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匆匆朝景玉宸走来,对景玉宸禀报:“摄政王,有两个女子,都叫着肚子疼,出不了场。”
若在扮演瘟神的男子上台之前,直接减少一个男子,少了两个女人,倒是依旧可以按照排练的顺序表演完成。
可偏偏等瘟神扮演的人上台了,才有人过来禀报,有两个女子身子抱恙。
“为何不提前通知,怎么好端端的皆是肚子疼?”
禀报的下人一脸为难:“那两个女子一个是,邹将军带走过的,一个是郡王带走过的,或许是郡王和邹将军对她们俩做了什么吧......”
说话的人也是一脸为难,现在缺了两个女子上台,这瘟神多了一个,除非一下跳下去两个,不然不好完成。
可跳下去两个,容易暴露动作。
而且瘟神扮演的人,在台上表演,根本没有办法通知他们,那些大臣都在兴头上,一个个欢呼雀跃的,好似在拍买花魁初夜一般兴奋,无人移开视线,安排人上去报信,没可能......
景玉宸眉头皱着,目光朝邹阳曜和邵乐成看去,二人此时正得意的看着景玉宸。
景玉宸眉头拧着,“不要紧!”
之后他迈开了步子朝后台走去。
看着景玉宸紧急离开的身影,邹阳曜和邵乐成隔空碰杯,共饮了杯中的酒。
在众大臣期待的目光中,在后方,那些靓丽的女子出现了,只不过,换了面具款式,也换了着装,这次穿的严严实实。
这是害怕,苗晴画看见有露腰露臂的地方,觉得羞耻?
她们到了台上,驱赶瘟神,只不过,女子明显少了两个......
瘟神一个个的在台上机关跳下去,大臣们,看过一次,所以并不意外,宫中的人,却是看的十分入迷,觉得甚是有趣。
但让人意外的是,按照节奏下去,瘟神怎么有一个不下台?是瘟神除不尽的意思?
在场有人,神色变了变,张口不满:“瘟神为何还要留下一个,摄政王,解释一下!”
瘟神本来就是大家所要驱赶的东西,是邪恶的,令人痛恨的,如今多了一个,不就等同,寓意不好?不吉利?
但在众人不满声中,那些个靓丽的女子,将男子架住了,男子试图挣扎,却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服服贴贴的降住。
之后,台上,被人搬上一次次木柴,木柴堆积铺垫开去,明显是火烧之势。
大臣们虽然意外,但只认为是,舞蹈有所改进,可却愈发刺激了一些。
火堆架了起来,瘟神挣扎,有人拿着火把,点燃了台上的木柴,那些靓丽的女子,饰演的是药材,而男子饰演的是瘟神,可此刻却一同被大火吞噬。
有人神色变了变,以为是血腥的要活活烧死人,却没有听见半点的惨叫声,只见浓烟滚滚,火势却又怪异的燃烧出熊熊之势。
大臣们,站了起来,纷纷觉得奇怪,不知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苗晴画拧着眉,邹阳曜和邵乐成一脸疑惑。
就见在熊熊大火旁,景玉宸走来了。
然后对苗晴画恭敬行礼:“太后,节目表演已经完了!”
苗晴画一脸迟疑:“人呢?那些人被烧死了?”
景玉宸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的解释:“若真的有大火烧到他们,岂会没有半声惨叫?”
苗晴画和一众大臣皆是迷茫,不解的看着景玉宸。
景玉宸才开口解释:“太后可派人去观看,是否是前方木柴着火,而后方木柴未曾被燃烧。”
苗晴画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宫人走过去,查看。
果然,在前方摆放的木柴上,燃烧着火势,但后方没有,一根木柴都没有被点燃。
熊熊大火,唯有前方点着,后方没有,这......
宫人走上前,伸手试探,虽然前方木柴皆是湿的,却泼了油。
油遇见湿柴,却依旧可以燃烧上方的油,而湿柴遇见了火就会起了浓浓的烟雾,正好借助浓雾遮掩,也就成了这些女子和男人借助机关离开舞台的绝佳机会。
宫人查探结束后,将情况禀报给了苗晴画听,苗晴画眉头微蹙着:“派人将火灭了吧,另外,那些表演的人,都叫过来,哀家要赏!”
宫人退下去办,景玉宸看向了邹阳曜和邵乐成,二人的神色看去,显然是很郁闷。
很快,男人和女人皆走了过来,对苗晴画行礼:“见过太后。”
苗晴画扫视众人,之后开口:“哀家今日得见你们的表演,觉得很有新意,所以哀家准备好好的奖赏你们。”
宫人已经将赏赐的东西端了过来,苗晴画命令人:“全都打开。”
东西打开后,苗晴画微微笑了:“男人赐宝刀,女子赐首饰。”
“谢太后隆恩!”一众人跪在地上行礼,看上去很是恭敬。
大臣们,也都乐呵的看着,皆觉得这奖赏,颇为合适。
苗晴画看着下方跪着的男子,开口:“这些宝刀,可以削铁如泥,不如你们验证验证。”
想要进宫,便不能带武器,可现在不仅仅给他们刀,还给他们拔开刀的机会。
在场大臣,神色各异。
拔开宝刀的男子们,眼睛上,皆映照出了一道道寒光。
在众人毫无戒备之心的状况下,就见,有男子突然飞身而起,朝苗晴画而去。
守在苗晴画身边的宫人,反应过来,赶紧开口:“保护太后!”
之后,侍卫快速朝这边涌来,而瘟神打扮的男子,皆朝苗晴画追赶而去,兵器相交,刀光剑影,一旁大臣慌乱起来,四处逃窜。
景玉宸站在一旁,被无视了个彻底......
“快,快跑啊!”有人大喊了一声,原本有着稳定秩序的宫内,逐渐慌乱了起来。
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们,四散开后,躲藏起来,将舞衣褪去,成了一件件宫装,头上的发簪取下,那发型也在瞬间,披散成了宫女装扮。
一众人取下面具,皆朝苗晴画被人簇拥而走的地方追赶而去。
慌乱的现场中,苗守正坐在席间未曾动弹,景玉宸站在一旁也未曾移动过一步。
二人目光对峙,皆是冷静如斯。
景玉宸笑着开口:“苗将军,你在京城内外不断屯兵,是想做什么?”
苗守正没有回答,淡然反问:“摄政王安排的人,为何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