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暖拧开手边的矿泉水,借着喝水来平复着内心压抑的心绪。
他要结婚了。
他是个好男人。
她应该恭喜他!
“还好啦。”
黎舒将手机放好,娇俏一笑,“他呀平时有点闷,我们认识也不久,不过他人真的很好呢。”
叶芷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朝着黎舒笑了笑。
她长得娇小可爱,性格活泼大方,想来两人结婚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恭喜他。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瑜伽老师笑着开口,叶芷暖求之不得。
心里闷闷的揪痛,此时的她不想跟任何人搭讪,更何况她是宫泽夜的女朋友。
叶芷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听着老师的指令做着高难度的动作。
心情抑郁的厉害,叶芷暖拼命地压抑住鼻腔的酸涩,却在一个拉伸动作中拉到了筋。
泪水不可控制地滑落脸庞。
也不知道是身上的痛还是心上的痛。
叶芷暖死死地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真是矫情。
是自己的选择,跪着也要走完不是吗?
一旁的黎舒冷眼旁观着,见叶芷暖泪流满面,不禁眨了眨眼。
她在哭?
是因为宫泽夜吗?
既然这么放不下他,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呢?
一堂瑜伽课终于结束,黎舒跟着叶芷暖进了更衣室。
换完衣服,黎舒热络地拉着叶芷暖的手,“小姐姐,我跟你投缘,不如我们加个微信吧。”
叶芷暖其实并不太想跟黎舒走近,可见她的杏眸晶亮的单纯模样,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彼此交换了手机号。
“芷暖姐,有空我们出来喝茶哦。”
黎舒一脸的笑意,跟叶芷暖一起走出了瑜伽馆。
叶芷暖笑着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路边停着车,有司机帮她开了门。
“黎小姐,我先走了。”
“芷暖姐,别那么生分,叫我小舒就好了。”
黎舒朝着叶芷暖撒着娇,叶芷暖轻笑一声,朝着她挥了挥手,转身进了车子。
车子徐徐开走了,黎舒脸上的笑容微敛,眼里的兴味更浓。
有秘密的女人,她喜欢!
不行,她要去找宫泽夜,好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黎舒笑眯眯地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拉开了车门驱车向前。
一路的行驶,很快就到了北城的私立医院。
经过指引,她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此时,宫泽夜正在看着手上的病历。
见黎舒来了,不禁拧了拧眉。
“你怎么来了?”
只是一个结婚对象,要不要这么频繁的联系啊?
“我是你的未婚妻,不能来看你吗?”
黎舒也不恼,自顾自地打量着办公室,发觉里面别有洞天。
休息室和会客厅都有,倒像是一个小型的套房。
宫泽夜没有搭理她,任由她四下走着,自己依旧埋头看着病人的片子。
黎舒参观得差不多了,见宫泽夜一副漠然的态度,轻笑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这男人,对自己还真不热情。
不过,她相信一会儿他就会搭理自己了。
“宫泽夜,今天我去练瑜伽,交到了一个新朋友。她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叶芷暖。你没看到,她那个身材,比我这个没生过孩子的人都好呢。”
一句话,如她所愿地让宫泽夜将目光投射到了她身上。
“你什么意思?”
叶芷暖?
生过孩子?
是她吗?
黎舒是故意的还是意外遇到她?
“没什么意思啊,我是你的未婚妻,就是跟你报备一下我的行踪咯。”
黎舒笑眯眯地看向他,“对了,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我这才想起来,原来她是那天你纠缠着的女孩子。”
宫泽夜看着黎舒笑眯眯的脸,摸不清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警告道:“黎舒,不要去招惹人家,不然,我不会跟你结婚。”
“宫泽夜,我好无辜啊。我只是跟人家交个朋友,说得我好像心机叵测似的。”
黎舒娇娇一笑,起身走到宫泽夜的身旁,故意挨近了他,“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她跟俞思思比起来,你更喜欢谁?你们俩人明明没有过多的交集,为什么你就是对她念念不忘呢?”
听到这话,宫泽夜的脸冷了下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冷声道:“你调查我?”
“当然啦,毕竟你可是我要结婚的对象,我当然要弄清楚自己有几个情敌啦。”
黎舒依旧笑语嫣然,一双杏眸里闪烁着无害的晶亮。
“没有什么情敌。”
宫泽夜冷声道:“黎舒,我再次警告你,别去打扰人家,我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要我不去打扰他们,那你就跟我讲讲呗,你到底喜欢他们什么呢?”
黎舒一脸的没心没肺,身子像要贴到宫泽夜的身上。
“喜欢他们听话。”
宫泽夜没好气地瞪了黎舒一眼,松了她的手臂,躲开了她的靠近。
“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也要装得乖巧一些,这样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了?”
黎舒眨着一双杏眸,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宫泽夜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在装,也懒得搭理她,继续坐下来看片子。
黎舒不满的撇了撇嘴。
果然,不聊叶芷暖,两人就没话题了。
哎,她真要跟这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结婚么?
她也想要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好么!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宫泽夜叫了一声进来。
“院长,有个紧急患者,需要您亲自接待。”
进来的助手急忙汇报情况,宫泽夜巴不得现在有手术,免得面对着缠人的小女人。
“我知道了。”
宫泽夜起身,目光扫向黎舒,“我有手术,你回去吧。”
说完,宫泽夜不再看她,大步跟上了助手的脚步。
身后的黎舒耸了耸肩,无聊地拿上了小包,出了办公室的门。
前边,宫泽夜的助手正跟他讲述着病的情况。
“院长,患者来人挺大,来了一水的保镖,浑身是伤,像是被人追砍过。”
宫泽夜点了点头,心想可能是哪个道上混的大人物。
他做医生这么多年,经历的也多,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