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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张厂长之间的裂痕能不能修补关键是看两人的矛盾是什么。如果张厂长怀疑自己和他媳妇有瓜葛,那事儿就大了,是永远没法弥合的。如果只是自己和他走的不是很近,不愿意拉帮结派这倒不是根本性的,是小问题。关山月寻思着,以前去他办公室太少,以后每个星期去一两次交流交流也算正常,能不能改善关系也不必勉强。
    过了两天,关山月准备在开会之前去张厂长办公室坐一会儿,结果却吃了闭门羹。关山月暗自好笑,不给机会。转天张厂长又没来上班,关山月有点儿纳闷,没听说出差呀。
    问了王振亮才知道,张厂长的丈母娘住院了,脑梗。王振亮道:“昨天大家都去探望了,估计就你不知道。”关山月笑道:“看来我也太孤独了,被社会孤立了哈哈。”
    开完车间早会,关山月说道:“一会儿咱们班子去看看张厂长岳母,要没有其他的事儿大家就一起去吧。”说完看了一眼黄飞。关山月知道,黄飞肯定去过了。见他没有表情,就想恶心他一下,说道:“咱们看张厂长的岳母,也算是私事,不能从车间报账,所以咱们三人凑钱一起买点礼物。”
    黄飞一愣,红着脸说道:“啊,我昨天晚上已经去过了,你们去吧。”关山月笑道:“也行,我俩去,你负责盯现场。”
    回车间的路上,李越说道:“单独行动,这人什么意思,一点儿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关山月道:“我就是逼着他让他自己说出来。咱们带着办事员王姐去,就让他知道是车间出的钱。”李越笑道:“你这招也够损的。”关山月笑道:“上不得台面,雕虫小技。”
    买好礼品去了职工医院,王姐说道:“我就不上病房了,这是你们领导的事儿。”李越逗道:“王姐不准备弄个一官半职的?这可要和领导搞好关系。”王姐道:“从来没做过那梦,也不想做,我在楼下等着你们。”
    张厂长还是很有面子的,弄了个单间病房。张厂长不冷不热地说道:“小关你们来了,生产挺忙的不用这么客气。”关山月道:“应该的,别的也帮不上忙。”说着看了一圈病房里的其他人,见有一对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夫妇,看那个女的模样像是王雅丽的妹妹。病房的一角堆满了礼品,关山月顺手把礼品也放了过去。
    李越问道:“老太太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王丽雅的妹妹说道:“哎!都怪我们没经验。前天吃晚饭,我妈摔了一只碗,她说手麻了一阵儿。当时谁也没在意,谁知道昨天中午就犯病了,这一倒下还挺厉害,嘴歪眼斜,说不了话了,右手右腿都不能动了。”
    李越又问道:“现在怎么治疗?”王丽雅的妹妹道:“医院就是换血,输些溶栓的药。一天了还没见到效果呢。”
    正说着话王雅丽回来了,见到关山月来了,顿时两眼放光,说道:“呦,小关来了。我怎么把你忘了,你还是大神医呢。这病能治吗?”关山月尴尬地说的:“嫂子,这是医院,咱别提这事行不?我这野路子还不让人家笑话?”
    王雅丽道:“笑话啥?我这肩周炎在医院就没治好,还不是你治得?你不会当主任了架子就大了,就不愿治了?”关山月赶紧说道:“嫂子哪儿的话?我再怎么不也是张厂长的兵吗?你看这样,先在医院治着,等出院了我去给做些康复性的治疗,应该有些效果。农村人中风了不都是针灸吗?而且效果也不错。但是我怎么也不能在医院治呀,那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其实关山月真想试试自己的两仪神针,尤其结合胎息功后能达到什么效果,挺让人期待的。
    张厂长见状说道:“小关说得有道理,反正这病恢复起来很慢,也不急于一时。等医院治疗一段看看再说。”王雅丽道:“病当然是越早治越好。要不这样,反正晚上也不输液,也没医生过来查房,你就晚上来给针灸按摩,行不?”
