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医院。”她拉了一下他的衣摆,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捏住手腕摁上门板,接着浓郁的深吻落下来,让她呼吸有点困难。
祁野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着,心里想的全是前几天科室医生看蔺斯白那眼神,动作便重了一些,想着要欺负她,“没事儿,医院怎么了?有规定医院不能接吻?”
蔺斯白被迫承受他的吻,只是听他低沉的声音便有些站不住。
他埋头在蔺斯白的下颚处吮吸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渐渐显出浅色的红,再逐渐转深。
事后。
蔺斯白用镜子照了会儿自己的脖子。
像是故意的,这团红色草莓被印在蔺斯白病号服的领子上方,怎么遮都遮不住。
“....现在好了,遮不住了。”蔺斯白的声音有点抱怨,祁野却抱着手在笑,那笑容邪邪的,像是怕人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遮不住就不遮了,又不是什么大伤。”祁野拉了下自己的衣服领子,指着那晚蔺斯白情不自禁在他脖子上啃的那个快消失殆尽的深淤,悠悠地:“况且你不也给我留过?”
他一脸“你别想着否认这就是你留下的罪证”的表情。
蔺斯白脸皮薄,尽量不去回忆她做的事儿,“...我待会儿去问他们要两个创可贴贴着。”
祁野:“别贴,留着。”
“这样那科室的男医生就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省得天天在那盯着你看。”
蔺斯白:“.......”
她反驳道:“.....那还不是有很多女医生专门故意路过你的病房外面看你,我也没有说。”
祁野捏了一把她的脸,笑:“吃醋?”
蔺斯白:“...才没有..你提起来我才顺口提起的。”
祁野更开心了,捏捏她得脸:“哟,吃醋还不承认。”
蔺斯白被他逗得懊恼,干脆在他脖间咬了一口泄愤。
小瑞后面看到瘸着腿在病房门口一直晃悠的祁野,他朝自己走过来,故意指着自己的脖子:“吴小瑞,你帮我看看脖子上是什么,红成这样?”
小瑞:“.............”
丛林里面获救的探险小队特地来了医院感谢他们。
他们大部分来自意大利佛罗伦萨,那天本来计划到达丛林的警戒点就开始往回撤,但是几个人想再进一点儿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没忍住,所以才有后来的受伤事件。
几个人带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礼物,仅仅是贺卡鲜花和红酒就差点堆满了祁野病房的橱柜,一来就表达了他们深深的感谢。
有的人受的伤比较重,直接瘸着腿就来了,有两个下不了地就没有来。
他们的队长三十多岁,叫安德烈,嘴唇上留有一层棕色胡子,跟祁野王忱之聊天的时候眼里一直泛泪花。
十个队员,有五个受伤比较严重,四个轻伤,安德烈回忆起那天都觉得凶险,如果没有这两个中国人的话,这个冒险小队大半数人都有可能回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安德烈感慨万分,一进来就去拥抱祁野,难掩激动之心:“祁先生,真的太感谢您和您的朋友了,要不是你们我们根本没办法安全活下来,太感谢了。”
祁野摇头,没有骄躁和得意:“举手之劳,你们不用太客气了。”
安德烈一个大男人激动得忍不住擦眼泪,祁野说道:
“你的队员都还好吗,我记得有两个伤得很深?”
安德烈欣喜,“他们还在医院,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多亏了你们的及时救助,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安德烈看着面前这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他甚至因此受了伤,还被困在丛林里一夜,脸上甚至没有半分后悔,还一一关照地问候他的队员,光这一点,安德烈深深地被祁野的心胸所震撼。
只是和祁野简单地交谈几句,安德烈心里就升起了深深的敬佩,祁野不仅仅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对于背包旅行的见解和相应知识储备也很让人惊叹,这个年轻人比他年轻了将近十岁,内在素质和见识却远超于安德烈,安德烈是又敬佩又愧疚,所以他忙不迭地拿出塞得鼓鼓囊囊的一个红包。
在意大利没有送钱的习惯,但是他们特意去问了问自己在中国的朋友,听说中国人交流巩固感情最常见、最实在的方式就是送钱,并且雅称它为“送红包”,所以他们特意从银行兑换了中国的人民币,包了一个大红包,准备送给他们,还特地学了一句中文,说得有些蹩脚: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们还知道中国人如果拒绝红包是正常操作,需要主动多送几次,最好的方式就是把红包直接“塞”到他们口袋里才好。
蔺斯白进来的时候,大健他们和一屋子的人聊得正欢,为首的探险队队长热衷于把红包塞进祁野的手里,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祁野本就没打算收他们的红包,看到蔺斯白,他对安德烈他们说:“红包就不用了,如果你们真的要感谢,就感谢她吧,是她二话没说就同意我参与救援,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也是她后来在丛林里找到了我,不至于让我在丛林里迷失。”
话锋一转,蔺斯白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意大利人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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