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雯说完便靠了回去,小声了骂了句脏,把脸转向车窗一边,用手扇了扇自己的眼睛,“妈.的,妆又要花了。”
小瑞一声不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全部捧在手里,“斯白,老板娘那里偷的,都给你,一天吃一颗,吃的时候...别忘了想我们。”
一大捧味道很甜的白巧克力,蔺斯白饭后时常会吃一颗。
“好...”
蔺斯白终于有些忍不住,眼角闪过一丝晶莹,她背过去,用手飞快地擦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蔺斯白觉得今天的车速格外快,只是过了那么一会儿,车子就到了警局门口。
警局门口停了一辆极其奢华的银色车子,车边靠着一个人。
见她一下车,江泽宇就奔向她,“小白,真的是你!”
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她的男友。
她却没有一点熟悉感,她只是转头走到车边,拍了拍车窗,大健赶紧把车窗降下,听到她说:“大健哥,您可以帮我告诉他一句话吗?”
“当然。”
“这双手套,我很喜欢,比任何手套都喜欢。”
“行,我帮你转达。”
“那,再见。”
“再见。”
她看着那辆车子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摸了摸手上的貔貅手链,好像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一股巨大的遗憾驱使着她追上去,身旁的人却拉住了她,“小白,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联系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在做梦,你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疯了一样找你,但是我爷爷管着我...”
那个男孩想抱她,却被她躲开了,看着她眼里的陌生和惶然,江泽宇笑了下,“没事,你回来就好,他们说你失忆了,你觉得我不熟悉是正常的,慢慢适应...”
在另一个街角,停着一辆黑色吉普。
车里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依旧穿着昨晚的衣服,眼底有几分红血丝,随意地靠着,衣角微皱,视线一直停在那个女孩身上。
在男孩想要拥抱女孩的那一刻,祁野手中的烟盒却已经被他捏得几近变形。
他深吸了一口烟,燃烧着猩红的烟头,接着丝状的烟雾缓缓从他的鼻腔溢出,浓黑的眼眸擢住她,一瞬不瞬,潜藏着占有欲和戾气。
大健跑了几步,一拉开车就被车里的味道熏退了几步,“我靠,你这是抽了多少烟?”
他开窗散气,看了眼车里被甩得到处都是的香烟,“想送她就去,拿烟撒什么气?”
祁野冷冷地抬了一眼,只消那么一眼,大健什么话都没了。
大健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年轻的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斯白点头,接着男孩去牵她的手,斯白一下子就躲开了,还深深看了那个男孩一眼,严肃地和他说了几句话,真像只有脾气的小兔子。
不知道为什么,大健看得有些想笑,转眼一看,却发现祁野用拇指与食指中指揉搓了几下,直接拧灭了一支只抽了几次的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泄怒气的方式。
大健看着他那只不知道疼的手,突然说:“现在把她追回来,带走,还来得及,去吗?”
沉默,浓浓的沉默。
“你就不怕遗憾?”
祁野的尾音带了浓重的沙哑,“怕。”
他丢了烟,呼吸间有些浓郁沉重,眉间悍利,眼神沉冷,大健看见他眼中的掩藏得极深的一分疯狂。
但是他更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带她走,控制不住那些醋意,控制不住将她摁在墙角、深深地亲吻,控制不住撩拨她,只为看一眼她为自己脸红害羞的模样。
“我查过了,这个男孩子背景没有问题,不涉黑,脾气大,但是对小白一向很好,有点富二代的娇气,但我是说万一,如果这个人靠不住,你会怎么样?”
“带她走。”那就抛弃所有原定的规则,带她走。
大健懂了,祁野是在克制。
他是一个矛盾体,他是个克制到极致,疯狂到极致的人。
在风平浪静时,他可以是个极其冷静的人,但当平衡被打破时,他的一切表象也会被一同打破,就像冰山之下的那些景象一般,
当年大健看到祁野只身驾驶船只闯入暴风雨时,他就知道这是个疯狂到极致的男人,他强悍、大胆,爱冒险,心思缜密,又极端到让人觉得可怕,但是大部分人无缘见到他这一面,因为几乎没有人可以令他这样动容。
大健看向远处,他想,也许这个可以撬动祁野内心那些疯狂的人,已经出现了。
“她让我告诉你,她喜欢你送的手套,比任何一双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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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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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先生》文案:
见第一面时,她觉得江北契是她见过最儒雅的男人,拄着拐杖,微跛,淡笑,周围所有人都在迎合他。
直到他后来扯烂了她的丝·袜时,她才知道第一印象是最不准的。
猎人开始伪装的时候就是猎物的死期。
《心机》文案:
Z监狱流窜出一个极其恐怖的终生监.禁罪.犯,代号为“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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