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呼吸一窒,只觉心惊,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你叫羌芜?”靳伯炎双手随意搁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小拇指戴着一枚铂金尾戒,灼烁着耀目冰冷的寒光,他另一只手不经意的抚了抚戒指,微微倾起身,修长有力的双腿翘起后交叠,姿态随意,却透出骨子里的优雅尊贵。
见她并不回答,靳伯炎微倾起身,由于男人这个动作胸前衬衣扣子崩开两颗,隐约露出里面古铜色健硕的胸膛。
男人修长手指拿过茶几另一侧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指尖,立马有一人上前俯身将燃好的打火机递到他唇边。
靳伯炎吸了口烟,薄唇轻抿出道道烟圈。
透过袅袅升起的缭绕白雾,男人微眯狭长凤眸,视线漫不经心盯向被扯着头发压低姿态的女人。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你朋友才闯进了这,但是我的地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若是今儿手下留情轻易饶了你,以后还怎么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男人深吸了口烟,抿出的烟雾几乎快要喷吐在羌芜脸上,她熏呛的喉咙发痒,忍不住轻咳几声。
“给你两个选择,你今儿胆子够肥拍了我照片,惹了我,以我惯常的手段,你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地,看在你误打误撞的份,要么你留下自己一只手离开这”。
见羌芜惊愕的杏目瞠大,眼底浮现明显的恐惧,男人勾了勾唇,“别紧张,还有一个选择,我有一个嗜好你应该知道一下,看你像是学生,不若你跳支舞来看看,倘若我满意了,便放了你和你朋友”。
羌芜不作回答,只静静望着男人尊贵如镌刻般的脸,似有恍神。
靳伯炎眼角余光不着痕迹掠过羌芜身上的衣裳,褶皱不堪,不用细究便知道是廉价货,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取过皮夹,修长手指抽出厚厚一沓红色大钞随手撇向光可鉴人的桌面。
“若舞跳的好,这些钱也归你”。
“炎少,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错,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羌芜吧!”昭娣使劲挣扎,竟趁褚延不注意挣了开,她踉跄的冲向坐在真皮沙发里居高临下的男人。
褚延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捉住昭娣衣裳的一角,还是让她给钻了空子,他暗自低咒一声。
昭娣嘶声哭喊着扑倒在靳伯炎脚下,两手死死抱住男人裤管下包裹的长腿,“求你,求你放过羌芜,要杀要剐都冲着我一个人来,求你让羌芜走,让她走!”。
说到最后断断续续,几乎哽咽泣不成声。
“别……!”羌芜心里紧揪,似乎有一根粗粝的绳子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拼命的深呼吸,才平复心口的窒息。
靳伯炎不耐的蹙眉,抬腿抽了抽,却并未甩开徐昭媂,她抱的死紧,男人眉心几乎拧成一道川字。
“褚延,把你女人弄走,别让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