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雯:“开心一点,笑一笑,不要那么僵硬。”
拍完照片之后,蔺斯白因为走得慢,被裹挟进人潮,一时间挤在人群之中,乱乱地走着。
一只宽手握住她的手腕。
一片阴影拢过来,遮住她前面的阳光,苦香味随之而来,他一揽,将她与旁边急匆匆赶路的人群隔开,犹如一座荫蔽的森林,瞬间将空气中的热气驱散。
蔺斯白心如捣鼓。
他瞧着她鼻头稍微沁出来的小汗珠。
“天很热,喝点水,我还买了面包。”
祁野把袋子里的矿泉水拿出来,旋开盖子递给她。
“...我不是很饿。”
好像为了反驳她这句话似的,她的肚子立刻咕噜了一声。
“不饿?”祁野拆穿她似的,低笑了一声。
低沉好听的笑传进她的耳朵,她的脸立刻因为说谎窘迫地红了起来了,心里怪肚子不争气,找了句话,“祁先生,你不是...在帮她们修车吗?”
她只是随便找话一问,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变了一个调子,好像有点委屈,还带点儿女孩子的小脾气。
她说完就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的,况且,他要去做什么,本来就是他的自由,她怎么好去干涉。
祁野递水的手一顿,听着她带点儿软软的声音,挑眉:“你怎么知道她们要修车?”
蔺斯白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羞涩,闷声道:“...我猜的。”
祁野朝她跨近一步,她退了一步,涩涩地看着他。
她捏着矿泉水瓶,五指修剪得很整齐,青葱似的好看,因为捏得紧了,所以指甲盖微微有些泛白。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颊扫到她的手,笑容渐渐变大,低头逼近她,“小姑娘,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因为祁野戏谑的笑,她脸红的几乎要爆炸,眼睛润润地,像被欺负了似的,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蔺斯白捏紧手,在心里埋怨自己加速的心跳,平时能和人正常交流,唯独在他面前,只要他多说两句,她就抵不住要难为情了。
“平时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还是,只在我面前这样?”祁野嘴边的话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他压低了声音,故意说得慢一些,缓慢地诱导着,怕把这姑娘给吓跑了。
他漆黑的眼瞳透出些揶揄,与平时的他不大一样,没有那么正经了,一身正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而邪气得很。
她羞涩到极致,连回答的话都组织不出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用求饶的目光看着他。
祁野被这姑娘的求饶的眼神勾了一下,顿感胸口泛热,一股抓不住的感觉拂过心头,令他抓心挠肝,他软下了声:“她们那车是小毛病,大健能搞定,我就不凑热闹了。”
“倒是你,饿了也不知道说?嗯?”
蔺斯白身体一僵,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两只手捏着面包,低头啃了一口,面包松软的口感在嘴里泛开,她抬起明亮的眼,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你,祁先生。”
祁野眼里,这姑娘眼神纯净,乖得有些过分,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过去,情难自抑地摸了口袋里的烟,又因想起她不喜欢烟味而停下了摸索。
“这个称谓太生分了,以后你就叫我祁哥,怎么样?”
祁哥...
她在心里默念了这两个字,竟然觉得莫名地烫舌,但确实比\'祁先生\'亲昵了许多。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的脸颊慢慢地浮起了红晕,悄悄伸出舌头舔了下唇。
她的舌尖很小巧很粉嫩,舔了一下马上就缩了进去。
祁野眯眼看着她舔嘴唇,强迫自己移开眼,点头,像逼着她说出那两个字似的:“那以后记住了?”
“...嗯,祁哥...”
祁野听着软乎乎的两个字觉得特别悦耳,微勾起唇懒洋洋地耍赖:“嗯,没听清,再喊一遍?”
蔺斯白害羞得要命,知道他明明是听清了,羞赧地看他一眼,所有后来无论任他怎么逗,也不愿再开口叫他了。
它们走了不远,在一家旅社稍作休整片刻,之后辗转到了森林公园。
他们随着公园的向导深入,放眼看到参天大树和丛杂的绿茵,阳光穿过深邃的丛林映出尘土飞扬的影子,给森林添了几分幽静深远。硕大的枯木桩横亘在丛林之中,与落满水的小浅溪交错,林中的路被来往的行人踩出一条清晰的小道,一行人歪扭地前行,走到远处就看见了开阔的绿茵地。
有可爱的小鹿低头安静吃草,有些欢快地跳跃,背着人的大象懒洋洋地往丛林里走去,偶尔卷起鼻子,喝两口小溪里的水。
小瑞举着相机记录记录旅程,大健和公园内的向导聊着什么,罗嘉雯面色不善,王之恺低头又是抱又是哄,两人落在后面,后来王之恺躲避不及,被罗嘉雯咬了一口下巴,蔺斯白不小心瞟到,接着脸色空白地低头喝了口水。
罗嘉雯不仅没害羞,又冲蔺斯白抛了两个媚眼,最后还是王之恺脸上实在挂不住,把她拖走了。
后面象夫带他们骑大象,蔺斯白、罗嘉雯坐在一头小象上,几个男人乘坐后面的一头大象,慢悠悠地溜达进森林,低矮的草丛之中掩藏着不宽的河流,浑浊的河流缓缓流淌,如果仔细一点的话,能看到河面下悄然移动的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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