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红袖阁的后台不放弃,就是把人救出来,躲在耶路撒冷堂的事情早晚会被其所探悉,顺藤摸瓜,阿发也会浮出水面。所以,依着阿发的狠辣,便要一条道走到黑,从刁五开始,把这一条线上有威胁的家伙都收拾了才能放心。
而且,类似这种黑吃黑的办法似乎也是最快的赚钱之道,对这些畜生杀戮劫掠,非但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反倒有一种激情释放的畅快之感。从心理上讲,阿发虽然对前世杀害无辜愧疚忏悔,但他那狠辣之心却并没有随之消失。
得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阿发对自己越来越强的信心。在这个时代,如果从专业角度来评价,似乎还没有人能够超过他。尽管这个专业曾经带给他茫然和痛苦,但正如武器没法去判断是正义还是邪恶一样,关键是看如何使用,是谁在使用,使用后的结果是什么。
惩恶扬善也好,以暴制暴也罢,只要目的相同,手段似乎并不重要。只要被杀的罪有应得,阿发便不会背上什么心理负担,更不会象前世那样良心不安。而且,令他感到振奋,并愿意去打抱不平或者伸张正义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心理上的愉悦和身体上的变化。感到无比快乐,这似乎是上天给他的奖励;而身体愈加强壮、敏捷,似乎也是在赋予他更多、更大的责任。
当然,阿发也意识到自己的局限,逐渐有了还不算特别明晰的人生规划。一个人,一枝枪,除暴安良,扶危济困,固然很潇洒,很自在,算得上随心所欲,算得上率性而为吧?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就算他从不疲倦,从不休息,天天连轴干,又能救多少人?又能干多少事呢?解决的是表面,还是根本呢?
不得不说,金钱、势力,也应该包括在个人的能力里。很多事情用钱砸,用势力帮助,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比如说救助弱者,赈济贫困,捐钱行善,等等。也就是说,阿发要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帮助更多的人,就要赚大钱。而从坏人手里抢,既来得快,又让人心中舒畅。
单从红袖阁来说,小辣椒和刁五只算是前台的小人物,相当于“经理”级别,手中的钱财有,但不会太多。可他们背后还有一直深藏不露的“董事长”,那才是黑白两道都走得通的大佬。即便是不谈钱,要想不留后患,从前台到幕后,阿发可是想着要一举全解决掉呢!
所以,他才要向老四姐打听清楚有关红袖阁的事情,并且预先做好准备。心思缜密,谋定后动,永远是阿发的优点;而狠辣暴戾,却也是他想隐藏也隐藏不了的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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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发先是到了红袖阁,刁五不在,他便告诉小辣椒,自己要出趟远门,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与红袖阁切断关系后,他便连着几天都行踪诡秘,只是偶尔去看一眼老四姐和珠娘,也是匆匆来去。实际上,他又租了一个房子,并以此为据点,开始了一系列的侦察刺探和准备工作。
其实,刁五和小辣椒不足为惧,真正的后台才有些令人头痛。当然,依着阿发的思路和习惯,他绝不会做事做一半,或者祈祷别人的智商低得可怜,绝对不会查出真相,或者傻坐着等人找到头上再反击。
势力再大,也躲不过暗杀;徒弟再多,老子却只对付他一个。对幕后大佬金三爷的情况刺探清楚,东西都准备妥当后,阿发觉得可以行动了。而首先的行动便是潜进郊外的院子干掉刁五,对他来说,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戴着头套的阿发突然闯进屋子的时候,刁五正躺在床上吞云吐雾,沉浸在**烟的梦幻快乐之中。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闷响之后,一颗子弹已经打中了他的大腿。一声惨叫声未落,阿发的脚便狠狠地踢了过来,合着鲜血的断牙飞了出来,鼻梁断了,下巴骨折,拳脚不停,片刻后他便象死猪似的躺在地上,只剩下了哼哼声。
头套慢慢取下,阿发狞笑的脸出现在刁五的面前。刁五费力地眨了眨眼睛,仔细看着,满脸的不可思议。阿发俯下身子,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伸进刁五的嘴里,冷笑着说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几个非常不错的问题,你最好能让我满意。”说着,抬脚踩着他的下身,慢慢加力。
一阵痛苦的巨浪象液态铅一般沉重地卷入了刁五的腹部,他试图尖叫,但舌头上顶着东西,他叫不出,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感觉不太好?”阿发冷酷地摇了摇头,“那就告诉我,藏钱的地方在哪?小辣椒把姑娘们的卖身契放在哪?”
脚松开了,只是松开了一点点。刁五的腹部极度痛苦,大腿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他喘息着,汗和着血满脸都是,言语不清地说道:“阿发,这是怎么了,没得罪你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要钱嘛,有,有很多——”
刁五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闷哼,舌头随即被顶住,那是一种只有在动物园里才能听到的动静,下身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你应该老实回答问题,否则我就踩碎你的蛋蛋,听懂我的话了吗?”阿发脚上再施加了些压力。
“听懂了!”鸡毛掸子收了些,刁五在将要被黑暗无情地吞没之前终于发出了颤抖的声音,“我说,我全告诉你……”
片刻后,一根绳子套在了刁五的脖子上,然后猛然收紧。刁五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带着血沫,眼珠象玻璃弹子一样从眼窝中向外鼓着。一股骚臭味传了出来,阿发松手退步,刁五的尸体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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