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他的嗓音喑哑。
理智丧失的宁夏哪里还分得清他的情绪,只觉他身上清清凉凉,还带着好闻的淡淡檀香,抱的他更紧了。
“舒服,好舒服……”她眯着眼睛,轻声呢喃。
宋逸尘的眸光一暗,带上了几分欲望。
“叮。”突然一声响,电梯门打开,外头的人瞧见宋逸尘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咽了口唾沫,赶紧让到一边。
宋逸尘面色愈沉,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司机已经在外头候着,瞧见这样的情形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将车门打开,不敢将多余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车子似离弦的箭快速消失,他们全然没有发觉,在不远处,另一个男人,正拧眉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窗子紧闭,宁夏只觉得闷热的厉害,双手无意识地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热,好热……”她媚声嘤咛。
身子挪动间,发间的淡淡香味也跟着窜入男人的鼻尖,他的眸光一紧,嗓子眼干涩的厉害。
“开快些!”他沉声命令。
司机应了声“是”,一脚油门下去,平常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在今天生生缩短了十分钟。
他俯身将宁夏被车内抱了下来,她立马就跟八爪鱼似的,在他身上黏的严实。
客厅闻声赶来的小诺瞧见这一幕,简直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跟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忙上前两步:“您回来了,她这是怎么了?”
宋逸尘瞥了她一眼,并未回答,大跨步把人抱回她的房间,将人放进浴缸内,打开淋浴头,这才扭头吩咐小诺:“去拿些冰块来。”
“啊……是是是,我这就去!”小诺连忙应下,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外走,生怕一耽搁就坏了事。
冷水浇头而下,宁夏只觉得体内的灼热感消散了不少,嘤咛声却是不断。
宋逸尘的身体紧绷,脑子里更是想起那晚在夜总会,宁夏戴着面具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样子。
这女人分明骨子里就下贱的很,他居然对这种有了反应,简直可笑!
他冷哼一声,扭头就要出去。偏宁夏身子发软,扒拉着边缘的手掌一松,整个人都要跌进浴缸里。
宋逸尘眼疾手快,先一步把人捞进怀里,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依旧能够感受到女人身上的灼热。
宁夏更是牢牢扒着他,不愿松开。
“冰块,冰块来……”小诺着急忙慌从外头赶进来,就瞧见眼前的一幕,登时停在原地。
“倒进去。”宋逸尘冷声道。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小诺点点头,赶紧把一大盆的冰块都给倒了进去。
宁夏冻的一哆嗦,跟着松了手。宋逸尘快速起身,万分嫌恶地擦拭着被她碰过的地方,一边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清醒后去书房见我。”
“是。”小诺有些错愕地答应下来,眼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眼前。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屋内就只剩下她们俩。
宁夏的双颊仍旧泛着诡异的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最在意的,是这个昔日的宁家大小姐,和宋逸尘,到底是怎么个关系。
她听说,宋逸尘可是把她给送到了天上人间陪客,他又为何要把已经中招的宁夏给带回来?
轻勾唇角,她又往里面加了不少冰块。
药效倒是退的挺快,宁夏也不负所望地发烧了。
得知宋逸尘还在书房等着,她只能忍着难受劲儿,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是宋逸尘的声音。
宁夏紧了紧上衣,这才推门而入。
已是深夜,宋逸尘穿着灰色的家居服端坐在办公桌前,暖黄色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洒落,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只是四目相对间,他眼底的冷漠,是一点也没减。
“宋先生。”宁夏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有些嘶哑。
“很好,你还没死。”宋逸尘讥讽着。
宁夏微微一怔,随后回应他:“宋先生是舍不得我死?”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宁夏,这辈子,除非我愿意,你就别想死的那么痛快。”宋逸尘微眯起眼眸,嘴角带笑,可言语间,满是对她的厌恶憎恨。
“我明白了。你放心,在我找到卿尘离世的真相之前,即便是你想,我也不会轻易死去的。”她自嘲地笑着。
宋逸尘脸色一变,她还没反应过来,挺拔的身影欺身而上,直接钳制住了她的下颚:“你一个杀人凶手在我面前谈什么真相!”
“我不是杀人凶手。宋逸尘,你不是最疼卿尘哥哥的吗,三年,整整三年了,你就没有重新调查过当年的事情?”宁夏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可宋逸尘的答案如旧,一口咬死了她就是害死宋卿尘的那个人。
她也不再辩解,只那么笑看着他,看的宋逸尘心底一阵烦躁。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蠢。这么多年,其实你也过的很痛苦吧?”宁夏轻笑着,低声回应。
那语气,像极了对他的怜悯。
宋逸尘面色阴沉的可怕,偌大的书房,气压也在瞬间骤降,压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宁夏就跟感觉不到似的,仍旧用同样的口吻说着:“这么多年,你一直希望梁穆英能原谅你,可整整三年的时间里,连卿尘哥哥的忌日,她都不允许你出现。逸尘哥哥,这种感觉,很难受吧?我在监狱的那几年,也是如此呢。”
她哽咽着,努力不让眼泪流下,喉咙发干的同时,脑子也有些晕乎乎的。
宋逸尘那张俊脸,在她面前分散成了好几个,连同他扬起的手掌也是。
她勾着唇角,苍白的唇微张,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子一软,就向旁边倒了下去。
宋逸尘眼睁睁看着她跌落在地,沉着脸吩咐杨伯把私人医生给叫了过来。
今夜,宋家上下注定不眠。
楚衍看着床上面色憔悴的宁夏,又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宋逸尘,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