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烨略显无奈,不过这种性子的谢悦歌,他倒是第一次了解。
毕竟在这之前,谢悦歌给人的印象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如今这性格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这样至少不会害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笑了笑,最终还是说道,“只要你高兴就好,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有本王担着,你不用担心!”
对于叶玄烨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谢悦歌问道,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匆匆忙忙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送进嘴里。
由于喝得太快,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叶玄烨连忙将手中手帕递上前去,谢悦歌拿过擦拭干净,瞥了对方两眼,“这么多人说这种酸唧唧的话,也不怕叫人听去了笑话!”
叶玄烨也不甚在意,直接谢悦歌将手帕递回来,索性一把就抓住了谢悦歌的手,“你是本王的王妃,这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被人听去了也不会怎样!”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安宁公主从皇后的身边站起来,对谢悦歌说道,“皇嫂,安宁听说丞相府的小姐一直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可以跟皇宫里的公主相提并论,安宁这些日子也新学了一首曲子,想要跟皇嫂讨教讨教,今日是皇家宴会,气氛正好,何事不知道皇嫂可否给安宁这个面子?”
安宁公主说的客客气气,不过眼神之中的肃杀之意却仍然叫人胆寒。
众人见安宁公主一开口并对谢悦歌提起此事,都到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知道春宴之时安宁公主与谢悦歌曾有过一次比试。
那一次安宁公主落败,而且输得非常惨。
今日又故伎重施,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比试的方法,究竟谁胜谁负上前无法下定论。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谢悦歌也并非是一个软柿子。
只怕不会叫安宁公主,这么轻易的溜了去。
可偏偏安宁公主也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安宁公主想要对付却对付不了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数不出来。
既然是皇家宴会,而且安宁公主一直以来都很得皇上的宠爱,即便各自心怀鬼胎,却纷纷拍手叫好。
安宁公主见这些人如此配合,心中一阵骄傲,不由自主地将头抬起来。
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
谢悦歌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搓扁捏圆草包而已。
之前她跟谢悦歌结下的仇要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之前的事情是她轻敌,不过今日安宁公主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安宁公主的琴技在宫里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爷能够排得上名号,而且还是出名门,根本就没有理由会输给谢悦歌这个草包。
在场众人也很是好奇,虽然他们之前都已经见识过了谢悦歌的能耐,不过诗词歌赋这类的东西都还没见到谢悦歌出手,也许他从古诗里就是一个粗鲁的女人根本就称不上名门之后这个名号。
一个女人顶着丞相之女,而和政王妃的名号却连琴棋书画都琢磨不透,无疑会再一次成为笑柄。
谢悦歌迎着众人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乐器?我并不擅长!”
安宁公主闻言心中顿时一喜,不过面色却显得有几分委屈,“皇嫂这么谦虚干什么?难道说……难道说皇嫂不想教导安宁?还是……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在怪罪安宁不懂事?”
叶修看安宁公主这般委屈,对谢悦歌说道,“今日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凑个热闹,正好也没准备歌舞乐曲,不如王妃就上来指教指教吧!”
既然叶修都已经开口了,谢悦歌若是再拒绝就会立马立马成为众矢之的。
谢悦歌微微沉吟,“遵命!”
安宁公主看谢悦歌一副犹犹豫豫局促不安迟疑难耐的样子,心中的自我怀疑已经消散全无,此刻更是自信满满。
安宁公主走下座位,来到大殿正中间,一伸手便有人将他的古琴取了过来,一样一样看上去规规整整。
安宁公主坐下之后,挑衅的看向谢悦歌,随即全部的目光都定在了古琴之上,静下心来,开始拨动琴弦。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琴弦的那一刻,谢悦歌纹身脸色顿时一僵。
随着乐曲的不断前进,谢悦歌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这首曲子分明就是西域摄魂曲。
听了这首曲子的人,轻则陷入疯癫,或者产生幻觉中泽不难以自愈,甚至永久的沉醉在梦中。
现在场上的人尚且正常,只是因为安宁公主也许是刚刚学了这首曲子,技法还不太熟练,所以他们只是有一点点的迷糊,像是被人下了催眠术一样。
当安宁公主最后一个琴音落下来的时候,众人一下子便从昏迷之中惊醒过来,一个个的拍手叫好,觉得这首曲子简直不是人间该有。
当即就对安宁公主赞赏有加,一句句的称赞和褒奖,几乎要将他推捧到天上去了。
谢悦歌却冷漠的站在一旁,嘴角微微颤抖,心中仔细的回忆着刚才的那首曲子,不过这样的态度落在安宁公主以及现场众人的眼光之中却是无与伦比的恐惧害怕。
安宁公主穿过被人包裹的人肉墙壁,目光硬生生的落在了谢悦歌的身上,横着脖子挺着胸,一双眼睛都快要长到头顶上去了,态度高傲至极,“皇嫂,这首曲子是按您刚刚学的,皇嫂向来风华卓绝,之前在狩猎大会还有校检上都一鸣惊人,今日只怕更是要让大家大开眼界了。”
谢悦歌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双眼微微一眯,刺骨的目光朝安宁公主撇了一眼。
安宁公主满脸得意,扬着脖子侧过身去指了指场中央,“皇嫂,安宁公主已经表演完毕,现在该你上场了!”
安宁公主的这番话,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谢悦歌的身上来。
众人都觉得安宁公主刚才的情景已经是无人可以匹及的程度,都想看看谢悦歌待会儿输的惨不忍睹的样子。
谢悦歌眉头一皱,满脸惭愧和不安,“ 陛下安宁公主,今天这琴臣妾恐怕是墨办法谈了……”
安宁公主说着将手举起来,只见谢悦歌的手上一块十分刺眼的伤疤,红色的液体正在往外流淌,显然是受了伤。
叶玄烨见状,眉头一簇却没有开口。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受了伤,皇嫂之前怎么不说?”安宁公主对此很是不满,只当谢悦歌是打算临阵脱逃。
“怎么回事?”叶修眉目一横问道。
“刚才……刚才与太子殿下碰杯的时候,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本以为是件小事,回去包扎一下就好,没想到安宁公主会与臣妾比试!”谢悦歌满脸抱歉的样子。
受了伤,自然不能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