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很长时间,疲惫的我蹲坐在马路牙子上,瞧着这个安静的街面,这里人烟稀少,人口聚集的地方也都在市中心,可这里是郊区,周围只有低矮的别墅,家家门窗紧闭,现在应该是三更半夜了,所有的地方都安静的睡着,只有我颓然的坐在地上,等待着有人能够发现我。
选择了一个方向,我继续前行,走了很远很远。
天亮的那一刻,我烂了一辆车子,请求那个人将我送到市中心,帮我打电话,可冯飞的电话却关机。
我不知道在那个房子里面被卓风关了多少,看着电话上的时间,我的心猛然一跳,一个多月的此时,是否外面的很多人和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叫那个人将我送到了警局,多方联系后,公公的保镖过来了,我才知道,公公去世了,冯飞现在失踪,后来展演和查宁过来,告诉我冯飞一直在找我,但是她们也不知道冯飞在哪里。
我急了,失控的大叫着,请求着叫他们找到冯飞。
佳佳告诉我说,公公一直心脏不好,回来之后情况更加坏了,我出事之后的两个星期他就突然因为太累而昏倒,可是没有抢救回来。
我的哭声在安静的警局内犹如天上劈下来的电闪雷鸣,这样的事实是我不能接受。甚至开始埋怨着喵语她为什么要瞒着冯飞,直接告诉他我被卓风抓走公公就不会出事,不对,卓风说昨天他还和冯飞喝过酒啊。
我实在没有办法,直接报警说卓风非法囚禁,惊诧盘问再三,卓风都说不知道,后来有人说找到了冯飞曾最后出现在河边,我们坐上警车飞速而去。
可望着安静的河水,我的双腿都在打颤,询问了周围很多人都说不知道。
冯飞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都没有消息。
警察说要打捞河水,我就蹲坐在河边上,瞧着下边的打捞,一天,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看着那件熟悉的外套,我当时昏死了过去。
在医院里面,坐在我身边的卓风,抱着三个孩子过来看我,他低声告诉我说,“你怀孕了!”
一年后,我带着拎着着小女儿来到了河边,看着这里的工人正在打捞里面的污染物,迎面的风吹来,落在我们的身边,惹的小女儿高兴的啊啊大叫。
此时身后走来一个人,轻声笑了一下,站在了我们身边,低头瞧着小女儿说,“孩子,你叫什么?”
我猛然回头,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影,有些消瘦的脸颊,泪水在脸颊上飞舞,他上前牵住了小女儿的小手,对她说,“女儿,妈妈还是那么爱哭。”
我盯着河水哭声震天。
如果可以,我想我宁愿这辈子不要出生,这样就不会到我卓风,不会被他带出山林,也不会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
这是我们的故事,从我记忆开始到我生活的此时,历经了整整十七年。
我深爱过的人,依旧在,深爱我的人离开我的离开,不在的不在。
可我的生活还要继续,在深海中继续挣扎。
小女儿我给她起名字叫冯朵朵,她来的很意外,我跟他之间都没同床,可我还是怀孕了。
那时候我总想留下他的一点点东西,记忆会消逝,人也会离开,可这颗心却永远都无法复原了。
我听他的前妻说他早在国外的精子银行留下了精子,我多方面打听,各种手段,终于找到了。
我做了试管婴儿,偷偷的做了很久,医生告知我很难,但是也不是没希望。
这件事我瞒了所有人,包括我失去的妈妈,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谢晶晶。
他出事后,我得知怀孕了,当时卓风也在,他用离婚来威胁我,后来圈进我,可我还是把孩子留了下来。
我起初还是想不通我这么做是会对还是错,可至少,现在看着这个小家伙与他一模一样,我知道,我没做错。
冯飞回来了,站在我身边,哪怕是许多年后的此时我再回首那是的那个时候,我就无法想明白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不管是什么,我们之间,只有相敬如宾的感情,没有任何激情。
回来后,他着手公司的事情,撤走了全部的资金,从卓风那边拆分公司跟股份,两人之间虽然见面,可到底是没了以前的东西情。
他每次看到我后都对我说,“卓风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笑着看着眼前一起玩闹的四个孩子说,“都变了。”
喵语已经十岁了,她懂了很多,大眼睛跟卓风的一模一样,每次她在瞩目的看我的时候都会好奇的问我,“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你离婚呢?那你跟冯爸爸结婚,不是很好吗?你们这样累不累?”
我笑笑,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于她的很多问题我都回答不了。
冯飞说,“因为爱情还不没到。”
喵语会继续追问,“到底爱情是什么?”
是啊,爱情是什么啊?
我们相爱相杀,那是我跟卓风。
我们相敬如宾,这是我跟冯飞。
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了那么多,错过那么多,也追求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却依旧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那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有些时候我也想离婚算了,我净身出户吧,我只要孩子,可我又做不到,甚至连见卓风的面我都做不到。
每当如此,冯飞都会站在很远处看着我。
好像,我们之间不管多么亲密,都隔开一段距离,很远的站着,看着,从未接近。
谁知道我最后会如何选择呢?
这天中午,冯飞来找我,手里提了个我以前很喜欢吃的这里附近的一家中餐馆的饺子。
放下来,他拆开了盒子往我跟前推了推,跟着说,“我想,我们分开比较好。”
可我却决绝了。
我递给他一个戒指跟一份离婚协议书,我说,“我跟他离婚,向你求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