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池,我们可是好兄弟……”
知道他要说什么,云池笑着躲开了他的手,拍着他肩头贱笑道:“兄弟,殿下能看上你的衣服,这是你的福气,我真是太羡慕你了!加油哦,我看好你。”
说完,便快速运起轻功离开,留下石化的寒夜。
寒夜:“……”
掀桌!这兄弟还能不能当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
玄月当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君言雪总算七弯八拐地出了这荒山野岭。
“小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大叫,着实把君言雪吓到了。
君言雪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便看见一梳着丫鬟发髻的少女,穿着一身青色襦裙,兴奋地跑了过来。
一张小脸说不上有多出彩,却胜在可爱灵动。
“彩清?”
脑海闪过些许片段,君言雪不太确定地开口。
记忆中,这彩清可是前身最忠心的贴身丫鬟了。
彩清一路小跑了过来,当她看到君言雪那湿透的墨发跟衣裙时,脸色猛然变了,又是心疼又是紧张。
“小姐,你去哪里了?为何浑身都湿透了?”
“我……”
君言雪张了张口,正要解释,彩清却是心急地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君府的方向跑去。
“小姐,你失踪了一整天,老爷跟夫人都快急死了,你还是先随奴婢回府吧。”
……
跟着彩清一路跑回君府,还没进门,一声勃然怒喝骤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要退了跟雪儿的这门婚事?”
君言雪脚步一顿,墨玉般的凤眸迅速划过一抹冷芒。
啧,她这才刚死,尸体还热乎着呢,那对狗男女就这么迫不及待上门退婚了?
“小姐……”彩清担忧不已地看着她。
君言雪轻轻抬眸扫了她一眼,止住了她的话。
双手抱胸,慵懒地倚在墙上,君言雪这会倒是不急着进去了,反而悠哉悠哉听起了戏。
光影明灭间,她那一张晕开了脂粉的小脸半明半暗,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唯有那一双眸子,带着冷冽的讥诮。
此刻,君府大厅,气氛正剑拔弩张。
一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封早已拟好的休书,神情倨傲地扔在了君源夫妇脚下,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屑。
“不错,本翰林要退了这门婚事!这是本翰林给君言雪的休书,从今往后,本翰林跟君言雪再无任何瓜葛!”
顾沉渊高中状元后,当今皇帝便封他做了个从六品的翰林,自此,他就一直以本翰林自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扫着脚边的休书,君源夫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沉渊怒不可遏道。
“顾沉渊,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不是雪儿偷偷给你银子拿去打点,你以为你一介穷酸书生,如何能当上状元爷?如何能成为从六品的翰林?雪儿对你是一往情深,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辜负她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