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这回是真品了。”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吧!”
顾沉渊感觉自己的面子里子全都被君言雪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了,脸上火辣辣地疼,这会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她那张脸,只想让他们赶快离开。
哪知君言雪听到他的逐客令,却是一脸狡黠地弯了弯唇角,笑容蔫坏蔫坏的。
“别急啊,还没完呢。”
闻言,顾沉渊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气急败坏道:“你又要干什么?别得寸进尺。”
那表情,那笑容,实在令他印象太深刻了,看得他是心惊肉跳,心中警铃大作。
“顾翰林,既然我们俩已经退了婚,那么当初你向我们君家借来考状元的银两,也该一并清算清楚了吧。”
睨着他们俩那仿佛便秘了一般的铁青脸色,君言雪顿时心情大好,绝美的小脸上不由露出了恶魔一般的笑容。
“折合你这几年在君家借的钱,我就吃亏点,算你两千五百两吧。”
嗯,两千五百两,二百五,这个数字跟他们非常相配。
“两千五百两两?!君言雪,你还要不要脸了?这都是你自己自愿给我的,怎么能说是我借的,你简直是蛮不讲理!”
顾沉渊气炸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君言雪气到,他感觉喉头隐隐有股血腥味涌了上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没见过这么敲诈的!
逼不得已归还了她那批嫁妆,现在整个状元府几乎是穷得叮当响了,这会要再被她敲诈一顿,别说粥了,只怕他们连米汤都喝不起了!
君言雪嗤之以鼻。
“自愿给你?呵,没见过吃人软饭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可是堂堂从六品翰林,该不会连区区两千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啧啧,果然就算是穿了金装也改变你的穷酸本质。”
这话一出,人群便立马爆发出了阵阵哄笑声,都指着顾沉渊的脸指指点点。
无数软蛋、没骨气,什么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话断断续续传到他耳朵里。
顾沉渊脸色气得铁青,后背隐隐可见冒烟的趋势,好不容易才把刚涌上来的血腥味吞咽了下去,这会一听她那字字戳心的话,一口老血再次忍不住涌了上来。
他忍无可忍地怒吼道:“君言雪,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这么绝么?”
“没错,我这人就是这么狠,不仅狠,我还特别心胸狭窄,我甚至比狠人还多一点,我就是个狼人!”
君言雪挑了挑眉梢,气死人不偿命的回道。
“不过,说到绝情,比起你们,我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的。”
这话自然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在里头,顾沉渊怕她把昨晚险些活埋她的事抖出来,满腔的怒火瞬间熄得彻底。
无法,他只能恨恨道:“眼下本翰林府里没这么钱财给你,先欠着,三日后本翰林定会还你!”
“不必这么麻烦,彩清,将字据呈上来让顾翰林签字。”
君言雪打了个响指。
彩清立即心领神会,将早就准备好的欠条字据一并从马车上拿了出来。
“喏,请吧!”
扫着眼前白纸黑字的字据,顾沉渊眼前一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