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原本不想拉他,他满身是血打车不去医院,反而要他跟着前面的面包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来路,但是丁忧一拳将车门砸弯后司机改变了主意。
丁忧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前面飞驰的面包车上,许久未曾出现的那种玄乎其神的感知又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将前面的面包车用精神锁定了,面包车的一举一动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此时已经不需要去看了。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前面的面包车了,它们两者之间似乎有着一根牵引绳索一般。
丁忧叫司机将车速放慢不要跟前面的面包车跟得太紧,他没有把握能在高速行驶的面包车上救出蓝心儿,他也不想打草惊蛇,要是叫那些大汉产生警觉想救人就难了。
出租车就在几乎看不见前面的面包车的情况下由丁忧操控着紧紧缀着面包车一路向西。
一直到一片荒芜的工厂区后面包车才停下来,丁忧叫出租车停在路边摸了摸兜,口袋竟然裂了,里面的钱早就不知道去向了,丁忧无奈的看了看出租车司机还没开口,那司机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要车钱了。”
丁忧心道:“今天可算是碰到好人了。”连忙下了车,刚下车那出租车蹭得一下就蹿了回去,车窗里传出来一阵恶毒的咒骂声,刺得丁忧耳朵生疼。
丁忧理亏在前也不好意思回骂,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扭动了下手腕摸了摸肚子,还好,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妨碍活动。
这片是以前的工厂区,在国家改制的时候被废弃了,所以这里很荒凉,荒草长得有半人多高,荒草中只剩下大片的无人工厂,这里也就慢慢成了申阳市有名的鬼区。
丁忧分开身前的荒草,看到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停在一栋不大的小楼前,车里已经没有人了,显然蓝心儿已经被带进了楼中。
丁忧细细的观察了这楼的布局,这小楼有三层高,占地不大看样子是以前的工厂办公室,从窗户看每层有五六个房间,丁忧没有贸然冲进去,而是围着小楼以最快的速度转了一圈,他发现这小楼只有一个门口,门口有淡淡的烟飘出来,显然门口处有人在把守着。
丁忧知道蓝心儿多在里面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所以他一咬牙来到楼后面,刚才他已经看到了三楼有一间屋子的窗户上少了半片玻璃,他没什么爬墙的经验,想要爬上三楼实在有些勉强,不过他咬着牙总算是攀了上去,猫着身子窜进了屋中。
这间屋子里面很空,除了些被遗弃的办公垃圾外什么都没有。
楼里面很安静,除了时不时的有走步的声音外没什么动静。丁忧趴在地面上听了半天后,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顺风耳这能力总是该来的时候不来。
丁忧轻轻地拉开这间屋子的大门,哪知道那大门的门轴太久不用一晃就发出吱嘎的一声尖叫。
丁忧吓得后尾巴一炸,连忙又窜出屋子攀在窗户外面,果然没过几秒钟,屋门就被打开了,似乎有人进到屋中走了一圈还在窗户上往外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又退了出去,丁忧浑身都是冷汗,心中大叫侥幸,幸好屋中似乎常有人走动,地面上脚印比较多,要不然光是他进屋的脚印就能暴露他。
要是丁忧自己他倒也不怕暴露,毕竟他对自己现在的身手有信心,但是屋中还有一个蓝心儿,他不想看到她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才这般小心。
稍等了一小会,丁忧确定屋中没有人了才悄悄地翻了进去,还好刚才进来巡视的那人临走并没有把门关上,门口留出来刚好一人通过的缝隙,丁忧小心的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没有人,这时楼下隐隐传来咳嗽声,接着谈话声响起。
“三哥,你说咱们老大把这妞弄到手里,以后有没有可能坐上蓝家头把交椅?”一个有些痞赖的声音说道。
“球!疯狗,这些事是你管得了的?闭上你的嘴小心以后再也说不了话。我可告诉你别打这蓝家小姐的主意,要不然老大能生撕了你。”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喝道。
疯狗依旧痞赖的嘿嘿笑着说道:“那是那是,我怎么敢打老大的女人的主意,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丁忧听到这里一怔,心中莫名的滋味涌起,强按下心头的酸楚,见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就顺着楼梯往下摸去,楼中有股潮味,楼梯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啤酒瓶易拉罐到处都是,丁忧每走一步都要加十万个小心,好不容易来到了楼下,顺着墙壁上的一条裂缝丁忧看到了正坐在走廊里的一条破旧沙发上喝啤酒的两个男子。
一个个子不高,一脸的痞气,看来应该就是疯狗了,而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光着膀子后背上纹了一条红龙想来就是疯狗口中的三哥了。
丁忧微微眯了眯眼,刚才面包车里可没有这两人,那么至少还有四个人不知道那里去了?丁忧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他隐隐听到呜呜的细微叫声,丁忧细细品味了下,确定这是被捂住嘴的蓝心儿发出的声音。声音是从疯狗和三哥所在沙发后面的屋中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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