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狠厉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握着钢筋的胳膊像被截肢了一样失去了知觉,钢筋直直地落在地上,下一刻只见他发出痛呼:“啊——”
这种浑身从上到下像被雷劈了一样的灼烧感到底是从哪来的?
然而他浑身发麻的疼痛还没缓过来,就被一旁小山一样的李二狗压住了,两百多斤的体重可不是虚的,这么往人身上来一下,五脏六腑都差点没给他压出来。
“豹哥是吧,对我兄弟来阴的,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说完拿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钢筋,狠狠给了豹哥一下,更是痛的他几乎昏过去。
毛蛋也把试图偷袭他的混混一个过肩摔抡在地上。刚才吃了苦头的四个小弟原本还不死心地不断冲上来,这下看到老大地上被人压着狂揍,顿时也都萎了。
妈的,这三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就是专门砸他们场子的吧。
眼见这些人失去了反抗能力,叶小正并不想真的搞出人命,索性叫上人准备离开:“毛蛋、二狗,走了。”
李二狗从豹哥身上起来,啐了他一口,骂道:“你丫也配叫豹哥,我看就是只阴.沟里的耗子,我呸。”
刚才听到这边的动静,有不少人都围在四周看热闹,看见他们三个人这么轻轻松松就把豹哥一伙人收拾了,竟然纷纷都鼓起掌来。
要说这个虎部,也并不是真正的团体,就是召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专门在城区边缘疏于管辖的这片地方欺负平民老百姓,收保护费。
今天在这围观的群众基本上都被他们欺负过,现在看到他们被揍成这样,心里当然痛快。
“平时看他们虎部的人挺厉害的,看来也就是虚张声势吓唬咱,竟然五打三都被打成这样。”
“那三个人真厉害,哪儿来的啊,以前没见过。”
“好像就是刚才在旁边酒吧里喝酒的,不知道怎么突然跟豹哥起了冲突,不过他们胆子真够大的,平时都没人敢招惹豹哥几个的。”
“我看就是平时坏事干太多了,老天要收他们呢。上次开面馆的王哥因为不交保护费就被打断了一条腿,到现在还没养好。”
“哪止啊,平时他们白天就敢在大街上对姑娘动手动脚的,但凡漂亮点儿的都逃不过去,真是半点王法都没有。”
“哎,可是虎部人多啊,你说这三小哥儿不会被报复吧,虽然厉害,万一对上几十个人肯定也得吃亏。”
“希望他们别在来这块儿了,好人得有好报啊。”
……
三个人也没听清众人的议论,就这样离开了,留下歪倒在地上的五个人抱着胳膊腿哀嚎。过了好久他们才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走了。
众人看到豹哥那黑沉沉的脸还有阴翳的眼神,都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八成要报复回去,只好再心里提叶小正三人祈祷了。
天色已经晚了,三人决定干脆找个酒店住一晚上,结果只有叶小正带了身份证.
前台小姐目瞪口呆:“你们三个人……住一间大床房吗?”
叶小正点点头,她不可置信地又确认了好几次。
最后李二狗不耐烦了,邪笑着冲前台小姐吹了个口哨,说道:“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儿?四个人享受一张大床。”
前台小姐立刻猛摇头,又疯狂摆手,不敢再多废话,给他们登记上就交了房卡。
等三个人上了楼,她还在前台呆楞着,这三个人也太奇怪了吧,脸上带着乱七八糟的伤不说,竟然还只要一间房,难道半夜要在床上斗地主?
算了,她只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前台,好奇那么多干啥。
没想到这前台小姐还真猜对了,三个人进了屋,李二狗就掏出一副牌来。
“我记得正哥挺爱打牌的,好久没见了,咱们打打牌过过瘾,嘿嘿。”
三人都是夜行动物,半夜打牌也不稀奇,而且刚刚打了架身体里血都还是沸腾的,根本睡不着。索性打了半宿的斗地主,等天蒙蒙亮起来他们才倒头睡下,在一张大床上躺的歪七竖八的。
“卧槽,二狗你要是再打呼噜我就把你真打成一条狗。”他们一睡就到了中午,叶小正不甘受李二狗震天响的呼噜的骚扰,用枕头盖住头,对他放狠话。
“你他们还有脸说我,大半夜的嘟嘟囔囔的,跟他妈看鬼片似的。还有毛蛋,磨了一晚上牙,咱还真是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
听完他这句话,叶小正和毛蛋也都笑了,叶小正骂了句:“去你大爷的!”
李二狗这会儿想起来昨天去酒吧光顾着打架了,正事还都没干呢。
“正哥,你说咱昨天没堵着孟若雨,今天上哪找她算账啊,陷害你这口气我李二狗都替你咽不下去。”他愤愤地说道,还真像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切,别扯老子,老子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打算咋给我报仇,睡了她?”
“嘿嘿嘿,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去,毛蛋也可以嘛,是不是?”n说着用肩膀顶顶毛蛋。
毛蛋在这方面开窍晚,跟他们不是一个段位的,一提这个顿时害臊地话都接不利索了。
“我……我不行。”
叶小正和李二狗瞬间齐齐盯着他看。
半晌后两人一起笑喷了,“毛蛋啊,你可长点心吧,行不行得试了再说啊哈哈哈哈。”
毛蛋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顿时黑黢黢的脸上都升起来不明显的红来。
“行了都别贫了,我是想找孟若雨要个说法,可连她人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找?”
“我记得她好像家是农村的吧,一直住宿舍。现在放假了她既然还要打工,总不可能回家去住,肯定还在城里。”
“城里可大了。”叶小正嗤笑一声。
“对了,老子傻了,可以打电话给同学啊,都是一个班的,总有知道她行踪的吧。”李二胖忽然一拍大腿,回过味来。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来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