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移民到达朝鲜的时候,四百万朝鲜人确实多了一点,我们只需要一些农夫,工人和苦力就可以了。目前朝鲜交战各方的领导者必须全部消失,罪名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死了这么多人,总要有人站出来负责的,中国是一个法制国家,朝鲜既然要成为我们的一个省,就要遵守我们的法律。
不管是高宗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你们发动了战争,你们让朝鲜族人民死伤惨重,你们就必须给人民一个交代。
黎元洪继续说俄国的事情:“波兰的重建是英法一力支持的,这等于是在德国的后方埋下了炸弹,有消息说威廉二世已经调集兵力准备干掉波兰,这德国人要是真的打进去,战争可能就打起来了。”
杨小林嗯了一声,现在的形势确实很复杂,因为俄国这个变数,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是不是在三年之后才能开打让他无法确定。大英帝国在中亚咄咄逼人,而恢复独立的波兰也充满了火药的味道,这两个地方不管哪里响起了枪声,战争都不再需要巴尔干那个火药桶了。
黎元洪的头往前伸了一点:“司令,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才是。英国一旦胜利了,下一个目标绝对就是我们。”
杨小林苦苦笑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站队。人家都是抱着团在打架,我们有什么?如果我们现在站在德国一边,在亚洲是什么局势,英法美荷四个国家会一起来打压我们。”
这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困难,亚洲联合部队虽然组建了,但是还没有形成战斗力。像暹罗这样的国家有一个致命的地方,就是他被西方欺压了很多年,他的自信心是明显不足的,如果他们没有胆量的话,英法只要把舰队开过去,可能一炮都不用打他就投降了。
暹罗的战斗力虽然不重要,但是他的地理位置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一旦失去了暹罗,我们对东帝汶的支援通道将被全部卡死,这种情况下东帝汶能坚持多长时间?
最后是日本。
直上松原现在对我们很恭敬,可他还无法代表日本高层的主流意识,在东京正有一帮人叫嚣着要和我们一决死战。就算松原君掌握了权力,可是松原君那弯下的腰后面,是随着握着刀的手。形势一旦对中国不利,可能第一个扑向我们的就是他。
这是我们面临的真实情况,亚洲联盟还没有威信,联合部队也需要战争的胜利来凝固,这个军事同盟最缺少的就是信心,他刚刚诞生,很多方面还太稚嫩。
现在杨小林有信心在亚洲和大英帝国单练,就算他动用全球的力量我们最后也不一定就是输家。但是群殴就不一样了,人家的队友都是世界一二流国家,我们的队友根本排不上名号。
虽然两次中英冲突英国都没有扩大事件,但是杨小林知道,真打起来,就大英帝国那绅士风度,是不会来和自己单练的。
他的手指又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黎总统,想冲出去,我们必须要充分发挥亚洲其他国家的力量。日本的事情要做好,东帝汶要有战斗力,暹罗人要有信心。还有,如果时机合适的话,让西伯利亚也加入亚洲联盟。”
黎元洪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却轻轻点点头:“好吧。不是我催你,只是这局势催人,我们都要快一点才可以。”
他说着把那签好字的授权书递了过来,这就等于是他让杨小林有了随时可以出兵的能力,在目前的形势下,杨司令可以说打就打了。这有点钻了法律的空子的味道,但不管杨小林还是黎元洪,都做的很坦然。
“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前几天西北局传来消息,班禅已经好几次提出要派人来北京了,杜月笙他们一直觉得时机没到,所以没有做出这个安排。昨天西北局发来电报,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和班禅的代表见上一面,我觉得,这事现在可以了。我想亲自见一见。”
杨小林一笑:“你看着办就行了。”
黎元洪看了他一眼:“怎么能这样说?你应该很清楚,我见过他们以后,马上就要打仗的,而且英印军不可能坐视不理。见么?”
