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收好枪,掏出棉手套戴了两层又戴了胶皮手套,蹲下身体,对着黄鼠狼恭敬的说了一句:得罪了。便按住它的头往后推。
这种态度,说起来有些可笑,可在苗然根深蒂固的思想中,清清楚楚的记得小时候一位爷爷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不敬黄大仙的下场有多惨,得罪蛇大仙的下场有多凄厉。
黄鼠狼似乎是能够感觉到人的善恶情绪,不论苗然如何摆弄它的头和它的毛,它都跟着配合,洞把它卡的死死的,苗然一边找寻着破绽之处,一边忍不住好奇,别说小动物量尺一样的胡须,就是自带的软体功能,也不该卡成这幅狗样才是,这位到底是怎么弄得这般凄惨的?
弄了半天,石壁纹丝不动,黄鼠狼也依旧卡成香肠狗,它似乎有点绝望,豆子眼有点迷迷蒙蒙的,似乎蕴了泪光似得,苗然看得可怜,她向来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抵抗力,想了想,掏了跟火腿肠扒开递了过去,等黄鼠狼咬了一口才想起来,它似乎喜欢吃鸡,可见它大口的吃,苗然也就没特意弄只鸡,想想以前各种手腕镯子拿不下来,戒子卡住了什么的,苗然又默默的掏了一瓶婴儿油出来。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好的一只毛茸茸的萌物被油抹成了没毛的老鼠,老鼠晃了晃身子,使劲的往后缩了缩,忽然吱了一声,似乎很惊喜似得,苗然还是头一次听见黄鼠狼叫,原来跟老鼠差不多嘛不过随后就看到那只油淋淋的老鼠左右钻动,慢慢的慢慢的,圆圆的头终于慢慢的消失,留下一个黑黝黝的老鼠洞。
呼~苗然想,如果这会儿能发朋友圈或者微博,她一定会拍张照,然后写上:今天无意间救了一只大仙!请叫我系红领巾的活雷锋!
那边头上咕噜噜一阵声音传来,苗然转过头去,看到一颗拳头大的石头绑着绳子滚了进来,得,好人好事做完,也该打道回府了,不过怎么咕噜噜起来没完了??
吱!小小的洞口里又传来一声叫,这次大仙学聪明了,没把脑袋探出来,只露了一张嘴巴,似乎给了苗然一个微笑,不等苗然看清又缩回去,随即一个球咕噜噜的从洞口里滚了出来,大猫一把扑上去按在脚下,左右脚传球的滚了半天,闻闻,打了个喷嚏,又无聊的把球推给了苗然,它倒是聪明,没给黄鼠狼咕噜回去
苗然看到绳子来回晃动,怕上面的人等的着急,一把捞起大猫和圆球塞进空间,三下五除二的小跑过去拽着绳子攀到石头夹子处摆好姿势等待发射,临上升之前,还没忘记把那个皮帽子又扣回脑袋上。
等到了地面,苗然想想刚刚的行为,觉得这也应该算是一种奇遇吧?那个圆球到底是什么,她还没看过,因为牛娃的昏迷不醒,这下子一群人也只好打道回府了,三舅爷和五爷爷悔不当初,倒是几个半大小子在旁边劝了几句,他们这些皮猴子,从小就是被放养着长大,撵鸡赶鸭撩猫逗狗,整天摔摔打打的都习惯了,就是有个灾啊难啊的也都是自己找的,不能怪别人。
回去之路因为急迫缩短了一些,所幸到达铁索桥的时候,牛娃醒了一阵子,喝了两口水,又呻吟着头疼恶心,苗然肯定他是被摔出脑震荡了,不过对于村民来说,能醒来能说话,就代表没生命危险,一众人的心都跟着安稳下来,等进了村子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个正准备进山去接应他们的人,急急忙忙的接了牛娃去了镇上的卫生所,其余人则被叫到了村委会,苗然这才知道前后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差,竟然闹出不少的事情来。
说起来也是巧了,县里公安局的一个小领导,说是战友的妹妹在这边当知青,便过来看看,刚好跟何建国他们撞上,一见这种状况,连忙上前帮忙并询问,结果等到了医院,却发现这个受伤的人眼熟,等看到这人胳膊上的刺青之后,便立即确认了,受伤的这个人乃是前不久县里抓获的几个嫌疑人的同伙,具体什么罪他倒没说。
村里人一听这人可能是罪犯,就不敢往下问了,何建国凑近乎跟对方侃来侃去,最后一唠,发现艾玛,对方竟然跟自己大哥何保国在一个部队,虽然不是一个连队的,可也听过对方的名儿,倒把何建国乐得够呛,旁的不说,以后在本地也算有了个靠山不是,再有就是哥哥在部队能排上名号,想必也是混的不错,何保国这个人经常报喜不报忧,何建国时常担心有点木讷的哥哥在部队吃亏。
苗然听着何建国和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心中扼腕也有些悚然,如果对方是一个团伙,那么他们所住之处的密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若是都知道,以后岂不是家里都跟筛子似得,谁都能钻进来溜溜。
苗然头疼欲死,心里也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好的房子,村里反而没人去住的原因,想必不是没人试验过,只是被吓唬走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要么这里是那些犯罪分子的落脚点根据地,要么对方就是来找东西的!想着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在此,苗安稍微安定了一点,往好了想,没准这处就是那个人自己的秘密基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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