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略囧的领着两条狗,颇有点鬼子进村的气势走了,她没往深了走,就挑着齐膝深的草丛方向,边走边捡些细小的草稞枝和干草,走着走着忽然右侧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等苗然转过头去,身边两只狗已经嗖的一声冲出去了。
苗然摸了一下鼻子,慢悠悠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可手中却已经暗扣了一把枪,当年她那酷爱冒险的师兄讲述自己光荣历史的时候,曾经告诫过她,警惕之心时刻不可停歇,因为你不知道危险会不会就在下一刻来临,后来末世,苗然也坚持着这一举动,挽救了不少回自己的小命。
苗然没多走远,两只狗一前一后的跑了回来,前面的嘴角带血吓了苗然一跳,连忙召唤狗过来,正准备好好观察下哪里受伤了,就见到另外一只狗叼着一只榛鸡表功似得昂着头走到苗然面前,榛鸡又称飞龙,是出了名的野味,后世稀少,就连小时候没少吃野味的苗然都没吃过这个,从狗嘴里接过来反复的看了又看,乐得合不拢嘴,想了想,从空间里掏出一盒狗饼干打开来给两只狗狗分了,两只狗都没见过,闻了又闻,小心的吃了几块等了一会儿,这才大口的吃光,苗然眼见着两只狗狗的行为,心里爱得不行,决定将来一定要磨着狗主人给她两只小狗,这么聪明的土狗,将来再也难见,她说什么也得培育几对才行。
苗然不贪心,也因为榛鸡身上的血迹,她决定先回去,顺手扯了旁边的干草把鸡包裹好,又拖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在四周划拉了几下,这才拽着树枝往回走,等走到宿营的地方,刚好听见一群半大小子的叫声,远远望去,一群人围做一堆不知在做些什么,等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狍子。
刚才二柱和牛娃去拉屎,结果刚好撞上只傻狍子,俩人连着狗费了老半天的劲,最后还是叫大壮叔一箭给弄死的!何建国比手画脚的给苗然讲刚刚的热闹,苗然看了一眼大壮叔手里的弩箭,赤红色的弩身比苗然空间里最新型的机器弩也不差什么,果真是高手在民间。
有了狍子,一群人也看就看不上苗然手里的榛鸡,叫她捡了个便宜,窝棚搭好,篝火升起,架上的狍子肉已经烤得外焦里嫩,另一侧的石头灶上,铁锅里骨汤哗哗的滚动着,就是每天给自己开小灶的苗然都忍不住咽了几回口水,何况是常年吃不到几块肉的老少爷们,何建国眼睛红红的看着火,手里捏着一把匕首,见哪块肉差不多便薄薄的割下来
嘶~好吃!苗然捧着木头小碗,里面除了盐,还有着一小撮辣椒粉,一片肉下去,感动的快要流眼泪了,这麻辣鲜香的口感比起后世的烧烤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去,感激上天!
吃了肉,再添上一碗鲜美的骨头汤,众人吃了个肚圆,分配看夜的人员之后,便准备睡了,就是半个夜猫子的苗然都忍不住哈欠连天,虽然山路不远,可在马背上颠来颠去的,也够一受的,何况早上三点多就起来了,值夜也用不着唯一一个女性的她,所以苗然早早的窝在狼皮褥子上睡死过去,本以为一夜到亮,无奈晚上吃了太多烧烤,又挨着火,后半夜硬生生给渴醒了,灌了一肚子水,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人皮水囊的苗然这下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认命的爬起来坐到火堆边。
你去休息会儿吧,我睡不着了,正好看着点。这会儿值夜的刚好是何建国,他也没和苗然客气,四条狗就在周边躺着,有事自然会叫,起身之前往火堆添了几根木头,顺手扒拉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咕噜到苗然面前,苗然眼前一亮,想了想,投桃报李,把怀里刚灌满的水瓶子递了过去,铝做的水壶虽然导热快凉的也快,到底赶不上盐水瓶持久,所以苗然都是背着一个抱着一个,一个用来喝,一个用来洗漱刚刚好。
何建国一个大老爷们哪里肯用这个,摆摆手,拽过军大衣仰头就躺在苗然不远处,苗然无奈的看着他露出半截的小腿和脚,把自己带来的一条薄羊毛毯叠盖了上去,随后才走到火堆旁边开始专心致志的啃红薯,没注意何建国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又悄悄睁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闭上。
半夜无话,等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苗然已经把榛鸡洗拨干净下锅,放了一大把干白菜并一把头前就冻好的糯米,五爷爷和三舅爷一边抽着旱烟,闻着香味感叹,还得带个女娃子,不然平时也就是盐水煮肉,虽说也香,可就是少点滋味,苗然正准备尝尝咸淡,就见着四条狗都蹭的跳了起来,对着同一个方向狂吠起来,两个老头以一种绝对超越自身年龄的矫捷伸手,迅速带着狗跑了过去,后面还跟着蹦起来的何建国和大壮叔。
怎地了?二壮和牛娃迷迷糊糊一脸懵逼的坐起来问苗然,苗然摇了摇头,召唤两个小子起来吃饭,只要不是遇见狼群什么的,她压根不怕,就是遇见狼群,她手里的硬货没准都能扛过去,可她没想到事情比狼群更加的让人惊讶并恐惧,因为没多会儿的功夫,何建国和大壮叔竟然抬了个人回来。
而让苗然倒抽一口冷气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寻觅并防备的那个猥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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