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世子做的,王爷必定会查个清楚。”权嬷嬷说,刚才学院来人不知道和王爷说了什么,王爷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等就等!就算世子是炙王的儿子,他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这件事炙王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告到皇上哪里!”潘丞相铁青着脸坐在坐在椅子上,撇了眼鼻青脸肿的孙子,既心疼又愤怒,被一个五岁小孩打成这副熊样,丞相府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权嬷嬷没在说什么,让下人奉了茶便去门口等着东篱炙寒回来。
片刻,东篱炙寒和流风赶了回来。
权嬷嬷立刻上前把事情和东篱炙寒简单说了一下。
东篱炙寒还未走进前厅,潘丞相就拉着孙子潘大江走到门口,指着潘大江的青红的脸,和缺失的大门牙对东篱炙寒控诉:“炙王,你看看,你看看世子把我孙子给打的,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东篱炙寒扫了眼丞相孙子那张被打惨的脸,问他:“世子何时将你打伤,在何处打伤?”
潘大江用手捂着肿的老高的半边脸,一张嘴便看见两颗断门牙,很是滑稽,东篱炙寒问他话,他只得实话实说:“雪月楼”
“放肆!”
潘大江刚说三个字,便被流风厉喝打断,道:“雪月楼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陷害世子是什么罪名!”
“我我我……”被流风这么一喝,潘大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潘丞相气极,替潘大江回答:“今天卯时世子在雪月楼外面动的手,当时围观之人众多,王爷若是不信,尽管去查!”
“卯时世子还在学院,学院的学生和授课老师都可作证。”流风说道,学院来人说世子不见是在辰时,卯时世子正在学院食堂用餐,世子在雪月楼外打伤丞相孙子,时间根本对不上!
他和王爷赶到学院后发现,世子是被无量门的人掳走,所以这个时间段,世子是不会出现在雪月楼外面打伤丞相孙子的。
“不可能!”
顾不得嘴疼,潘大江急忙说道,一口咬定打人的就是东篱昱,“我看的清清楚楚,打我的人就是世子。”
两边各执一词,一个说打了,一个时间对不上,两边都有证人,所以这事也不好妄下结论。
“炙王,打人的是不是世子,你让他出来当面和大江对质就清楚了。”
“世子不在府内,恐怕不能出来和令孙对质。相爷尽可放心,这件事本王定会查个清楚,相爷最好问问令孙,因何故挨打。”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查的!世子不在府内,就派人把世子从学院接回来,今个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大江不能白白挨了一顿打,断了两颗大门牙!”
潘丞相不依不饶,一定要东篱炙寒给他一个说法!
“相爷执意如此,本王也无话可说。流风,送客!”
“相爷,请吧。”
潘丞相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件事没完!”
流风冷笑道:“相爷,你孙子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若真是查起来,他犯的那些事,可够他吃一壶的了。若是再往下深究,相爷你这个位置还能不能安稳做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流风的话让丞相心底一揪,整个人都不好了。
炙王手握重权,势力滔天。最近还有传言,说皇上要立炙王为太子,若今个真把炙王得罪了,炙王对丞相府下手,那可就不妙了啊。
看了眼大江被打的熊样,潘丞相心里叹气,权压理啊!
“既然炙王说了,那我就回去等炙王的消息,希望炙王早日查清楚一切。”
“相爷慢走。”
东篱炙寒侧过身,眼神往外面一撇,正好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小小身影。同一时间,流风也看到了东篱昱,目光一滞,立刻出了前厅,朝东篱昱走过去。
“世子,你没事吧?”
流风停在东篱昱面前,半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伤,东篱昱摇摇头,礼貌说:“昱儿没事,让风叔叔挂心了。”
流风松了一口气,说:“快去见过王爷吧。”
东篱昱点点头,朝东篱炙寒走去。
“昱儿见过父王。”东篱昱停在东篱炙寒面前,东篱炙寒点点头,当着丞相的面问:“丞相说你打断他孙子的门牙,可有此事?”
东篱昱摇摇头,坦然道:“没有。”
听到东篱昱说没有,潘丞相立刻转过脸问孙子潘大江,“大江,你看仔细了,打你的人可是世子?”
看到东篱昱,潘大江无意识的往潘丞相身后躲了躲,内心十分的坎坷,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是是他。”
东篱昱从简单的问话中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潘大江,对东篱炙寒说:“父王,若是我没有猜错,打他的人穿着红色的衣服,叫言语。”
潘大江在潘丞相身后探出脑袋说:“没错,是红衣服。”
东篱炙寒没有说话,示意东篱昱说下去。
接着,东篱昱便把今天的遭遇和东篱炙寒说了一遍。
他本想请云姨进府坐坐,云音说要去找言语,因此把他送到府门口就离开了。
听完东篱昱的阐述,东篱炙寒看向潘丞相,说:“相爷,真相如此,打断令孙门牙另有其人,相爷讨要说话,来错地方了。”
潘丞相诧异:“这天底下,还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流风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一模一样,又有何奇怪?”
潘丞相叹了口气,对东篱炙寒说:“炙王,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炙王见谅。”说完,领着潘大江灰溜溜的离开了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