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林邪手中的玉质酒壶砸在李怀龄的头顶,碎玉迸溅出去,酒水也沾满了李怀龄一头。
那修的端正的发冠,此时也凌乱不堪,上边布满了碎渣和酒水,让李怀龄看起来十分狼狈。
林邪抱着肩膀站在李怀龄对面,被砸的七荤八素的李怀龄错愕的看着林邪。
他都已经运好气力等着林邪受伤,谁知道反倒是自己吃亏了。
“哎呀,这做工精良的酒壶倒是可惜,要此时有个砖头就更好了!”
林邪做出惋惜的表情,更是让李怀龄怒不可遏!
“林邪,你去死吧!”
从来没有失手,今天丢的人,让李怀龄将之前的脸面全都丢尽。
此时林邪的身份,镇南王的威严在李怀龄心中全都消失不见,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他无尽的怒火。
一手冲拳,一手快拳,两手不断攻向林邪左右,这招数乃是李怀龄在藏书阁所学。
用尽浑身力气攻击,就算是入灵七层硬接也都受伤。
李怀龄自信,只要能碰到林邪,这林邪不死也得残废,到时候就得让人抬回临天城。
“怀龄怒了!”
“这可是怀龄压箱底的招式,除了上次和耀国公之子宇文汲对上一次,没见过还用过啊!”
“是啊是啊,那宇文汲可是翘楚,当年压制五成实力,怀龄输的也不丑!”
跟随李怀龄的人见到李怀龄的拳法,都大惊失色。
那宇文汲可是有名的年轻新秀,实力绝强,当年就是入灵巅峰的存在!
李怀龄当年和宇文汲比试,宇文汲压制一半实力,李怀龄使用这般拳法,也僵持片刻才败下阵来。
如今李怀龄再度重演杀招,分明就是不让林邪活着离开临云城!
虽然看不上林邪,但此刻所有人都为林邪感到惋惜,这废物少爷,就这样被打死...
“花架式可真多,也不知道你这么显摆,是以为我会给你鼓掌么?”
林邪无奈的摇摇头,左闪右避,躲过李怀龄两拳。
当李怀龄又要出击之时,就见林邪以最简单的拳头,直勾勾的冲向李怀龄!
“砰!”
一声巨响,就见林邪还在洒脱的站立,而李怀龄竟然被林邪一拳击飞出去!
知道窗边,李怀龄才停下瘫坐在地上,此时他的鼻梁骨尽皆粉碎,想要治疗都要等上一年半载。
李怀龄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他在远处看着林邪,此时林邪的身影都有些模糊。
其他人看的是热闹,可李怀龄却是感觉到了,林邪的实力不只是入灵三层这样简单。
刚才猛烈的两拳,林邪轻松的避开,还在分秒之间,回击让李怀龄受伤。
这样的实力只能是和当年的宇文汲一样,入灵巅峰,甚至更强!
林邪不以为然,只是一个入灵六层的小菜鸭子,若不是刚才自己收力,李怀龄现在生死都是两说。
倒是周围看热闹的,全都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他们从开始看出了林邪的强悍。
只是没有想到,林邪此刻不光是强悍,还给他们最强大的震撼!
旋即,林邪一步一步朝着李怀龄走去,之前还器宇轩昂的李怀龄,此时终于忌惮了起来。
“你要干么,你别过来!”
失去了鼻子正常的呼吸,李怀龄说话都有些怪异,他不断的向后退去,但后面只是一堵墙,想要离开就得从窗户跳下去。
然而这酒楼高度数十米,若是这般跳下去,那李怀龄也得摔断一条腿。
“咔嚓!”
还不等李怀龄再反应过来,林邪上前大跨一步,死死的捏住李怀龄的下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打王少淳你可服?”
“我身为王爵长子嚣张你可服?”
“我小你几岁,却让你这般惨状,你可服!”
林邪一板一眼,字字如千斤重锤砸在李怀龄的心头。
光是林邪现在的动作,都让李怀龄挣脱不开,之前所存在的侥幸也全都烟消云散。
就算是此刻身上无伤,李怀龄起身继续拼斗,也逃不过败在林邪的手下。
说不定这次,李怀龄或许就真的死了。
“我...服了...”
李怀龄口齿不清的回应着,但这几个字,已经是求饶的意思。
林邪甩开李怀龄,因为下巴的突然放松,口水都流淌下来,让李怀龄更加狼狈。
“都滚吧,若是再打扰我的雅兴,我真不惯着你们了。”
林邪对其他人更是没有兴趣,随意的摆摆手,众人过来将李怀龄搀扶起来,仓皇离去。
“好身手啊,不愧是镇南王长子,就是不一样!”
这林邪刚刚落座,就听到一憨厚的声音从楼下慢慢传上来。
随后以墨绿色长袍,嘴上还叼着一根草棍的男孩走上来。
他身边只跟着一老者奴仆,低头走路,跟在男孩后面。
林邪本想发火,但是回想起来李怀龄带着的人中,并没有这个男孩身影,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你谁啊?”
即便这男孩多说是十三四岁,但林邪还是没有任何客气。
“我,我叫陌珺,听到酒楼里面的动静,过来看看!”
陌珺很是好奇的看着林邪,但是眼神之中充满兴奋。
“你不知道,我平生最崇拜高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陌珺搓着手掌,后面的老仆人也跟着微笑起来。
见这陌珺一脸陌生,林邪想不起来这人是谁,看着后面的下人,也是一副不说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是。”
林邪看着陌珺,谁知这陌珺一点都不见外:“既然你是高手,那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陌珺伸出手,手指如笋般修长,倒不像是男人的手掌。
而听到陌珺的话,倒是让林邪呵呵笑了起来。
“与我林邪当朋友,你够资格么?”
林邪很是嚣张的看着陌珺,没有一点客气!
上一世乃是至高无上的邪尊,反手之间既是万千生灵覆灭。
此生为镇南王长子,身世显赫,哪怕皇子也不能全都比及。
这样的身份,岂是谁都能过来攀高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