杨小林稍稍沉思片刻:“见。该是让那帮家伙知道老子不是怕他们的时候了。”
东京。
俄国的崩溃对日本一些政客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偌大的北极熊说倒下就倒下了,这个时候连罗马尼亚那种小国都分到了一块骨头,意大利那样的货色都占据了俄国在中亚的一些地盘,大日本帝国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
如果说在这之前日本人还对动乱会不会影响日本发展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已经能够肯定,日本错失了最好的机会,他们没有品尝到熊掌的味道。仅仅是错失了机会也就罢了,关键的问题是他们谁也不敢保证,这动乱继续持续下去会不会让日本成为第二个被解体乃至覆灭的国家。
好几个月了,当初那激情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就是对现实的思考。东京城里的那帮叛乱的力量越来越弱,因为长时间的封锁让他们无法给支持他们的东京市民和那些浪人提供足够的食物。
眼看着天气就要转冬,那些热情似火的士兵们忽然发现往年热闹非常的东京现在居然是如此的萧条。街道上的铺面已经全部都关门了,工厂停工,学校停课,那满街的落叶无人打扫,瑟瑟的寒风中浪人们穿着单薄的衣服缩在避风的墙角,他们脸上已经看不到了当初的那种视死如归和一往无前。
理想也许很崇高,但是在肚皮的面前被击打的粉碎!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这就是那些军官说的要重新塑造的大日本帝国的辉煌么?
尽管那些军官还在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外界的封锁造成的,可是士兵看到的情况是那些军官除了嚎叫两声之外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每个月的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这三天直上松原的海军会给他们送来少量的生活物资。
许多人都动摇了,东京的市民离开的越来越多,几个月前的日本首都现在像是一个死城一般。
那些军官这个时候也很无奈的,他们要求直上松原的海军停止封锁东京,直上松原说停止封锁没有问题,你们把天皇送出来,我一接到天皇我马上转身走人,懒得搭理你们。
这个条件是叛军无法接受的,天皇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筹码了,这些家伙心里明白的很,天皇在东京还有士兵能追随他们,天皇一走,他们就完了。
寺内寿一找过直上松原很多次,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傲慢,他哀求过,威胁过,都没用。
海军依然封锁着东京,不打,不撤,由着你们在里面闹。而从里面逃出来的那些平民则被松原君接到安全的地方,好吃好喝一番之后马上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诉说起他们在城内的悲惨境地。
一个人说是个故事,说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东京就成了地狱,而把这个城市变成地狱当然不是松原君,是他们,这群叛乱的人。他的形象在日本国内已经慢慢的转变,由一群热血的军人,变成了不知好歹的杂碎。
前天寺内寿一甚至当着直上松原的面指着鼻子把松原君骂了一顿。他以为自己很成功,松原君会很生气,然后带着海军来剿灭他们。
说实话,现在如果直上松原采用武力,对这些叛军来说也是一种最好的归宿了,最起码他们可以用一种至少在他们眼里比较英雄的方式结束这场已经让他们看不到希望的斗争。
可惜,松原君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们。
城内叛军现在已经绝望了,他们不再团结,意见出现了明显的分歧,有要坚持的,有要散伙的。
至于城外的山县有朋,日子一样不好过。日本的那些财阀基本上都已经转到了直上松原的那边,这并不是因为松原君的声望比山县高,他也没有像山县那样开出诱人的条件。
只是那些财阀很现实,也许山县有朋能给他们美好的将来,但是他们都看的出来,直上松原有能力让他们终结在现在!货船的进出全部都是松原君说了算,我不给你的船走,你生产的东西就是卖不掉!我不给为你运货的商船进来,你来开工都开不了,你凭什么等到将来?
在军队方面也是一样,现在松原君不光有海军,甚至九州岛一带的陆军也听从松原君的调遣,和山县身边这些装备简陋的陆军不一样,那帮家伙跟了直上松原之后,清一色的换上了中式装备,坦克和装甲车人家都有了,现在正在李德彪的带领下训练着。
不要说什么和中国人合作就是卖国,山县这个口号已经不响亮了。被掐断了海上通道之后他无法得到英美的赞助,人家九州岛的士兵军饷武器都不缺,十月份就换上冬装了,你爱国不就把你属下的士兵爱的现在还穿着夏天的衣服么?
财阀们的屈服和军队的投靠已经让直上松原成了可以掌握日本局势的人,他真的已经有了使用武力来解决目前日本问题的能力,只是松原君一直说的很大义,他说不管是叛乱的士兵还是山县有朋,都是日本的忠臣之士,事情搞成这样只是大家意见不同。
他对着日本许多新闻记者许下承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绝对不向任何一个日本军人开枪,因为他不愿意让日本人的手上,染了日本人的血。
他还是那样的谦和,他希望山县有朋和叛军能坐下来,坐下来我们一起谈谈,首先你们必须保证天皇的安全,其次你们必须为日本国民着想,只要做到这两条,没什么不能谈的。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山县有朋却十分清楚,那个家伙堵死了所有的路,只给自己留了一条缝隙让自己出去,在那缝隙中间,山县看到了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