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力道大,仍然不放松。她又用脚向男人身下踢,男人早就有所察觉,先她一步用腿固定着她的,此刻她就像待宰的鱼,被人控制在墙边。她抬头,光线太暗,看不清这人的脸,不过应该是熟悉的人。
有些亮闪闪的光从她眼前一闪而过,熟悉的戒指戴在他手指上。
“唐靳宇!”她忍不住喝了一声,清灵苑不容易进贼,她能想到的只有唐靳宇。“啪——”灯亮了。
果然是唐靳宇!眸光凌厉地盯着她。
“好玩么?有事好好说!”她再一次挣扎,男人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压在墙壁。
唐靳宇凑进了她,俩人的鼻尖触着,蔺情极不舒服,将头撇至一边。他看着女人柔和精致的侧脸,再看看细长的颈,最后视线落在她胸前。蔺情穿的是最普通的职业装,开了最上边的两颗扣子,男人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隐约的曲线……
蔺情也感觉到他的视线火热,她急忙向一边躲。
“怎么了,偷看我和别的女人恩爱,你不就是想要吗?好啊,我给你……”唐靳宇的手想掀起女人的衣脚,但衣脚被扎进套裙里,他一把扯出,手伸进蔺情的衣服里。当触碰到些许凹凸不平时,他愣住。低头一看,是一道伤疤,淡淡的痕迹。
他被蔺情身上的中药味弄得不悦,嫌弃地迟疑着。
感觉到唐靳宇的手掌温度炽热,蔺情扭了扭,趁他松懈时张开嘴咬着那肩,他吃痛,一把将蔺情松开。
“要耍流氓到别处去耍,没空跟你玩!”她将衣服往下扯了扯,转身走进小卧室。
不顾倚靠在门边的那抹高大身影,蔺情打开行李箱,将冬天的衣服装进去,她看了看,又将经常用的护肤品一并拿走,看这样子是搬定了。
唐靳宇倒是不惊奇,上次的事是他没忍住,她想搬就搬,只要不离婚就行,这样俩人过的也舒坦。
蔺情懒得理会他,他语气淡淡道,“合适点儿就行了,别让爸和妈知道。”
当初二人是闪婚,蔺情不想让父亲担心,唐靳宇也被家里催得紧,干脆就结婚吧。二人之间也是没什么感情,谈不上背不背叛的。该怎么做,她心里自然是有分寸的,也用不着他来提醒。
“你还知道你结婚了啊,那拜托风流的唐先生也收敛些,不要让长辈们起疑心。”
二人结婚后,双方的长辈都有些震惊,尤其是蔺海国。几年前他听说蔺情在国外读书时曾交了个男朋友,俩人亲密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她结婚的这个小伙子,不过看她的样子挺开心的,蔺海国也就没再继续问,只要女儿自己满意就好。
唐靳宇答应她,想到她肚子上的疤痕,有些疑惑。
“腹部的伤疤怎么回事?”他小时候看到母亲的腹部也有类似的痕迹,母亲说他是剖腹产,生下他后肚子自然要缝针。
婚前蔺情有做过检查,各项指标正常,她说自己是干净的。
“不小心划的,让开!”衣服不多,蔺情不想再逗留,推开思索着的唐靳宇,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车上的人看着她走出来,脸色臭臭的。
蔺情是被二人给拉着进酒吧的,这酒吧不同于其他那般嘈杂混乱,反倒安静些,酒吧驻唱还在唱着绵绵的情歌。
竹韵然点了三杯酒,没想到宁家宜推了推,换了杯果汁。
感受到竹韵然的困惑,她开了口。
“大姨妈。”她抿抿嘴,刚下肚的果汁味道还行。
宁家宜撇撇头看一竹韵然,“你怎么这么闲?这时候不应该在医院陪着你的裴副教授?”看着她一脸郁闷的样子,怕是又吃了鳖。
竹韵然愤愤然将酒一饮而下,她还真是被渣男给坑惨了。
“我都没脸见男神了啊。渣男知道我在’安和’上班,一天到晚找各种理由看病,点着名要我伺候着,你说痞不痞?这也就算了,一口一个女朋友地叫着,被副教授看见了!”
她在裴斯珏眼中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宁家宜不屑地“嗤”了一声,这前男友的记忆力不怎么好,看来上次教训得还不够啊,“找个时间我去会会他,正好前几天咨询中心来了位不正常的人,筋骨打通了。”
本来有些丧气的小女人这下来了劲,捣蒜般点着头。
蔺情无心听她俩说什么,她将手盖在酒杯上,视线落在创可贴。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贴着创可贴,有些难看。一想到那晚她就像死猪一样睡着,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做还是没做,她都吃了药,以防万一。
还有,她的大姨妈也没来,晚了几天,越想越不安……
陆致深再回到观澜园时,小家伙刚上床。
“哎哟,先生先去洗个澡吧。”阿婶披着件薄外套,夜深露重的,屋里虽开了空调,他身上有些寒气,得洗洗热水才好。
他点点头,闻着自己身上有股子酒味,衬衫凉凉的,这才朝着浴室走。
阿婶又走向客厅,在壁柜的小盒子里掏出那小东西。
陆致深沐浴后又下楼喝了杯水,再上楼时被阿婶叫住。
“先生,这您还要吗,在沙发夹缝里看到的。”
阿婶手里拿着一个木质名牌,上边刻着人名,她也不敢丢,怕是先生的重要客户。
他接过,这名牌也不知何时掉落,他找了许久,还好被阿婶捡了去。
阿婶看着男人嘴角带笑,像得了宝贝似的匆匆上楼,琢磨不透的。
路过小家伙的卧室时,里边的灯亮着,陆致深敲了敲门。
窝在床上的小家伙听到敲门声后赶紧把那包薯条给藏到床边的柜子里,再锁上,他才开门。
“我要睡啦粑粑。”他伸手要去关灯,陆致深却开了大灯,一屋子的薯条味,还装。
他也不拆穿,赶着他去洗手间,“刷牙去。”
小家伙有些迟疑,那这样不就露馅了,他又不傻,不去!
看着小人儿准备爬上床,陆致深三两步走上去,轻轻松松把陆谦尘给拎进洗手间。
“好好刷,不想吃你的零食了?”
果然,这一招儿还是很有用的,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到凳子上,开始刷牙。
小人儿心里想着:哼,可恶的大地主,你的资产最后还不得由我来继承。
陆致深倚靠在门边,指腹反复摩挲着名牌。
直到小家伙睡着,陆致深才回主卧室。
手指匆匆按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