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身上的伤不少,其他倒是还好,最主要是他头上的被铁棒敲出的一条细长裂口,足足缝了二十多针。
谢眉主要还是被吓到了,除了裴熠之外,她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甚至从船上下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肯说,只会咬着嘴唇无声无息地哭。
裴熠心里细细密密地疼,无数遍自责自己没保护好她,又后悔没直接弄死谢丰鸿,听说是颅内出血,另外这辈子别再想人道了。
把人揍成这样,谢老那边却没过问一句。
比起养子,当然还是亲生的更重要。
只是恢复记忆后,有些事他会想得更深,甚至他怀疑,这件事可能就是谢老做的一个局。
游艇开到半途,趁着谢丰鸿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在原路返回,那船长就是谢老的人,而谢老的手下到得也太及时了,里面还有随行医生,方方面面考虑得非常周到,像是早就知道谢丰鸿会做什么一样。
刚好谢老重病垂危,又刚好谢丰鸿知道遗嘱内容……如果谢丰鸿没什么想法,那万事大吉,如果他真有异心,想干票大的,就很有可能就会对谢眉下手。
裴熠不想把事想得太复杂,谢老至今也没有露过面,可如果真是他想的这样,那谢眉完全是被当成了诱饵,钓一条随时可能会伤人的鱼。
没有人能伤害他的宝贝,就算是她父亲也不可以。
裴熠抱着谢眉躺在病床上,一下下抚她的长发。
谢眉哭累后就缩在他怀里睡着了,裴熠却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一来怀里的女孩睡得不太安稳,二来他也得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布署。
京都那边已经半年没有联系了,不知道裴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没忘,害他失忆这半年的人是谁,无论怎样总得让对方付出代价。
凌晨叁点的时候,谢眉又惊醒了一次,睁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双目空洞无神。
“眉眉?”裴熠摸摸她的额头,一手的冷汗,他亲她的面颊,把人抱得更紧,耐心哄她,“眉眉别怕,没事,都是梦,都是假的……”
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谢眉抓紧他的衣襟,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抬头吻他的下巴,又往下挪了挪亲吻他的喉结,冰凉的小手伸进他的病号服里,在他腰腹上划过,汲取他身上的暖意,抬眸问他,“你能亲亲我吗?”
裴熠循着她的唇吻过去,小心翼翼地舔她的唇缝,细细碾磨,但这种温吞的节奏并不能够让她满意。
谢眉解开身上的衬衫,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得她一身皮肤莹白细腻。
她挺起胸膛,将左乳送到他的嘴边,先前奶尖被谢丰鸿弄得破了皮,后面涂了些碘酒消毒,但此时依旧高高肿起。
“亲亲它好吗?”
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恳求,他低头,把那颗可怜的奶头含进嘴里,舔弄嘬吸。
一阵刺痛从胸前传来,但同样满含痛快,好像身上残留的那些痕迹,某些不好的记忆能被裴熠吸得干干净净。
她低低呻吟,抱住男人埋在胸前的脑袋,“老公,用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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