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闭目养神,一刻钟,足够他发现这个悲惨的事实。
“女人,解药!”
果然!唐敏睁眼,瞄向景修,只见榻上的男子面色发青,一脸青黑像犹如吃了粪一般有苦说不出。
“疼么,疼么,妖孽男,你的骄傲是不是快永垂不朽了。”
“你!”
“敏儿,不可说此等话。”君莫离覆手盖住唐敏乱指的纤手,那些部位怎可出自敏儿之口,尤其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下体的疼痛犹如针扎,密密麻麻袭来,景修用尽浑身解数仍不能减轻疼痛。这女人说的对,再拖延下去,他难保——
“条件。”景修狠狠的蹦出两个字。
“早说不久好了嘛。”唐敏站起来,走进景修,伸出小脚踹了踹。还能动弹,毒入的不深,权当她做善事吧。
蹲下身子,在景修的小脚脚腹下连续扎数针,将原先发褐色的针直接刺进肉里,然后摸进景修怀里,掏出那瓶她向往已久的药,拍拍手走人。
“妖孽男,这毒算是给你压住了,银针扎住一个时辰再拔。不要移动哦,不然影响效果,真的瘫了我可不管。”
“解药。”景修阴霾的黑眸直盯唐敏,犹如豹子想要撕碎猎物一般。男人的尊严,他堂堂轩辕太子,岂可被一个女人如此欺耍!
“先付点利息,这雪澜花药我先拿走了。解药嘛,看我心情,床事控制下应该发作的会慢些。妖孽男。看你的喽!”
带着药瓶,搂着夫君,唐敏大摇大摆的走出营帐。外边早已站满士兵,唐敏一出来就直接矛头齐齐向之,惹得两人眉头紧锁。
“妖孽男,说句话,小喽喽太多,烦。”
唐敏高声叫喊,极为不爽。
“都退下,不准阻拦。”景修阴沉的言语传来,惊得士兵连连后退。太子——
唐敏与君莫离回到袁府院落已是深夜,外面正好敲响更鼓,二更天。
唐敏迅速的进入内间换下湿漉漉的外衣,披上厚套,深秋将至,天变冷了。等她走出来时,君莫离已经坐于床边,身上的衣衫尽解,只剩下内衣。
“敏儿,该休息了。”君莫离平静的吐出话,那样镇定自若毫无波澜的眼神,若不是她与他一起刚从妖孽男处回来,她真的以为他们一直呆在屋内。
装!太会装了——
唐敏默默的想着,君莫离这厮实在看不透。那些宣纸,那些秘事,他如何得来?单凭在轩辕营中晃荡一圈就可以搜得?可笑,真当轩辕太子是废物么!
君莫离,你的手到底伸的有多长?
“乖,睡吧。”君莫离再次出声,轻缓的语调像极了哄孩子入睡的喃昵。唐敏撇撇嘴,不甘愿的爬上床,盖被睡觉。
她不知道的,等他来告诉。若他不愿,强求无果。
黑暗中,君莫离长长叹息,凝望着身边熟睡的容颜,有些痴迷。敏儿,你是否在怀疑?那些,该怎么和你启口?
天色大亮,唐敏睁眼之时,已是辰时。
“唔——”
伸手触摸,身边已经冰凉。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脑袋。
“红梅!”唐敏有些无语,红梅蹲在床头做什么,难道就这样瞧着她睡觉?
“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在这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侯爷等着你去大厅呢!”
老爹?唐敏疑惑的望着红梅,老爹找她,至于这么早么!
“侯爷大清早吩咐,小姐醒来就去大厅。”红梅入市的禀告,虽然她在床头守着似乎不合规矩,但是姑爷也没在,应该没人会说她吧。
唐敏悠悠的撑起身子,漫不经心的穿衣。不经意的问道,“阿狸呢?”
“姑爷?”红梅一边帮唐敏系腰带,一边回话,“姑爷一早就起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在大厅了。”
这么早!唐敏回想着,似乎他们是一起睡的,他这么有精神,昨晚当夜猫子了还起得来?
“走吧。”
唐敏穿戴梳洗完,带着红梅朝袁府大厅走去。老爹这么早吩咐,想必有重要事情宣布。
唐敏一进大厅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氛,十分不寻常。有什么大事?
“爹。”唐应尧已然坐在上首,大厅内无一个下人,显得大厅空荡寥寂。
“敏儿,坐下。”唐应尧缓缓出声,语气似是有些沉重。唐敏不知所然,有些懵了。老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厅外视线可见的天边一角已经湛亮,快午时了。唐应尧仍旧未说明聚在此处的目的。唐敏眉色不愉,她坐不住了!
“爹,可是有事?”
“敏儿啊——”唐应尧一声长叹,有些感慨。“你此次出门可是要去沧澜?”
什么意思,唐敏看向唐应尧,老爹突然挑起这话题想要说什么。难道他不想,视线向上移,忽然发觉她老爹似乎脸色很难看。
唐应尧考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看着自己疼爱十四年的女儿,讲道:“敏儿,你这些年为何装傻爹爹不知道,也不想探究。此次你来桐宛我便知晓你定是记挂着你娘亲的事情,沧澜之行你可是执意要去?”
轰——
唐敏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应尧。唐应尧有些歉疚,看到唐敏这副模样以为她对他透着失望。“敏儿,是爹不对。应该早些告诉与你,你的娘亲她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