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桐宛绝非为了这次战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君莫离深知景修的个性,打仗与他而言并不是乐事。血腥杀伐,景修的手段用于战场,庄羽根本无出场的必要!
“混蛋!”唐敏低声咒骂,妖孽男根本就是看戏,两国大将在中间打得你死我活,他却悠然自得的欣赏。
“停——”
景修边上的一个侍卫突然举旗喊停,庄羽握拳,领命退下。唐应尧随之转身回来,站与城墙上大汗淋漓。
“爹,你没事吧?”唐敏急忙递上手绢,有些担忧的问道。
唐应尧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真是痛快,与庄羽这一场较量可谓是不相上下,好久未遇见这样的劲敌了。”
“将军觉得庄羽如何?”袁鹭卿走近,面朝唐应尧。
“强敌!”
刚才的较量他使出了八分力道,庄羽接招仍是自如,可以想见他的功底。
景修噙着笑意,运用内力传声。“美人,这场戏看得如何?”
“有病!”唐敏忍不住冲向墙外,对着景修喊道,“妖孽男,你丫的抽风,敢看我老爹的戏,你给我等着——”
“敏儿。”唐应尧呵斥,敏儿太不知礼数,战场上双方较量常有之事,怎可如此对轩辕太子说话。
“美人,我等着。”景修不怒反笑,他要的女人这点胆量若没有,又何以的起他。
“唐将军,轩辕与凤凌一向交好,此次战事就免了,将军以为如何?”
“承太子意,就此免去。”唐应尧爽快的应道,这样最好不过。看来轩辕太子并无意打此战啊!
景修从虎皮椅上站起,转身下高台,却突然的顿住,猛然转身望向唐敏的方向。
“景修,你的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君莫离内力传声,与景修说道。
是么?景修嘴角弧度逐渐扩大,向营帐走去。他倒要看看,他的师兄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
桐宛与轩辕的战事就这样消声灭迹,仿若根本未曾发生。桐宛百姓热烈的庆祝桐宛的太平,唐应尧的影响力又被提升到一个高度。
袁府中,却是一片沉寂压抑。
一群人聚集在大厅内,个个眉头未舒展一下。他们想不通,只凭轩辕太子一句不想打,战事就免了。他们不是百姓,如此的好糊弄。这种情况只说明一件事,轩辕太子景修来桐宛不为战事,他,另有目的!
“轩辕太子来桐宛到底所谓何事?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彪壮的大汉出声,此人也是桐宛的参谋之一,张权,与余清乃为好友。
“张参谋所言甚是,景修为人随性所以,做事却狠绝有余。依着他的个性,即使不是有意想打这场仗,也不会如此简单的通和不打。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在桐宛他有急需要做的事情,而这件事比这场战事更为重要!”
袁鹭卿一席话直接亮出重点,众人点头称是。确实,只有这样才说的通。
“我们又该如何防备,就怕他的事情危及桐宛,我们不得不防啊!”余清长叹,轩辕太子从未出轩辕一步,如今的出现已是不寻常。
“敏儿,他与你可是认识?”唐应尧突然开口,看向唐敏。
唐敏有些不知所措,他哪里和那妖孽男熟了!他不就昨晚来捣乱,放话让他跟着去轩辕,丫的,这话能对老爹说么!
“不熟。”唐敏斩钉截铁,打死不认账。
“那就怪了,他在战场上似乎对你颇为留意。”唐应尧嘀咕几声,便不再纠结于此。与袁鹭卿等人商量着景修此举的防范措施。
好险!唐敏回到院子,仍感觉心跳异常快速。妖孽男,唐敏暗暗的记下,这厮绝非善类,以后一定小心,远离危险狐狸!
偷偷瞄向君莫离,她夫君自从城墙上下来就面色不善。怎么,被妖孽男摄住了?伸出一爪,使劲在君莫离眼前晃荡。
“回神,回神!”
“做什么?”君莫离堆起笑容,双手靠背站立着。
不对,这只狐狸感觉不对啊!唐敏绕着君莫离转圈,眼神忽明忽暗,看得君莫离莫名其妙。
“你不会在想着整妖孽男吧!”唐敏惊呼,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知我者敏儿也。”
他确实如此设想过,但更重要的是景修让敏儿受伤了。挽起唐敏的手,轻轻翻转过来,只见深深的指甲痕印连带着抽出当中的血肉,依稀可见里面的鲜红。
“还疼吗?”
“没事。”唐敏无所谓的笑笑,这点伤算什么,以前学医还不是经常这割伤那弄破的,她身上照样不留疤。
唐敏喜滋滋的想着,却猛的惊醒过来,使劲的眨眼确认。黑线,她怎么又忘了,她现在是唐敏!
“不会留疤吧?”唐敏对这小身板的自愈能力实在不确信,弱弱的问向君莫离,她家阿狸的医术该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点小伤绝没有问题。
君莫离从身上拿出一个绿色通透的瓶子,拔开盖子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唐敏手掌上。马上,唐敏就感觉到一股透心的清凉,只觉得手掌十分舒服。再一看,掌内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
神了!这什么东西,愈合速度如此之快?
唐敏顺手拿过瓶子研究起来,凑近自己鼻端闻闻,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