    关山月看看张厂长,见张厂长没说话便道:“也好,只要不让医院知道就好。”王雅丽道:“这没问题,你稍晚点过来。”张厂长说道:“反正是你妈,你们姐俩商量着来,我不管。”王雅丽道:“不用你管,我是我们家里的老大,我负责。”
    张厂有点尴尬,说道:“你看这儿也没啥大事了,我就去上班吧,伺候人的事儿我也不擅长不是?”张厂长的妹夫说道:“姐夫你忙去吧,这儿有我们就行了,人多了也没啥用。”张厂长道:“那就麻烦你了。小关咱们走吧。”
    关山月出门的时候无意识地看了王雅丽一眼,王雅丽忽地给关山月抛了个眉眼。一寸横波惹春留,关山月心里一颤,不知道这回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晚上,关山月道:“璐璐,你和我一起去吧?”王璐想想道:“一是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二是我也去显得咱们太把他们家当回事儿了,有巴结他们的嫌疑。我就不去了。”关山月心道,你哪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去呀!心里只好祈祷张厂长晚上也在。
    不幸的是,晚上张厂长打球去了,幸好还有她妹妹和妹夫。
    这种病也不用细问,关山月按了按偏瘫的腿部,已经没了反应,就开始准备银针。側眼一看,见王雅丽的妹夫一副不屑的样子,心头有点恼怒。心想,要不是自己想看看自己两仪神针的效果,还真不想管这事。
    关山月略一思索,先运起胎息功把老太太的肾经梳理一番,这样能促使阳气生发。然后是大肠经、心经、任督二脉。中医讲肾为先天之本,主骨,与六腑中的膀胱相表里,开窍于双耳和前后二阴;心为君主之宫,主管脉,和小肠相表里,开窍于舌。
    每条经脉二三十个穴位,要扎针的话用针太多,所以先沿着经脉上的穴位用手法按摩一遍。病人年纪太大,所以关山月用劲时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容不得半点大意。几条经脉疏通完毕,黄超早已以是汗流浃背。
    关山月喘口气,开始在要穴上行针。只见关山月的手法倒不花哨,因为他每针都带着胎息功,这样几乎不用怎么抖针就能得气,而且直贯整条经脉。一边扎着针,关山月的汗水滴答下落,王雅丽贴心地拿着毛巾在旁边给黄超擦着汗。连着三遍行针得气,关山月见时机成熟,便加重手法。他接连把穴位上的银针抖动数次,只见老太太的脚突然跟着抖动了一下。
    王雅丽的心都在关山月身上,她妹妹却发现了,叫道:“脚动了,脚能动了!”接下来关山月每次给银针得气,脚就能颤动。再看看老太太已是满脸通红,精神焕发。
    把腿上的经脉都疏通后,关山月深吸一口气,然后手拿银针快如闪电,在百会、大椎、涌泉每处连续三击,最后一针点向哑穴,只听老太太啊的声,清清楚楚地说道:“憋死我了。”姐妹俩惊喜喊道:“妈,你能说话了?你能说话了!”
    此时黄超已经累得两腿发软,摇摇欲坠,就想瘫坐在地上。王雅丽顺手夹住关山月的胳膊,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老太太说道:“谢谢小伙子!叫什么来着?看我这记性。”王雅丽道:“妈,这是关主任,关山月。”老太太道:“哦,我想起来了。”关山月喘口气说道:“你们捏捏她的腿,看看有没有反应。”王雅丽用劲捏了一下,老太太道:“我能感觉到,别使那么大的劲。我自己动动。”老太太用力缓缓地把腿蜷了起来,这下大家更高兴了。
    老太太道:“我感觉浑身有劲,你们扶着我走走。”
    王雅丽妹妹两口子把老太太架起来,在窄小的病房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老太太挣脱两人的胳膊,堪堪站直了,慢慢地移动了几步。
    王雅丽笑开了花,一汪秋水看着关山月,心里宝贝的不得了。王雅丽的妹妹赶紧给关山月端了杯水,说道:“谢谢关主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医院的主任呢,太神奇了!”关山月笑笑道:“我也就会这点,和医生真没法比。”
    王雅丽道:“你就别谦虚了,再谦虚就是虚伪。你这医术我估计咱们省里医院都没这水平,这才叫立竿见影!真谢谢你了!”关山月道:“高手在民间,有很多身怀异术的人,只不过咱们不知道罢了。”
    聊了一会儿,关山月休息过来了,放下水杯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明天晚上再过来。照这种状态估计两三天就能行动自如了。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老太太道:“谢谢小关了!雅丽你送送小关。”关山月吓了一跳,赶紧道:“不用,不用。不用客气。”王雅丽道:“好,我送送,正好我回家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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