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焘贞的回信在半个月之后,就在魏婉娘以为这不过只是一场错觉的时候,她收到了来自李熹贞的回信,信上的内容同魏婉娘的去信一样,简略的很。
只有简单的六个用圆圈圈起来的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就好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两个人成功地接上了头,自此书信往来不断,比王朗跟李偲还要亲热上几分的样子,让这二人好不纳闷。
在这几年一来一往的来信过程中,魏婉娘了解到了当初李焘贞穿越过来的情况,跟魏婉娘当初一样的稀里糊涂,不过她穿越过来的时间,比魏婉娘要晚一点儿,生活的年代要比魏婉娘早一点。
我都没看成当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要是晚几个月就好了,可惜了。听她话里面的意思,说自己穿越之前是四川省人,中午吃了饭在家里睡午觉,一觉醒过来成为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
我这个人就是睡觉的时候,睡的太沉了,要不然也能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魏婉娘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猜测,但她没敢跟李焘贞说,李焘贞也只是追问后来的一些事儿,许是想着魏婉娘的家离她家那么远,家里的消息问了也不知道吧。
给她讲了许许多多后来的事儿,有的李焘贞赞叹不已,有的李焘贞说什么也不相信,魏婉娘几乎是将自己的脑子所有关于未来的记忆都一股脑的倾倒给了李焘贞。能够有一个可以讲述这些事的朋友,实在是令她高兴的不行。
李焘贞也知道魏婉娘想要穿越回去的计划,非常地鼓励魏婉娘,只是她只是听说过《金*梅》的名字,却是从来没有看过,在这事上实在是无能为力。
魏婉娘也曾经给她寄过那几张跟《金*梅》有关的稿子,正是王朗当初的所作,后来被魏婉娘抄录的那一份,李焘贞照着魏婉娘说的方法,将那稿子枕在枕下,却没能像魏婉娘那样梦到那久违的故乡,李焘贞早有预料,反而魏婉娘比她还要失望,倒过来反而是要李焘贞来安慰她,说自己说不定有别的办法能够回去。
不过对于魏婉娘一直寻找的兰陵笑笑生,她却是在最近的信中,给一直在原地打转的魏婉娘,点出了一个之前已经被她抛却到脑后的人选。
你为何就这么笃定,你那夫君就不是那个兰陵笑笑生,你当初因他的草稿而梦,这不就证明了他就是兰陵笑笑生了吗?
李焘贞说的话倒是也有道理,可是她从来没有看过《金*梅》,并不知道王朗后面所写的内容跟那原本到底是有多么大的差别。
魏婉娘觉得自己之所以枕着那摞书稿做那重返现代的梦,完全是因为上面的内容,让她想起了《金*梅》,就如同闯关任务中的过关道具一样的,而跟这稿子的创作者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焘贞倒是觉得不尽然如此,但是当事人都那么想了,她一个外人哪能比她还看得通透呢!
殊不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魏婉娘新出了书,自然不会忘记将书送给自己的小伙伴,李焘贞最近正在钻研道家学术,并不是有多么感兴趣,实在是父母所逼,她本来未婚夫已死,是顶着替其守寡的名头,赖在家里面的,李焘贞的父母一直都想着要把她再嫁出去,反正这望门寡而已,就是再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问题是李焘贞不愿意啊!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当时听说了自己未婚夫夭折的消息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生出一种难以启齿的喜悦,以此为由留在家中。
现在父母又提起这事儿,她实在别无他法,编出了个自己梦见神仙的故事,让人宣扬出去,说自己要在家修道。这种神魔之事,这个年代的人深信不疑,他的父母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了。
魏婉娘还是从下人的口中听到的这事儿,她只以为李焘贞说的钻研道学,只是看看书之类的,可是听说她连神坛都在家中建起来了,连忙去信询问。
李焘贞这才道出了其中的原委,魏婉娘看了之后也只能沉默,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放在魏婉娘身上,她又能怎么样,她甚至连编造一个谎言的勇气都没有,对于李焘贞作出的选择,只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了。
不过,魏婉年跟李焘贞都没想过这事儿,后来变成多么荒谬的一场闹剧,轰轰烈烈一场后,惨淡收场。
这边李偲抽空又跟王朗坐在了一起,今年的科举他依然没有去参加,而这其中的缘故王朗也了解了一二,不再执意相劝,虽然不再参加科举了,但李偲对于关于科举的事还是很关系的,最近挂在他嘴边的,一个是自家的妹妹梦遇神仙的事,另一件就是科举了。
科举的事说多了,李偲自己也觉得心烦意乱,索性提起自己妹妹的奇遇,不知道这李偲是装傻还是真傻,反正李焘着说的话,他是信了十成十,对王朗提起来的时候,更是将这十分的真说成了一百分,说的连王朗都有些意动,求仙问药本来就是他们这些士大夫们的梦想,王朗早些年是将信将疑的,近些年在于氏的感染下,却是越方虔诚起来,经常陪着于氏外出烧香,当然上次于氏晕倒过的那家寺庙,她是在再也不会去了,改信了道家。
那家的道长卜卦问灵之事格外的有一套,好几次说中于氏的心中所想,更是替王朗点出了心中疑惑,朝中的大小事也被他压中了一二,于是母子对此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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