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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凡是看上的强取不行就豪夺
    咳咳,白路舟被烟呛得咳嗽,我强
    呜啦呜啦
    屋外一声惊天的警报声传来打断了白路舟的话。
    接着有人匆匆忙忙冲进来,磕磕巴巴地指着外面说:隔壁网吧那里有人打架,你们停在那边的红色法拉利被剐了。
    闻言,何止猛地扭头去看白路舟,按照他的设想,白路舟肯定是要暴跳如雷然后满目狰狞地冲出去。但实际情况是,白路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来传消息的人,接着又无比淡定地低下头跟他边上的女人说话。
    何止走过去,正好听到他说了一句:说话要负责任的啊,有时间琢磨怎么讨姜予是欢心,还不如跟他多学习点法律知识。话说完了才起身往外走,脸上一点不高兴或者烦躁的表情都没有。
    春见接到春生的电话时,实验室里的仪器刚刚重启。
    电话打到第三个,一边的习铮都看不下去了:你倒是接啊,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儿呢
    在实验记录簿上填上数据后,春见随手将第四个电话接起。
    不是春生的声音,这声音里带着一股正气,与气质无关,是说惯了官腔的表现。
    你是春生的监护人吗对方问。
    春见否认得干脆:不是。
    对方应该是对着别的方向说了句不是,然后春生的声音就遥遥地传进了春见的耳朵,隐隐约约地喊着:姐,我惹事了,你来一趟行不
    惹事了,但语气里听不出悔改。
    接着,那人又对春见说:他剐花了我朋友的车,你们出人来解决一下吧。
    你打电话找他妈,我不管。春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秒钟后,电话重新响起,是春生的声音,态度软了下来:姐,你就来一下好不好不然他们不放人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全都听你的,一定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春见不为所动:这种话,对我来说已经免疫了。
    不,我发誓,真的,最后一次。而且我也冤啊,打架的事本来也不怪我,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技不如人还不承认,我不过就是实事求是地点评了他们一下,他们就
    春见觉得自己简直在浪费时间,耐着性子最后一问:春生,今天是周一吧,这种时候你不在学校,逃课你还有理了
    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了,真的你来一下吧,别让妈知道,算我求你了行不
    春见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行,等着,我一定到。
    说完这句话后,春见在实验室里又待了一个完整实验的时间。习铮扶了扶眼镜,笑着说:其实,我可以帮你盯着实验的。你这么较真干什么,怎么说那也是你弟弟。
    春见把实验用到的样品仔细收起来放好,脱掉外面的大褂:自己闯的祸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即便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也要承担相应惩罚,哪怕只是来自心理上的折磨。把大褂挂好,回头补充,这叫帮他长记性。
    习铮帮她把样品放到柜子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魔鬼的一面。
    春见突然盯着他:你最好别让自己有机会去发现。
    她边说边将实验台上修改过的九方山油叶岩项目计划书递给习铮:你的计划书透露着一股子急功近利的味道。垂眼,顿了一下,这个项目,你真想做的话,就认真去做。
    习铮一愣,手有些僵硬,甚至不敢去看春见的目光。他自认为拿到这个项目立项人的资格,背地里并没有耍什么手段,可要摊到明面上来看的话,也着实不怎么光彩。
    之后,春见将数据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才打算出发,这时,距离那通求救电话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白路舟最后一次低头看腕上的表是二十分钟之前,那个时候天边还有夕阳的余光。
    而现在,花干门口已经亮起了灯。光从他斜上方打下来,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胸前的肌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眼神从平静无波到锐利逼人。
    这说明,他没有耐心了。
    立在他边上的男人,一身和现场气氛不搭调的纯黑色装扮,衬衣西装裤穿得一丝不苟,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目光冷彻,面上看不出情绪,开口腔调正气:我认为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获取你的正当权益。
    言外之意,是在提醒白路舟他在浪费时间,但认识多年,又曾经一起荒唐过年少,姜予是不好表达得太过直接。
    白路舟听出来了,回头对一众狐朋狗友表示:你们先走吧,该干吗干吗去。
    白公子发话了,本来就是闹眼子的觉得没热闹看就走了。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坚持要留下来替白公子主持公道没走的。
    春生被一帮人高马大的人堵在墙角大气不敢出一口,心里对春见又期待又失望,好歹姐弟一场,难道就真的不顾他的死活了吗
    气氛就在这样的尴尬等待中慢慢变得煎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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