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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笃定。
    男人羞辱性的话语,在云念离听来分外刺耳。
    她贝齿死咬着薄唇,倔强的望着他,眸光里满是愤怒。
    一步又一步的忍让,并不代表她的懦弱。
    作为云家老夫人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冷厉南不相信,她会就这样任人宰割了,她的忍耐力,似乎出奇的好。
    可这次,云念离选择了沉默,她不想激怒面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冷厉南有点失望:“看来,被我说中了!”
    他多出几分得意,撕开了她身上的衬衣。
    光滑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口凉气,云念离是冷的,而冷厉南,他自然不会想到,这个‘飞机场’竟然这么有料。
    “冷厉南!”她慌了神。
    对她的话,他却置若罔闻,伸出手,箍住她的两条藕臂,随后,非常满意地笑了笑:“你说,要是顾成川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问。
    听到顾成川的名字,云念离向后缩了缩。
    她爱的人是冷厉南,可对于那个阳光一般的少年,她只能将他的好,埋在心里。
    “说够了么?”她终于有些无助了。
    为什么,每一次,在冷厉南面前,自己都要丢掉本该有的尊严。
    “怎么?这就忍无可忍了?”他嘲讽而又嚣张的笑着:“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想方设法地接近我呢?”
    “……”
    云念离万般无奈,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冷厉南那只不安分的手上,他对她恨之入骨,这样的行径,无异于对她的羞辱。
    “怎么不说话了?我……”
    冷厉南被她的话,打断了。
    “你住手,信不信我告你婚内强(qiang)奸?”她冷声,抑制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在那双澄澈的眸子里蔓延开来。
    可笑之至。
    冷厉南将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云念离,整个京城都是我的天下,你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奈我何?”
    他话里多出了几分挑衅。
    云念离缄默。
    是啊,他冷厉南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向来都是别人对他避之不及,自己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是他的对手。
    云念离颤抖着,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厉南,一定要这样么?”
    她问。
    话音里,仿佛带着她对他仅剩下的希望。
    冷厉南听着她的话,笑了:“云念离,这不就是你等待许久的么?别在这装模作样,当了婊(biao)子,还想立牌坊!”
    他冷呵。
    她死死地咬着薄唇,就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冷厉南微微一怔,他伸出手,重重地捏住了她的脸颊:“对你而言,成为我的女人就这么委屈么?”
    他问。
    云念离吃痛,眼眶红润,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她说:“冷厉南,京城想要爬上你的床的女人数不胜数,可其中并不包括我!”
    她倔强的话,又一次点燃了他的怒火:“不包括,还是不屑?”
    她抿着唇,不再说话,不论冷厉南怎么羞辱她,都不为所动,冷厉南暴怒,将她身上的白色衬衣撕成了碎片。
    “云念离,我给了你所有的希望,现在,我要你绝望!”
    他冷冷地说。
    她闭目,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却被他含住了。
    冷厉南在笑,笑她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无谓的挣扎,最终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云念离,在这一瞬间,她知道,原本如履薄冰精心维系的婚姻,在这一刻被他击得粉碎。
    清晨,桑榆漫过窗外的树叶,照进了房间。
    屋子里,空荡荡的。
    却还残留着属于冷厉南的味道。
    整整一夜,云念离把身上的力气都哭没了,公寓里的地上,还散落着被他撕碎的衣服,昨天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一年婚约,她自然想不到,到头来竟然晚节不保。
    冷厉南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从来不会多问。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头皮发麻。
    浑身的淤青,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云念离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将那层膜看得多么重要的人,可为什么那个人一定是冷厉南?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那个人是他,为什么是她深爱的那个人。
    如今,所有的美好都毁了。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让我亲爱的弟弟等急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隔着浴室的玻璃门,冷厉南冰冷的话音传入耳内。
    她拿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两下。
    她没想到,他竟然没走。
    “好,我知道了!”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看来,冷厉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云念离跟着冷厉南的步子,走出了公寓。
    明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匆匆钻进车内,冷厉南的话音却悠然入耳:“就这么迫不及待?”
    因为没吃早餐,她有些低血糖,晕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要见到顾成川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他问。
    女人后知后觉地看着他,错愕,无奈,和悲哀,交织在她的眼睛里,像是一汪潭水,要将人淹没。
    见她不说话,冷厉南发动了车子,一路扬尘而去。
    云念离只觉得坐如针扎,一颗心忽上忽下。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监狱门口,男人剪着小平头,身上穿了件白色t恤,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推门下车,迎上顾成川单薄的身影,一年的牢狱生活,他瘦了不少。
    “念离,你来了?”
    他回过神,看着她。
    和冷厉南不同,顾成川身上,更多的是温柔,念离想,他就是小说里芝兰玉树的男主形象。
    她笑了笑:“嗯,我……”
    答应过你的!
    后面的话,被不识好歹的冷厉南打断了:“成川,表现不错啊,减刑两年?”
    他问。
    这话,却有几分讽刺顾成川滥用私权的味道,可只有云念离知道,他能这么快就从牢里出来,是冷厉南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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