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掌对上,陈晓月才知道自己错了。
而且错的很离谱。
这个人的武艺,简直就是陈晓月生平仅见的高。
这一掌震得陈晓月连退了十几步,嗓子发腥,差点没吐出来。
而这位盟主却连动都没动,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天下闻名的陈晓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本事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沈毅在后面看的也是心惊肉跳。
陈晓月的本事,他是见过的。
却没想到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都不是这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的对手。
沈毅此刻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那个神秘的寻仙盟的盟主。
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
陈晓月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说别的,直接又冲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上次的好运,而是被一掌轰了下来。
噗。
陈晓月一口鲜血喷出。
盟主摇了摇头。
“太弱了!你还是太弱了!”
陈晓月这时候也不禁露出了骇然之色。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可不管怎么样,陈晓月都不会屈服认输的。
他怒吼一声,再一次冲了上去。
不过这次,他连退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神秘人一脚踹倒在地。
“其实你的功夫还算不错,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所以……去死吧!”盟主一脚踹下,如果踹中了,那么陈晓月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但正在这个时候,一道璀璨无比的光芒爆射而来。
如果神秘人接着往下踩落,那么他就会被这白光射中。
神秘人也没犹豫,直接退后了半步,躲开了这一道白光。
紧接着,陈一飞急飞而至,一见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陈晓月,便红了眼睛。
“还撑得住吗?”陈一飞上前,跪在地上,看着陈晓月。
陈晓月艰难的摇了摇头,“不行了!”
陈一飞冷着脸从怀中又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一枚赤红色的丹药,就往陈晓月的嘴里灌。
可这个时候的陈晓月,浑身的经脉都被震断了,嘴巴根本就张不开。
不管陈一飞如何用力,都无法喂服下去。
陈一飞急了,“你不是平时很厉害吗?为什么现在连嘴巴都不肯张开了?”
陈晓月嘿嘿苦笑了几下,“不要浪费了,我活不了了。”
“别给我说那些废话,谁说你活不了了?这丹药可是江西丹王谷的镇派之宝,就算死了,也能救你回来。”陈一飞说着,额头上出现了汗水。
陈晓月痛苦的眨了眨眼睛。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很恨我对吗?因为我当年一去不返,让你母亲白白等了一生,可你不知道啊,我当初被奸人所害,再也当不成男人,我不想耽误你母亲一生啊。”
陈一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别说话,别再说话,给我吃了!”
“别费事了,我的心脉都断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你听我说,我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可我一直想做个好父亲的,只是时间和命运没给我这个机会。”
“别说了!”陈一飞的眼眶渐渐红了。
“傻孩子,你都这么大了,而且是举世闻名的大高手,哭什么?我只是下去见你母亲去了,叫……叫我一声……。”陈晓月的呼吸急促起来,而且嘴角缓缓渗出了很多血沫。
陈一飞知道这个老人期盼的是什么。
可他没有做,就是这么跪着,看着陈晓月的脸由满脸希冀逐渐变为绝望,最后又变得释然。
“傻孩子。”
说完这句话,他闭上了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陈一飞浑身冰凉,看着这个老人,想起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一起互相诋毁。
可这个时候,就已经阴阳两隔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一个个离我而去呢?你让我叫你父亲,可我不会叫的,因为你做的不够格,但是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陈一飞喃喃自语完,便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那个头戴面具的神秘人。
“你很厉害!”
神秘人看着陈一飞,桀桀怪笑起来,“你也不错,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玉先生陈一飞?没想到陈晓月会是你父亲。”
陈一飞点点头,“没想到。”
“什么?”
陈一飞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你应该也没想到,今天会死在这个地方。”
“你这么笃定,能杀的了我?”
“不是笃定,而是肯定!”
随着陈一飞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团炸裂开的白光。
很多人甚至一度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太阳跌落到陈一飞的手中了。
这白光没有四散而飞,而是全都朝着神秘人而去。
最重要的是,这些白光犹如幽灵,无声无息,并且看上去似乎速度也不快。
可施如安跟沈毅却看得眼角直跳。
这显然是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才给人这样一种错觉。
果然。
这些白光后发先至,近乎是穿越了一般,直接就到了神秘人跟前。
神秘人此刻也不敢托大,一个闪身,躲开了大半,但这只是个开始。
陈一飞显然是动了必杀之心,所以用出了全力。
这些炸裂的白光,都是陈一飞的暗器。
并且不是一波,而是一波挨着一波的。
神秘人刚躲开一波,第二波又到了。
噗。
神秘人虽然身形极快,可还是被击中了。
一道白光正打在他的胳膊上。
白光瞬间就穿透而过,鲜血迸射而出。
陈一飞状若癫狂,已经不再去想任何事了。
他只想着这个人死!
好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可暗器毕竟是有数量限制的。
再十几波之后,白光停歇。
然后就看到养心殿前偌大的广场之上千疮百孔。
到处都是被白光击出的空洞。
那些光滑的汉白玉栏杆,在这白光面前就好似脆弱的馒头,被击出了无数细小的孔洞。
可就算是这么狂暴的攻击,也没有要了这个神秘人的命。
他依然顽强的站立着。
尽管身上多处负伤,但依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