白杨好奇:“我不信,我就尝一口。”抢过她的杯子,将剩下的一大口一饮而尽。
    过了几秒钟才回过味来,伸着舌头说:“苦死了。”
    程白鹭幸灾乐祸的说:“谁让你要喝。”
    舒月对□□不敏感,喝了不会影响睡眠。她真有点担心程白杨晚上不睡觉。
    舒月问谢秋珊岛上哪里有卖布的,谢秋珊摇摇头:“岛上的布花色都不好看,就是什么军绿的深蓝的,没几种颜色。市里的好看!明天下午我先带你去岛上的商店看看,改天咱们去市里。”
    舒月问:“还能去市里?”
    谢秋珊说,“现在早上还有一班轮船,我早想去买了,一起去正好有个伴儿。”她又盯着舒月仔细看看,“你做条裙子穿吧,肯定好看。”
    舒月裁剪好孩子们的衣服便拿去谢秋珊家,用缝纫机锁边。她手巧速度快,没一会就好了。
    看看时间,大概五点左右,她拿出纸笔准备写菜单和食谱。
    她观察了下食堂的食材种类,只准备写些简易做法的食谱。过于复杂了教的费劲,学的也麻烦,可能效果不好。
    想着想着就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
    程山回来,带着小李一起从车上卸下木板子,看她正在认真写什么,凑过去看。
    每次看到她的字,他总想笑,不过他这张冷脸最善于掩饰。
    他咳了两声,“好像有进步。”
    舒月白他一眼,“内容大于形式!我这写的全是精华。”
    心想如果能出书的话,光食谱她都能出一本了。
    舒月问他:“晚上吃什么?”
    程白杨听到“吃”字便凑过来,“小妈,晚上吃面条吗?”
    程山想了想,“我能做,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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