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他还是选择睁大了眼睛,他要看看,这所谓的秘境强者,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一条呼啸着的巨型火龙,出现在了焚灭使的手上。
只见焚灭使轻轻一挥,那条巨龙便开始在张家的大厅里游走,凡它火焰所触及之处,顿时化作灰灰。
没过多久,整个大厅,连同大厅内外的弟子,就给烧了个干净,只留下满天飞舞的黑灰。
而孙伯温和张二太爷,却毫发无损。
“留你们一条命,是给你们最后考虑的机会。”焚灭使一挥黑袍,转身就离去了,赵家老祖等人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焚灭使忽然转过头来,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死是活,你们说了算!”
说罢,就离开了。
张二太爷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满目的疮痍,心中又悲又愤,仰天长啸一声,道。
“弟子张坤,有愧于天地,有愧于祖宗,有愧于天下生民!今日只好以死谢罪!”
说罢,就要引剑自刎。
一旁的孙伯温赶紧拦了下来,劝说道:“张二爷何必如此?如今那是世间的一次劫难,我们正道之士,理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倘若真的回天乏术,那我们就一并一死谢天地!”
听孙伯温这样说,张二太爷才稍稍平静下来。召聚幸存下来的张家弟子,誓与秘境中人以及赵家不两立!
孙伯温调息了一下,也回了去。在家中修养几日,他也陆续得到了消息。
有不少秘境中人通过通道已经来到了这世间,整日寻找各方势力,打着交流的名义,实际上是拉拢和示威。
短短几天,除了赵家以外,李家、刘家也纷纷倒戈。这样一来,四大家族除了张家以外,其余全部倒向了秘境。
孙伯温对此也不觉得稀奇。毕竟这些大家族都是把家族的传承看的十分重要,只要能让家族继续存在,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愿意的。
但叫孙伯温意外的是,天山众对秘境的态度,却是强硬的很。莫说是倒戈,这几日双方更是产生了不少摩擦,更有越来越多的高手、强者,从天山被派来。甚至连天山派的宗主也亲自前来坐镇。
这一日清早,剩余的几方势力再次积聚,共同商讨对方秘境的办法。
“现在真的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啦!”孙伯温说道,“与秘境一战,倘若我们失败,那就是预表着我们整个世界的沦陷!到时候,真的是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啊!”
“孙先生说的对!只恨那赵家、李家、刘家贪生怕死,临阵倒戈!日后若是碰到,定要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一想到那天赵家老祖的嘴脸,张二太爷心里就恨得痒痒的,恨不得生啖他肉,痛饮他血,方能解心头之恨!
“只是如今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暗我明,如此一战,只怕胜算不大。”杨岳松叹了口气,当日他只预料到秘境通道还不足以供真正的强者进出,可他偏偏就没有算到他们居然玩起这样的计谋,叫原本自己的队友,全都临阵倒戈,成了对方的战力。
“哼!怕他个啥!且看我去宰了那几个老小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猖狂!”叶少春是八卦境巅峰,可以说是这里最强的战力,所以他的言行也霸气许多。
“诸位还暂且忍等。”一直没有开口的天山老祖终于说话了,身穿一袭白衣,两缕白眉飘飘,颇有仙人之姿,听他慢慢道来,“其实这一战,我们也并非毫无胜算。我甚至可以说,我们还有一个制胜的关键!或者说,是必胜的把握!”
“神羽真人,您这话的意思是……”孙伯温对这位天山派的掌门可是十分敬重,可现在听到他这样的说法,孙伯温也不免有些怀疑。
“无需疑惑!我说的关键……”天山老祖伸手朝窗外某个方向遥遥一指,道,“就是他!”
只听见轰的一声,天山老祖所指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便是蒙蒙紫烟、阵阵异香。
“这,这是……”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唯独杨岳松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陈秋!”
没错,那里正是陈秋的住处。刚刚所发生的异动,都是因为陈秋出关了!
这几天,陈秋闭关炼丹。以身子为炼炉,以精气为柴,以血肉为药饵,凝练金丹。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就好像在脑海里普通炼丹一样。想象自己的身子就是一个丹炉,然后自己的丹田就是柴间,自己的全身就是仓库。
火不够了,从丹田送去一道真气。
药不够了,就从身子各处运来一滴精血。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情。
如果只是在自身里面炼,根据力量守恒定律,那练来练去,不都是这样吗?
所以他就开始动起了小心思,不再从自己体内提取。而是偷偷摸摸从外界窃取。
柴火不够了,借天地中的阴阳二气一用。
药材不够了,就万物中元灵一用。
这样一来,他就不知不觉从炼丹的第二层直接往第一层过渡了。
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窃取天地灵气,按道理来说,他就是一个贼。
既然是贼,他就势必会给天道发现,给天道发现,就会引来天劫。
原来所谓的丹劫,就是这样啊!
他只不过是想练一些稍微高级一点的丹药,没有想着什么逆天神丹,怎么还他喵地引起丹劫了?
陈秋只是一个九州前境的辣鸡,又如何抵得住天来的丹劫?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尔是何人?竟有此等丹道天赋?”
陈秋心里大大吐槽,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李耳还在自己脑海中讲话,现在又是谁在说话?
怎么?他的脑子莫非成了公共语音聊天室了?
就在陈秋还吐槽不已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意识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虽然模模糊糊的,但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