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干净的浴袍,谢宸将头发擦了半干,喝了醒酒汤,也生出些困意,不想掀开被子,竟发现床上躺了个人。谢宸挑眉,这些人也太周到了点,连暖床的都安排好了,不过就着床头灯打量了床上少年一番的谢宸微微摇头,一切摆设都很合他的喜好,但这少年却并非他喜好的类型。熟悉谢宸的人都知道,他看似温和良善,却是个顶挑剔的,只吃最可口的菜肴,喝最醇厚的佳酿,就是美人,虽不论男女,却也得是最美的才好。
熟睡中的苏蒙眉目舒展,神色平和,没了醒时的阴沉,但样貌也不过清秀,并非谢宸的菜。当他要拍醒苏蒙让他离开时,闻得少年身上沾着酒气,还有股说不清的味道,居然很是好闻,犹豫间,便觉下腹火苗升起。
原来宴请之人为表热情,席间用的并非寻常酒水,而是上好药酒,据说有人参鹿茸鹿血蜈蚣杜仲黄精要不是刚才那碗解酒药里有些相抵的药材,只怕他这会儿就不止是口干舌燥心生邪火这般简单,起码也得鼻血长流才行。
谢宸是个挑剔的,但必要也不介意退让一步,这少年虽不是绝色,细看下也有些意思。他沾的酒气应该是等自己时太过紧张喝酒纾解才留下的,睡得这般熟,也不知等了多久。惯会怜香惜玉的谢少这么一想,愈发不忍让少年离开。想着珍馐食多了,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未尝不可,便解开浴袍,压到了少年身上
昨天是公历8月11,苏蒙生日,农历七月初七七夕,兰英的忌日。在苏蒙的记忆里,妈妈兰英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她会织又暖和又漂亮的毛衣,做很好吃的饭菜,唱很好听的歌,可她没有漂亮的脸,所以苏建城一有钱就开始招惹女人,甚至让外面的贝戈人比妈妈更早怀上野种,这也是他爸二婚他却有个哥哥的缘故。
奶奶总是叹气,说他妈是被气死的,他也这么觉得,要不是气急,怎么会把自己锁在房里拗着脾气不去医院,生生把个感冒拖成发烧,发烧拖成肺炎,等奶奶找人撞开门,人都僵了。所以他恨他爸,厌恶李萍和她的两个孩子。他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只能由着性子给他们找不痛快,恶心他们,看到他爸和李萍因为他吵架他就觉得痛快了。
可再痛快,他妈也回不来
他爸记不得他生日,更记不得他妈忌日,奶奶虽有数,可苏蒙不愿她插手,省得被李萍找到由头指桑骂槐,磕磕碰碰不得清净。若只他一人自然恨不能天天吵一架变着法子骂死那狐狸精,可老太太年纪大了血压高,受不了气,这些年两个日子都是他自己在外过的。
没想到今年两日子会凑到一块儿,苏蒙本想找个地方安静地祭奠他妈,可中午烧完纸他心里实在难过。男子汉大丈夫又不能哭,就打着生日的招子喊了一堆人出来热闹,可待人堆里也没让他心里好受多少。想着他妈陪着他爸起早贪黑忙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攒点家当都归了李萍和那俩小崽子,自己却一个人孤零零就那么走了,多不值!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喝,睡着的时候他都说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他以为梦里会梦到他妈,结果只梦到一只吃人的老虎,厚重的爪子摁得他动弹不得,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惨惨的锋利牙齿,一口一口从他身上撕肉,血淋淋的,看着吓人,身上更疼。
然后被从下往上撕成两半,疼得他哀嚎不已,却无济于事,只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
谢宸感觉到下面人的挣扎,但他正兴起,若平时或许还能停下问问缘由,但这会儿起了酒劲的谢少却没这定力。少年那处又紧又热,明明是收缩着想将异物挤出,却给谢宸添了更多kuai感。
因为醉酒,大脑运转的速度远不如平时,谢宸这会儿正慢半拍地庆幸自己方才决定,没想到一时退让竟捡到如此尤物,这孩子的身体可比相貌诱人多了,竟然还有体香
谢宸到穆恩戴已凌晨两点,等他尽兴外面已然天亮,简单地给少年清理了□体,便抱着人沉沉睡去。
临近中午,谢宸被怀中少年的高热体温惊醒,昨天昏昏沉沉没在意,这会儿清醒了再瞧,谢宸不由生出了愧意。少年从脖子到手臂到小腿就没一处完好的,咬痕吻痕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好些失手弄出的青紫印迹,si|处更是肿得厉害,床单上好大一滩血迹
如此惨烈情状不难猜出昨晚战况如何,谢宸一边反省自己醉时失态,一边联系人进来处理。现在外面守着的都是他从谢家带来的人,口风紧,倒不用担心被看去了传出什么蜚语流言。
谢宸家尚魏晋之风,对断袖龙阳之好很看得开,又处在风气开放的西方,谢宸男女通吃的性向算不得什么。但在05年的内地,即便资讯发达,同|性|恋还多是传说中的存在,甚至在好些人眼里还是变|态的一种。谢宸明白入乡随俗之理,所以不刻意隐瞒,但也不会广而告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