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什么,我才是你妈。”许微一暴躁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生气,压根就没有一点温柔可言。
她越是这样,墨隐对她越是排斥。
尤其是她们在背后说木棉的那些话墨隐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她们。
“你和奶奶说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是麻雀,棉棉才不是,她的来头很大,为什么你就是看不顺眼棉棉?”墨隐心里都觉得扬眉吐气不少。
之前这两人不停在他面前诋毁木棉,墨隐着急又没有办法,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现在知道木棉的身份以后,他打心眼开心。
“她是什么人与你何干?难不成你想要当她的儿子?”许微冷冷道。
墨隐倒是想也不敢说出来,只好不理会许微。
许微被刺激以后就像是个疯婆子,不停的在身边叫嚷着,墨隐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心里想的是木棉的那处小公寓。
自己没在,一定是大伯霸占了她的床,霸占了棉棉的夜宵,也霸占了棉棉所有的温柔。
现在除了大伯之外,还有那个姓苏的小子,他叫棉棉小姑姑,棉棉对他也温柔的笑。
墨隐也嫉妒得发狂,他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一双翅膀飞到木棉身边,把那些人都赶走,棉棉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许微抱怨了一路没有人理会,一回到家墨隐就将自己关上了房间。
以他的经验来看,接下来许微就会开始发疯的砸东西,将家里弄得一片狼籍。
至于墨炜?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回过几次家。
以前墨隐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后来见到木棉和墨焰相处的模式他才真正的开始羡慕。
原来一对情侣在一起应该是那样的,墨焰那么冰冷的人在木棉面前也会变得十分温柔。
而木棉本就温柔,看向墨焰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星光,自己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木棉的公寓很小,却让自己觉得温暖。
在这个很大的别墅住了几年,家里有很多佣人,墨隐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这里就像是冰冷的地窖一样。
果然外面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许微大声咒骂着木棉,她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失控,墨隐都不敢出去了。
许微已经对他动手打了好几次,虽然后面她会道歉,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变本加厉伤害自己。
墨隐用耳塞塞住耳朵,小手衬着脸,不去理会疯狂的许微。
他知道木棉和墨焰结婚以后她就会有自己的宝贝,她那么温柔,一定会很爱自己的宝宝吧。
那个小宝宝可以每天依偎在木棉身边,想吃什么木棉都可以做,不像自己爹不疼娘不爱。
小男子汉墨隐头一回有了一种被人遗弃的孤独感,他抱着自己的双腿抽抽嗒嗒哭得很伤心。
现在木棉见到自己还会疼爱自己,一旦有一天她有了宝宝就不会爱自己了,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可怜。
渐渐的外面声音小了,许微接到了段锋的电话。
段锋对她来说就像是干涸的土地遇到一场大雨,她唯一的希望。
“学长……”她哭泣着。
“怎么了小微?谁欺负你了?”
“说来话长。”
这些年来不管她在墨炜面前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无济于事,那个人从来不会对她有一点怜惜之情。
许微一直都不明白,就算当年墨炜不喜欢她,可这么久了,她都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为什么墨炜对她还是这么冷淡?
女人在一段有名无实,天天被冷落的婚姻之中也被磨得遍体鳞伤。
婚姻中的冷暴力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刺在她身上。
或许一开始并不觉得疼痛,日积月累如此,身上的伤疤越来越多,再怎么正常的人也会被逼疯。
段锋的出现就像是救赎她的稻草和枯木,让她在黑暗中唯一可以取暖的一点火光。
“那我们见面再说,好几天没见你,我好想你。”段锋的情话很高超,又是一个孤寂许久的女人,他压根不费吹灰之力。
“我也想你。”
一开始许微有过挣扎,有过愧疚,到后来她渐渐被欢愉所吞噬,她只想要片刻的快乐,也不愿一个人回到那冷冰冰的房间。
“我开车来接你,你准备一下,我们到外面去住几天。”
“住几天?”许微有些迟疑,以前她和段锋见面都是很小心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一晚或者一个下午。
“你不是心情不好?正好我带你散散心,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是去国外度假,没人会知道,到时候我们可以随心所欲。”
一句随心所欲勾起了许微的邪念,天天在墨家看人的眼神她已经受够了!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去收拾。”
她是该去好好散散心,否则天天在这种生活下都要被逼疯了。
许微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得意一笑,“搞定。”
只怕现在许微还沉浸在小女人的爱恋之中,不知道她是入网的鱼。
外面没有了声音,墨隐悄悄探出头,没有看到许微,她的卧室也是空空如也,难道是生气回娘家了?
这么说来自己是不是也自由了?墨隐开心极了,赶紧让管家将他送去了木棉的公寓。
这个点木棉和墨焰已经上床,气氛刚好,墨焰的唇就要落下,门铃声突然大响。
“这个点了是谁?”木棉有些疑惑。
“不用管。”墨焰好不容易从禁欲的生活出来,现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事事都顾忌,这些方面他自然也不会再压抑。
医生也说了木棉这段时间是排卵期,想要孩子得抓紧。
门铃就像是催命符一直响个不停,木棉推开他,“先生,去看看吧。”
墨焰黑着一张脸开门,迎接他的是小墨隐天真的笑脸,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大伯,晚上好啊。”
墨隐无视墨焰的黑脸,“没有打扰你吧?”说着就自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