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小年轻的出去玩吧,老闷在屋子里没意思。姥姥说。
俩人找了一家比较僻静的咖啡屋,里面呈暖huáng色,非常温暖,俩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身后是一大墙壁的书柜,全是漫画。
这地儿真舒服,又暖和又安静,进来就想睡觉。李若无翻着漫画书说道。
季星楼喝了口咖啡,是啊,还真想和你就这么待在一起。
时光静止李若无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直愣愣的看着季星楼身后。
怎么了?季星楼回头看过去,看到的是牧知行和另一个二十多岁的看起来很绅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进了咖啡屋里。
李若无低声说道:你们班主任是gay?
季星楼摇摇头,我不知道,但看样子是的吧?比我俩还黏糊。
要不要给牧老师问好?李若无笑道。
什么缺德玩意儿?会让牧老师慌神的。季星楼拍了一下李若无的脑袋。
李若无摸了摸脑袋,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像这么缺德的人吗?
季星楼看着李若无,道:嗯,像。
季星楼?你们也在这儿?没成想,牧知行居然先和他们打招呼了。
季星楼回头一脸尴尬的看着牧知行和他身边的那个男的,笑道:牧老师好,这位是?
你好,我叫迟池,你们牧老师的男朋友。那个男的说道。
牧知行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笑道:别在意,你们怎么也大年初一的跑到这儿来?
我俩就出来玩儿玩儿。季星楼笑道。
牧知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俩一眼,道:谈恋爱也别忘了做作业哦,你们看,他就是我以前的学生,因为谈个恋爱也没好好学习,最后只有出国。
迟池搂着牧知行的腰,道:我不好好学习还不是把你给拿下了?小年轻就要豁出去爱,不然老了拿什么来跟张老头儿李老头儿chuī牛啊?
这俩人秀恩爱的级别还相当高,你一言我一语的秀恩爱简直羡煞旁人。
直到他们走后李若无才开口道:真勇敢,你是他学生呢,他都不怕。
有什么怕的?季星楼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敢大街上搂我吗?李若无不满的问道。
季星楼看了他一眼,我还敢在大街上日。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今天可以说是很勤奋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越长大这年味儿就不重了,过了除夕初一初二那几天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大家还是该gān嘛gān嘛,特别是四中的学生,开学早、作业多,过完年后个个都在赶作业。
这生物题太难了,你把卷一卷二的答案发给我吧,我怕我猝死。陈望津打电话给李若无抱怨着并要求给他发答案。
你动动脑子行吗?我发给你还不是害了你啊?李若无转着手中的笔无jīng打采的对着桌上开着免提的手机说道。
你就害我吧,尽管害我,我不怨你。陈望津笑道。
嘿,你这二皮脸,行!你等会儿啊。说完便挂了电话,懒洋洋的抓起手机拍了几张答案给陈望津发过去。
刚发完正准备继续做作业,就听见姥姥在外屋大声说着:你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李若无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声:婶儿,我求你了,小水她也不让我见,您不能也不让我见啊!这毕竟也是我儿子啊!当初是我不知道,不是我这次回国,我还真不知道我有一儿子在这儿。
当初小水求你别走的时候,你回头看过她一眼吗?你就是个负心汉!
李若无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心脏也被重重的捶了几下,怎么回事儿?那些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到了脑子里就转不过弯来,他并不是真的不懂,只是不想懂。
脑子空白几秒后,外屋传来了姥姥的哭声,边哭边喊:我可怜的姑娘啊,十多年了还逃脱不了你!
李若无瞬间恼怒了,他扔下笔就冲向外屋,此时外屋的qíng景是姥姥坐在椅子上哭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姥姥跟前,这男人五官端正,身材挺拔,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有一些胡子,眉目间和李若无还有几分相似,在他看见气势汹汹的李若无时,手中的东西悉数落地,直愣愣的说不出话。
你丫谁啊?李若无壮着胆子说道,其实他也很心虚,这个男的是谁他已经心知肚明名了,但是他本能的抗拒这个男人。
李子,你咋出来了?你快回屋。姥姥说道。
李若无瞪了那男人一眼,扯过餐巾纸给姥姥擦眼泪,姥,别哭了,jiāo给我吧。说完,他走到男人的跟前,眼里充满着一种不叫善意的东西,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离开我家。
男人皱了皱眉,眼神尽是悲伤,你就是若无吧?我是我是你的亲身父亲啊,我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你的存在的,你妈她也不让我见你,我
你闭嘴!李若无恶狠狠地看着这个自称他父亲的男人,那句我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你的存在的刺痛了他,从小到大他李若无都是最自卑的,所以他才拥有着一种扭曲的自尊心,而现在这个男人说的这句话让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物品,只有存在与不存在,这让他从小到大积攒的自卑与悲哀全部迸发了,溅得到处都是。
若无男人还在试图唤着他,仿佛一句温柔就能让他认这个父亲。
滚!别让我揍你!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他已经很烦躁很糟心了,不想听他废话。
男人见不管用,便没再说话,只是把地上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在桌上,又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桌上,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母亲可以补偿你而我就不能,事实上,我比你的母亲无辜得多,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谅解,无奈论如何,我都会尽力弥补你。说完,便离开了。
李若无定定的看着那张名片,这个男人叫奚永江,是北京一家权威私立脑科医院的教授、主任医师。
这是他的亲生父亲,素未谋面、陌生至极的亲生父亲。他小时候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爸爸,那时候他总缠着姥姥说,可是姥姥却从来不说,问急了就说死了,他便再也不问了。后来也不敢去想,因为他想想就觉得自己很可悲,他不喜欢自怜自悯的自己。
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很可悲的事实。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会在这一年接踵而来,先是他妈,又是季星楼,现在居然连亲爸都来了,这一年他不得不接受这么多变故,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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